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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天走上前来,略一行礼问好后,微微笑道:“几位同学两年不见,近日来过得可好?”
维多利加与他有些过节,但已经过了两年,她已经变化了许多。相比于现在的重任,也不过是些小事。饶是如此,现如今见到此人,她仍是升起一丝厌恶。她一眼瞥过去,淡淡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毕曲直见状微讶,显然没有料到这几人事先就认识,奇道:“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是旧识。不知为什么没有一同前来?”
龙啸天轻叹一声,露出惋惜的神色,解释道:“我们本是同一届的学生,他们原先的排位尚在我之上。但在两年之前,他们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一位同伴。在此打击之下,先后离开了学院,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面了。”
一众队员先是听到陆鸣几人本与龙啸天一样,都是新月学院的学生,甚至有着更强的天赋,都是一阵惊愕。旋即也明白过来,为什么维多利加先前会有那么惊人的表现,仅仅一个眼神就让齐英几乎精神崩溃。
但听到他们仅仅因为失去了一位同伴,就丧失了意志,甚至于离开了对他们有益无害的学院,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也都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摇头,同时感到一阵可惜。这种显得有些脆弱的意志力,让他们直感到可惜了这份天赋。相比之下,意志与天赋都在上乘的龙啸天,更有可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陆鸣等人脸色微变,他们知道,他们在这些调查队员心目中,本就不怎么高的信任度,只怕是在不知不觉间,又悄然被削减了几分。
维多利加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的选择,哪用得着你来担心?倒是你,不好好待在学院里接受老师们的悉心栽培,跑来掺这趟浑水干什么?”
龙啸天说道:“这次叛乱殃及了我的故乡,我虽然力微,自知道凭我一己之力无法影响大局,但也绝不能坐视不理!若是发生在其他地方,我固然担忧心切,也不会无视师长的劝诫,而会放心地将这一切交给当地议会,免得让他人分心担忧。”
四人能听得出来,龙啸天看似在表明自己的选择,实际上是在说他们对战事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同时,还要特意跑来多管闲事,甚至会拖累别人。
林决当即神色一凛,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去,说道:“可惜,我们没有像龙兄这样的自知之明,妄自菲薄,还未行动过,就能清楚自己的分量。也不如龙兄懂得为人处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龙啸天心中暗怒,他原本只是想挤兑一下陆鸣几人,间接地提高自己的地位,却不想对方竟丝毫没有退让。这两年来,多的是他教训别人,就连老师都很少训斥他。一怒之下,他甚至有了动手的打算。
毕曲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只以为是年轻人一个个心高气傲。没想到双方一言不合,竟有将要打起来的趋势。他眉头一皱,喝道:“都够了!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这件事暂且放下吧。”
于此同时,龙啸天突然感到体内灵力隐隐之间有几分躁动不安之意,甚至有脱离他的控制的趋向。在林决愈发凌厉的目光中,他猛然想起了对方那对于光暗之力的可怕操纵力。
他毕竟心志不凡,知道为人应当能伸能屈。虽然他并非没有办法对付林决,但深知并非此时此刻。于是尽力压下体内快要失去控制的灵力,接着毕曲直的话,放弃了出手的打算。
毕曲直见双方终于作罢,微微点头,说道:“本来根据议会的想法,此行只有我们八人。你们的加入,虽然确实提高了我们的整体实力,但也将我们的队伍变得略显臃肿。一行十几人的规模还是显得有些大了,所以,我计划将我们这支队伍分成两部分,由我和霍复各带领一支。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其余人都没有表示异议,毕竟正处战乱时分,叛军为了避免混入密探导致情报泄露,自然会对来人严加搜查。相比之下,目标越小自然越好。而且两支小队都有九阶强者带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
之后,毕曲直、齐英以及陆鸣四人为一队,霍复带着其他人为一队,分成两路开始了行动。
叛军与议会的战火,波及了相当大的区域。为了避免横生故端,陆鸣一行人特意寻远路,避开了战线,绕了一个大圈,想要从一座深山抄小路穿进去。
虽说要进入深山,仍免不了经过一些村落。离开了议会的控制地带,沿途的见闻出乎众人的意料。
在叛军掌握下的一座座村镇,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由于战争而带来的兵荒马乱。各项生产事业,都在专人的带领指导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平民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战乱而引起的恐慌,仿佛一切都与寻常无异。
经过了解后,众人得知,叛军初起之时,确实引起了小幅度的骚乱。但随着一支支军队一同到来的,还有专业的治理人员。
这些人取代了原先地方官,勒令军队的行为,极少发生出格的事。他们甚至还广施钱粮,安抚民众。加之合理到位的宣传,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戴。即便是持有异议,选择信任议会的人,只要不率先动手,就不会收到特殊对待。甚至会发放盘缠,令其投奔远方的亲戚朋友。即便是发生武力冲突,叛军不惜自己受损,也会尽力保证平民的安全。
在各种措施的影响下,虽然起初是“叛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民众与这些“叛军”之间的隔阂,也渐渐地消失。在各地,许多征兵机构相继成立,母送儿,妻送夫,都可以轻易地看见。而且,在他们的脸上,没有诀别的悲伤,而是对荣誉与胜利的向往。
一路上的见闻,让他们对于接下来的局面充满担忧的同时,也对于这次叛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些叛军,只怕是相当地不好对付,远非历史上记录的所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