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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吃饭吃得好坏,即觉得香或无味,与心情的关系很大!如果心情好,啃着馒头都能吃出烧鸡味,如果心情不好,吃着大虾或猪肘都会觉得如吃清水大白菜。其实我这个人非常喜欢美食,但是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馋,证明一个人的味觉与嗅觉是正常的或者超越凡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馋”这个字俨然是一个贬议字了!
小时候,妈妈就喜欢骂我:大馋B!
始于一次我们家来了一伙要饭的人,他们有男有女,大约六个人,至少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这样来路不明的讨饭者,我的父母竟然收留了他们住一宿,还免费供他们吃饭。不过,那个老太太自带了一个饭盒,里面不过是豆腐拌大酱。那年月,家里很穷,豆腐也不是常吃的,所以年纪尚小的我不停的去吃那老太太带的豆腐拦大酱,妈妈不停的阻止我,并骂我:大馋B!
从此,经常如此骂我!
妈妈的骂似乎并没有制止我喜欢吃肉、喜欢吃好东西,想一想,这不过是每一个孩子的天性,还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原始食欲,所以我一边自卑着一边放纵着食欲,有一种破坛子破摔的感觉,既然被妈妈骂得那么难听,既然说我是大馋B,那么我就一馋到底,见到了肉,我就没命的吃,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贪肉?只不过就是觉得不能被妈妈白骂了!
我真的有那么馋吗?哪个小孩不喜欢吃好东西呢?喜欢了,就叫馋,多么可笑!家里有一些好东西,那时不是留给收养的弟弟,就是留给四妹,根本没有我的份,我只能自己去争取吃。不象他们,父母会帮着夹到碗里,根本没有人给我夹肉,我只能自己夹,然后还要被骂馋。背负着这样的骂名,我在这个家里活得好辛苦!
而现在面对一大桌的好东西,我竟然没有了胃口,为什么?因为我长大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吃相,所以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弄点好吃的,呆在一个角落里独自吃起来,不想被别人评说或谩骂……或许这也形成了我性格的一部分,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凑热闹,全部来自童年的记忆,还有不和睦的家庭关系!
其实我已经升入高三了,可是连续请假,学校根本没有意见,这一切全部是文明大叔帮我办理好的。其实我在外面参加唱歌比赛与坐在教室里一样的,怎么的,都是学不进去了。老师讲课对于我而言,就象耳边风。但是无论如何,我还能维持中等成绩。
文明大叔说我可以考艺术院校,比如音乐学院,对文化课的要求并不高,我是会被录取的。可是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走音乐之路,觉得太辛苦又奔波,我喜欢安静而平淡的人生!
无论如何让我欣慰的是旷得利的成绩稳步提升,已经考入年级的前十名,这样我就放心了!有一种洗涮罪名的感觉。如果他的成绩不能提高,或者下降,我则会万分自责,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害了他,那不是我的初衷,我不想害了他,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摆脱他同桌胡门绅的追求!
决赛开始了,文明大叔等一系列的团队策划人员,不再敢强迫我什么,是害怕我再次发生预赛的情况,所以同意了我穿长裤的要求,并且也同意了我要求画淡妆的想法,这些是按照我的想法进行的,我的心情好受多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傀儡,感觉到了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我讨厌被控制与被摆布。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不能随意任人摆布!
站在舞台上,我觉得非常自然,非常舒坦,看着那些观众,我相信他们对我的整体形象不会有恶评,这让我心境坦荡,所以发挥得很好,甚至临时起意的跳了一些轻缓的舞,配合着曲调,一切那么完美,所以得了很高的分!
最后,不负众望的拿到了市级的第一名!
一下子,把宝押在我身上的人们眉开眼笑,而那些输掉的人们也是岿然不动的,因为他们是玩得起、输得起的人!
文明大叔自然是最大的获利者,他的KTV门脸到处贴着我的喜报,仿佛我就是他培养出来的歌唱新星,对此,我只能嗤之以鼻!
看着同队们沉浸在喜悦之中,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快乐而言,为什么?因为我并不以此为荣!我只是以学习成绩为荣,然而我一直是一名中等生,所以我一直没有光荣起来,任何其它方面的成功或荣耀并不能顶替学习成绩的不如意!
我的不快更在于刚才唱完歌的时候,胡门绅竟然以歌迷的身份登台向我献花,并借机抱了我一下,令我实在生厌!为什么?我宁可被一个陌生人抱一下,也不愿意是他,这就是情感的微妙,就象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更是不需要理由的,被一个人喜欢不代表被更多人喜欢,被一个人讨厌不代表被更多人讨厌,只是没有缘份吧!偏偏胡门绅是一个偏执狂,一直对我纠缠不休,难道不知道我讨厌他吗?我就是这么躲,还没有躲掉他,我真希望快点结束高中生活!
回到了家里,爸爸和妈妈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的比赛,我以为他们会高兴,因为其他的赛手在比赛现场都有父母的支持与喝彩,一下舞台就获得了父母的拥抱与亲吻,还有赞扬。当然我的父母并没有到现场,他们甚至没有提前知道我参赛的消息。
“你回来了?上电视了,那叫啥?该学习不学习,你那叫不务正业!丢人,都丢到电视上了,全村人都问你家孩子不念书啦?咋改成卖唱了?”妈妈毫不留情的向我砸来一句话。我顿时哑口无言,是啊,我本来就没有与家长商量,再说我的确不喜欢唱歌,那只不过是一个交易,如果不去唱歌,文明大叔是不会帮助我和旷得利转回县重点高中。当然一直以来,妈妈和爸爸还不知道我曾经和一个男生以早恋名义一起被开除过。这一点要永远瞒着他们,否则会打折我的腿!
“你和谁商量了,就去唱歌了?你黄嘴丫还没退,就翅膀硬了,要飞了?”爸爸不由分说的与妈妈站在了一个立场上。他俩一起谴责我,一起向我发难,认为我去唱歌了,就是不务正业,他们一直认为读书并考出好成绩才是正道,这一点,我也认同。
或许我就是受了父母的影响,所以也一直看中学习成绩,只不过,我已经力不从心了,不是我不想学,而是我真的得了抑郁症、强迫症、焦虑症、社交恐惧症,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就医,因为中国人对心理疾病的认知属于零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