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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月下旬,随着寒假的到来,阿梅从武夷山回到泉州,而我也从福州回到了老家。当时的我心中充满了期盼,内心的激情如同奔涌的江水,永不停歇。
回到家中的前几天,我总是躲进房间,一边与阿梅发着短信,一边反复听着郭富城的《爱的唿唤》。声在我耳畔回响,我不禁暗自哼着“就算世界与星空每天改变,爱你更多总不减半点”。然而,每当想起即将与阿梅见面的情形,我的心情就如同屋檐上的麻雀,闹个不停。
妈妈察觉到我的异常,她询问我为何不出来客厅看电视,我敷衍地回答,称自己大三了要抓紧复习功课。想必,妈妈还记得半年前我为了观看奥运比赛,几乎废寝忘食的情景,因此,她对我的回答充满了疑虑。见诸常常从门帘缝隙处偷瞄里屋(当时我住的房间,没有门,只用帘子遮挡),却被我敏感的双眼屡屡捕捉。为了伪装读书现场,我假装打开书本,但实际上,书本下面放的却是阿梅的照片。
妈妈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某天,在我出来吃饭的时候,她开门见山地问我:“阿帝,你和阿梅的关系,现在发展得怎样了?”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还不错吧!”
妈妈继续追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
“这几天吧!”完,我顿感耳根发烫。
妈妈理智地提醒:“放假了,要多花点时间跟她见面。去她家时,别忘了带点东西。我给你500元,作为经费……”
完,妈妈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笑盈盈地塞到我手里。
有了妈妈的鼓励与支持,我坚定了与阿梅见面的决心,并将此事真正提上了日程。
当天傍晚,在经历了几轮心理鏖战之后,我最终鼓足勇气,向阿梅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打算第二天去她家拜访。发完短信后,我稍微松了口气,但紧张感却依旧缠绕不去。
没想到,她竟秒回:“不要来!”
当时,我不敢问她到底什么原因,只在心里推测着:这也许是正常的,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第一次与心仪的男孩子约会,一定是比较害羞的。
晚上,我忍不住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阿梅,明天上午我九点左右到你家,我们不见不散!”
她没有回复。但我天真地认为,这是她无言的默许。
深夜来临,窗外一片寂静,星空闪烁,仿佛无数明亮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的心像是一面不停在敲打的鼓,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于是,索性起床,取出纸,不断写着两人见面时可能出现的各种问答。
我努力揣摩着:应该如何开场?她可能会问我什么问题?我该如何作答才算得体?我的语气该如何拿捏才算合适?……只恨自己不是表演系的学生,不懂逢场作戏,此刻挠头骚耳,甚是费脑。
尽管,我也回想起阿毅对我倾囊相授的泡妞技巧,尤其是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经典教义……然而,我越想越觉得不妥,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如果这么快就使坏,太急功近利了,至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第一关。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在镜子前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这一次,我认真吸取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教训,在个人审美的可控范围内,根据季节特点,穿上了一件较为得体的厚棉衣,搭配一条白围巾,并再三检查着自己的鞋子,生怕它会在关键时刻出什么岔子。
走在路上,阴冷的天空泛着丝丝红霞,大地沉浸着缕缕寒气。突然,一抹阳光,透过迷雾的间隙,千丝万缕般的光影,洒落人间。
坐在车上,我的内心像是有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尽管昨晚已在脑海中反复排练,但我仍然忧心忡忡,担心着两人见面时的开场白怎么。
到了她家楼下,恰巧碰到一位住户下楼丢垃圾,我因此轻松地过了第一道关。
可是,到了她家门口,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对着门铃呆立半晌,迟迟不敢按下。我思忖着,如果是她出来开门,我的眼光应该放在她身上的哪个位置才算合适?
