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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 对不起, 刚刚吓着你了。”蒋阿姨拉着女孩不住的弯腰道歉。
夏春无奈, 扶着她坐在凳子上, 自己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拉了把凳子放到蒋阿姨身边, 示意女孩坐。
蒋阿姨面带愧色的看了眼夏春,转头拉扯着小玲坐下,动作有点粗鲁和不耐烦, 但她看着小玲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夏春看了小玲一眼,小玲眼神畏畏缩缩的,倒不是因为蒋阿姨的态度, 感觉像是长久以来的习惯。
夏春觉得, 刚刚小玲被蒋阿姨从门后拉出来时,看自己的懵懂和不安的眼神倒比现在要舒服的多。
至少,那像个女孩子面对陌生环境的正常反应。
而现在眼神的畏畏缩缩和干瘦的身体,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个女孩子受过怎样痛苦的经历。
“蒋阿姨,既然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把她藏在房间里呢?我刚刚还以为店里来了个坏人, 心里实在是害怕的紧,差点要去警察局报警了呢。”夏春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春内心是有点生气的, 是自己的女儿,干嘛偷偷摸摸藏起来, 不让她看见, 好好跟她说明白, 她难道还会赶人走吗?
她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和情理的人。
“夏春,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不该瞒着你,真的对不住。”蒋阿姨不断地道歉。
“可我真的是很害怕,你知道了我把自己女儿带到店里,会不留我们了。你留我在店里做事,给我提供住的地方,还每个月给我钱,真的对我太好了。我怕丢了这份工作,到时候,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蒋阿姨说着说着眼红了。
“要是今天我没发现你女儿,那你打算一直藏下去?”夏春板着脸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让她在店里待几天,然后我租个便宜的房子,到时候我搬出店和她住。”蒋阿姨急忙说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夏春问道。
“等我把一切安顿好,我打算就告诉你的。你好心留我在店里做事,我突然还把自己的女儿带店里来,怕给你添麻烦。我怕你一时生气赶我们走,我又太害怕失去这份工作了,就想着让她在我房间待几天,等我们安顿好,再告诉你,这样就不会麻烦你了。“蒋阿姨忐忑的说道。
夏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虽然接受了这说法,但是还是生气。
“蒋阿姨,我当初不想问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你说你没有家,我也没有深究,毕竟人总有点难处不想跟人说,而且你在店里做事利索,也本分,帮了我很大的忙。但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你的事情,确保不会影响到我和家人以及我的店。”夏春直起身,淡笑道。
蒋阿姨回家后,突然连夜带自己女儿出来,以后也不打算回去,肯定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和矛盾,夏春怕她们家人寻来,惹来事端。
蒋阿姨连忙点头,看了女孩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始说起自己的生平。
蒋阿姨是邻县的人,她所在的县城的村里离这相隔很远。
她结婚后几年,丈夫出意外死了,成了寡妇。她婆婆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她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给儿子留后,婆婆自此后就一直拿她出气。
她曾经偷偷逃回娘家,跟家人说起自己的遭遇,但娘家人认为,她忍忍就是,婆婆教育媳妇儿,很正常的事,而且还隐隐责怪她生不了孩子,才成这样子。
她知道自己家人不会帮助她,但没想到会亲自把她送回婆婆家,让婆婆随意处置。
婆婆知道她逃走会娘家后,更加待她不好。
她心灰意冷,变得麻木。
这样过了几年,她遇到了邻村的二流子郑虎,郑虎长得人高马大,又甜言蜜语,最会哄人开心,一来二去,两人看对了眼。
郑虎答应娶她,她迫切逃开婆婆,所以她偷偷跟郑虎跑了。
婆婆知道后,来临村大闹,但郑虎不是个良善之人,把婆婆给打跑了,婆婆再也没来过邻村。
她以为自己终于离开深坑,能好好的过日子了,却不想,转眼入了深渊。
她跟了郑虎不久,怀孕了,她很开心,这么多年,终于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郑虎知道她有身孕后,也很兴奋,对她更好了,这段时间,她认为是自己最幸福的日子了。
孩子出生后,是个女孩儿,她天天细心照料,照顾孩子。
她没发现郑虎的变化,知道孩子是女孩后,郑虎经常彻夜不归,就算回来,也是满身酒气。
她没放在心上,郑虎以前也爱喝酒,也会彻夜不归,但待她还是不错的。
有一天,她无意的说了郑虎几句,却不想,郑虎当时喝了酒,对她不耐烦,又想到她生的是个女孩,怒气上身,打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尖叫着想还手。
郑虎把她推倒在地,踢了她一脚,骂她是个二手货,他说了些好话,对她稍微那么好点,她就愿意跟他回来,他是想着娶她回来,反正不要钱,娶了就娶了。没想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
她后来才知道,郑虎对她这样的寡妇最是得心应手,跟她在一起时,还勾搭着其他人。
只有她一个人,又蠢又笨,一分钱也不要他出,还自己主动倒贴人,愿意跟他结婚,跟他回来。
有一就有二,郑虎那天后,一有不如意,就打她,踢她。
她无处可去,又想着孩子,就默默忍着。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慢慢长大,她竟然慢慢心生怨恨,要是个男孩多好。
郑虎把气撒在她身上,她转头就把气撒在女孩身上,可看到郑虎打孩子,不让孩子吃饭,她又心疼。
看着女孩刚开始还哭喊着“妈妈”,到被打也一脸平静,无动于衷,她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一无是处。
