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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韦经行归隐五台山之后的两年内,皇帝数度巡幸五台山,就是为了请他再度出山,为皇帝教导太子。韦经行虽然不肯收回前言,却到底念着十数年的师徒之情,应允帝王每年的初秋前往京城,为太子授课一月。
深知韦大儒性格的皇帝原本也没怎么抱期望,只时不太甘心,想要再试一试。得到这样的答复,已经是大喜过望。
再想到如今京城世家之中,也出了不少年少有为的孩子,索性下了一道恩旨。降谕诸王公大臣、侍郎翰林,每逢九月,韦大儒入京授课之期,凡有正在读书之适龄子嗣,皆可前往国子监弘景堂,受韦大儒传道受业解惑。
此旨一下,家家皆是感恩戴德,称颂今上体天格物。
高元霜自然是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当下便点点头,又同叶致约定,有了机会定要叫她将薛嵩叫出来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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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末,离韦经行到京还有些日子,各家各户便忙碌准备起来,打点各色用品,生怕孩子去弘景堂听课的时候,因为短缺什么东西而影响了课业。
庆国公府也不例外。
叶皓清因为是太子伴读,自然要陪在太子身边,前往国子监听课。又因为他平日里,是留在东宫伴读,对国子监的那一套程序并不十分熟悉,乔氏很是担心,专程请了定远侯府的世子,叶皓清的大表弟乔鹤铭过府,让他和叶皓清好好聊聊。
除了叶皓清,还有四房的长子叶皓宇也有资格前去听课。
其实本来二房的叶皓怡和叶皓安,也是应该去听课的,但是叶仲承自从鹦鹉事件之后,铁了心要把他们送回幽州,索性连国子监课也没让他们两个过去上一天。
只求平平安安度过这段时间,别再惹是生非,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哪里还敢把他俩送到韦大儒眼前。
这不是找事儿嘛。
陈是的教训,这京城里谁还不知道!
六王的嗣王闹成这样,皇上自然不会狠狠地惩罚。但别家可没有这种依仗,万一闹出点什么来,恐怕会惹得皇上厌弃。
叶仲承可不想冒险。
何况他已经决心要让叶皓怡和叶皓安从军功出身,所以错过韦大儒的课程固然让人很是心痛,但也对叶皓怡和叶皓安的前程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韦大儒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讲授兵家之道。
当年九王之所以能得他亲传鬼谷子兵法,不止是因为九王贵为皇子,生母又是极为得宠的颖贵妃娘娘的缘故。
更主要是因为九王和韦经行意气相投,有些忘年交的意思。
韦经行才会把自己在兵法上的见解和领悟尽数传给九王。
自九王去后,韦大儒大受打击,从此对兵家之道绝口不提。
世人都猜测,如果没有另一位传人,鬼谷子的兵法十三篇,怕是将成绝响了。
对于叶皓怡和叶皓安的缺席,叶致完全能够理解。
她正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叶皓清身后来回转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哥,我扮成你的小厮好不好,我一定不会露马脚的!”
听得叶皓清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许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扮成小厮跟着我去学堂,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叶致就鼓起了脸颊,十分失望的样子:“可是我也想见识见识啊!那可是韦经行韦大儒诶。你看他讲《庄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时人皆尚游说,庄生独高尚其事,悠游自得。依《老子》之旨,著书十万余言。以逍遥自然,无为其物而已’……”
“庄生宏才命世,词趣华深,正言若反,故莫能畅其玄,故后人增足、渐失其真。”叶皓清摸摸她的头顶,夸奖说,“没想到长生也读过这一段,倒是为兄小看你了。”
叶致不怎么恭敬地撇了撇嘴唇,笑道:“分明是没想到我这人笃信佛教,却还看过道教的典籍吧。大哥真是的,韦大儒可是精通佛释道三家的大家,他的著作,即使不是自己供奉的教派,也少不得要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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