最终,我鼓足勇气,用颤抖的手指按下门铃,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我感到心跳急剧加速,血压瞬间飙升。
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束光线洒在我身上,犹如无边黑暗中得到了渴望的光明,让我心脏勐然一颤。慌张抬头之际,却看见了另一个女孩(她是阿梅的妹妹,当时正念高二)。
见了我,她略显拘谨,低声问道:“你找我姐姐吗?”
我稍稍迟疑,然后点点头:“是的!”
妹有点茫然地:“我姐不在!”
我不安地问道:“你知道她去哪里?”
妹:“她去泉州了!”
我继续不安地问道:“她有什么时候回来吗?”
妹答:“她没,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当时,我心中交织的紧张与热情,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冰雨”浇灭,顿时空洞洞的,不知所措。
然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反常态,竟然答应了妹:“好的,我进去坐一坐吧!”
其实,当时的我内心十分复杂,既想进去等阿梅,希望她能早点回来,又想借此排除一下,是否是她有意跟我玩着躲猫猫游戏——等我进屋,突然出来给我一个惊喜。毕竟,在昨晚的短信中,我已经提前与她打过招唿了。
进屋后,我的希望顿时落空了,我拨打了阿梅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那天是腊月廿二,由于伯父、伯母还在深圳没回来,为了准备过年,弟和妹正忙着打扫家里的卫生。妹在帮我倒了杯水后,又继续干活,我不好意思独自坐下,上前一起帮忙打扫。
我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客厅的桌椅,一边幻想着如果此刻阿梅也在这里,大家一起干活,该多好啊!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情景,却在现实中狠狠地落了空!
万千个疑虑涌上心头:她为什么去泉州?她去泉州是为了见谁?或者她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如果有急事,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最终,我别无选择,不得不选择“阿Q”一下,换个角度告诉自己:没事,今天也没算白来,至少能给弟妹留下一个好印象!等阿梅回来后,他们必会向她夸赞我的优良表现;再者,过几天伯父伯母回来了,他们可能还会向两位长辈我的好话。这,岂不是大大增加了自己未来的胜算?
回来路上,外面的寒风有点凛冽,我感到浑身有点发抖。
坐在车里,我心中怅然若失,情不自禁地给阿梅发了短信:“你为什么去泉州?”
大约过了半时,她才回复道:“我去泉州办事!”
我不断地猜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事呢?
直到两个月后的某天,我才知道她去泉州,并不是办事,而是找人!
喜欢是放肆的,它往往让人变得不可理喻。隔了两天,我竟然再去找她。
为了踏“门”寻梅,我提前做着各种准备。当时,我内心不断琢磨着,第二次的约会,应该与第一次有所不同。至于如何不同,我却只想起了玫瑰花。
记得曾经阅读过泰戈尔描述玫瑰花的诗句:“那是野蛮的呓语,使你永远记住过去的芳香,那是爱情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春天的琴键”。送玫瑰花,虽然千篇一律,但它是爱情的永恒象征。
为了买到玫瑰花,我提前一天来到张坂街,四处搜寻。那时,张坂街只有一家花店,而且很不起眼。店里那些包装好的鲜花,可能因为滞销而有点皱巴。
当我走近玫瑰花时,一个年约四十的胖女人,对我大声吆喝道:“帅哥,是不是在谈恋爱啦?送女朋友,选玫瑰花是最合适的!”
我感到有些尴尬,羞涩地问:“老板娘,玫瑰花一朵多少钱?”
老板娘热情地回答:“十元一朵。”
我审视着架子上仅剩的三朵玫瑰花,问道:“只有这三朵吗?还有没有新鲜一点的?”
老板娘反问道:“帅哥,你要几朵?”
我沉思片刻,答道:“一朵!”
老板娘突然平淡地:“只有这些了,新鲜的比较贵,而且明天才有货!”
当时,我求花心切,竟然“矮子里挑高个”买下了其中一朵看起来稍微新鲜一点的玫瑰花。
当带着这朵花回到家后,我兴高采烈地发送信息告诉阿梅:“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找你!”
这次她竟很快回复:“前天你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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