自那后,她再也没打过孩子,偷偷拿吃的给孩子吃,郑虎打孩子,她也会护着。
可她和女孩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女孩有时畏畏缩缩的看着她,有时表情麻木,那样的眼神让她害怕和心惊。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努力的对她好,慢慢的,女孩好像开始和她的关系变好,会笑,会撒娇,就像小时候一样。
女孩八岁那年,郑虎喝酒后再一次打了她,这一次,比任何时候伤的都重,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死。
她意识模糊的躺在地上,鲜血直流,郑虎打了她之后摇摇晃晃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女孩跪守在她身边,眼睛通红,泪流满面。
那次她撑过来了,心里冒出很久没有过的一个想法,她要逃,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于是,她在心里慢慢计划,寻找时机。
要想离开这里,在外生活一段时间,得有钱,有户口本,这两样一样也少不了。
户口本好办,郑虎不认为她有胆量逃,都随手放在衣柜里,连锁都没有锁。
但是钱,郑虎看得很严,所有的钱他都要贴身放好,连睡觉也是。
终于有一天,她趁郑虎酒醉睡着时,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搜了他的身,拿了钱,拿起早就暗中准备好的简单行李,拉着女孩头也不回的跑出村。
她必须要跑,趁着郑虎醒来之前,跑的越远越好。
村里没有到县城的车,她必须去镇上,而郑虎喝酒后一般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那时候,她和孩子已经坐上了去县城的汽车,快的话,可能已经离开县城了。
想像的很美好,但她们运气不好,连老天爷也不帮她们,她们离开不久,郑虎居然酒醒了,习惯性一模胸口,钱不见了,人顿时完全清醒,一看,娘俩不在,少了衣服,就知道人逃了。
郑虎眼神都冒火了,喊了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去追她们了。
她拉着女孩,两人跑的没力了,正打算坐下来休息,却听到郑虎骂人的声音,她吓得全身颤抖,女孩也依偎着她。
她知道,一定不能让郑虎给抓回去,抓回去,很可能被郑虎给打死。
可这条路并没有什么能躲藏的地方,光秃秃的,两边是农田,但跑过这条路,转个弯,前面那条路有个岔路口,而且还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拉着女孩尽全力往前跑,在转弯处,郑虎却看见她们了。
她感到绝望,却不能停下来,女孩摔倒了,她想拉女孩起来,郑虎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突然松开女孩的手,女孩惊慌的看着她,她颤抖着嘴唇,不断的说对不起,她以后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女孩不断的摇着头,面色苍白,手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袖,已经能听到郑虎的脚步声了。
她抹了把眼泪,狠下心,扯开女孩的手,往前跑去。
她费尽全力往前跑,转了弯,没有朝镇上的那条岔路口跑,而是跑向那条她并不熟悉的,充满荆棘和灌木丛的路。
她不断地跑,不断地跑,身上被划过无数血痕,也不能停下,只要没有被郑虎抓到,就还有机会。
最后,她竟然真的逃出来了。
她出现在人群中时,满身血,昏倒在路上,引起路过的人的围观和轰动,好心人把她送到县医院,等她醒来的时候,好心人有事先走了,给她结了住院费用,让她好好休息。
她在医院的时候,警察来找过她,因为有人报了案,她当时看起来伤的太重了。
她看到警察,很害怕,她活这么久都没见过警察,警察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警察看了她的户口本,询问她怎么到的这个县城的,因为两个地方虽然是邻县,但她的村子离这还是很远的。
她说了实话。
警察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告诉她,既然千辛万苦活了下来,就好好活下去。
她才知道,她走的那条路,没有人从那走过,因为那条路到处都是遍地的荆棘和很深的灌木丛,还有爬行动物,非常危险。
她笑着哭了,她觉得老天爷还是没有抛弃她,她走过那么难的路,除了受了伤,没有遇到一丁点危险。走过那条最难的路,迎来了生机,她被好心人送到了邻县的县城医院。
这里,是郑虎不可能来,也想不到的地方。
她出院后,伤好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找事干,因为本来从郑虎偷拿的钱并不多。
可是她发现,能找到事干,并不是那么容易,就算她表示自己很能干,只要管饭就可以,但是竟然没有人用她。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慢慢的找,钱用完了,还是没有人雇佣她。
她慢慢的变得绝望,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连自己也养不活。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那些人,自己只是希望管饭,能吃饱就行,为什么都不用她。
那些人倒是回答,你只是希望能吃饱就行,可你有住的地方吗,没有,那我们还要免费给你提供住的地方,我们本来就不需要招人,自己人足够用,要是留下你,还要管吃管住,不是自找麻烦。
要不,你去那些什么餐厅饭店那些比较大的地方问问?他们好心的提建议。
她去问了,可饭店里管事的人告诉她,饭店里有很多人都想来做事,就连洗碗的都有人干,就算他们想招人,也会找个本地人或是熟人介绍的人。
她想,自己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她无意识的走着,跟着人群走着,她抬头一看,是个菜市场,很多人。
她走进去,人来人往,很热闹,往前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卤菜店。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店,她看见店前很多人排队,店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一个人在忙活,看起来忙不过来。
她告诉自己,去问一问,最后一次,实在不行的话,她就是饿死也不会回去的,她这样想着,眼神却迷惘带着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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