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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将皓首老头扶到扫帚灰灰处,道:“老教授,你看,这是扫帚灰灰,证据确凿——不容他抵赖的。”
李释厄苦笑一声,挥袖祭出一团清风,将那扫帚灰灰全都迷在童子眼睛里,那童子顿时哀嚎一声,双手揉眼,满地打滚,嚎叫道:“老教授,我眼里迷着灰了——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瞎了——”
这时院中走来几个人,均是头戴方巾身着学士袍的,其中一老成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待在一旁的李释厄,愣了一下,扶起倒地打滚的童子,道:“别动,让我看看,早年我曾跟祖上学过几年医理。”
那童子闻言,停住哭声,道:“尹师兄,你快帮我看看,再这样疼下去,不消片刻,我便活活疼死了。”
尹姓书生将那童子扶坐起来,翻开其眼皮,只见其眼中红彤彤的的如渗血一般,却是没有半点灰尘,倒吸一口气,问道:“陆家崽,你这几日贪玩熬夜了?”
“尹师兄,你拿我穷开心呢?院中哪个不知我向来爱瞌睡,天还没黑,我便抢在太阳前睡觉——我知道你好手段,帮我看看——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刚才那个痨病作的法——哎——呀——妈——呀——我的亲娘——疼得更厉害了——”
尹姓书生丢下陆家崽,冲着李释厄施礼,道:“在下姓尹,叫尹天,在此书院攻读七载,陆家小儿自幼卖身书院为奴时,正是我进书院那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然而他虽是书院中长大,但是向来顽皮不懂礼数,刚才肯定有言语冲撞你,看在其身世可怜份上,求小兄弟饶了他这一次吧。”
李释厄冷笑一声,道:“我本是游历学子,听说书院历史悠久,声名远扬,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你让我饶这小童,单凭你一句话?”
其余人见李释厄说话无理,个个忿忿不平,其中一人道:“你是哪里的学子?难道没听说过尹学长名声么?凭他身份,既已开口相求,你还想怎么样?若是寻衅闹事,立即送官查办。”
尹天忙道:“众位学弟,不得鲁莽,刚才我说话确是有无理之处,本来无证无据,全凭我一厢猜测而已,小兄弟,请帮忙——”
李释厄又是冷笑一声,道:“若是我现在帮忙,岂不是坐实我所为?”
尹天不高兴地道:“你想怎样?”
李释厄略是沉吟,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此后每日让这陆姓小童早、中、晚三次看门前两只石狮子的眼睛,他的眼疾自然当场痊愈,若是有一日或是少一次查看石狮子的眼睛,他的眼疾当场发作。”
尹天疑惑道:“为什么?”
李释厄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们,哪一日这一对石狮子有一只眼珠子是红的,前面龙江之水涨一丈;两只眼珠子是红的,水涨两丈;三只眼珠子是红的,水涨三丈;四只眼珠子都是红的,水涨四丈……”
说到这里,遂唱道,“水涨一丈不打紧,水涨两丈尚可活,水涨三丈奔高处,水涨四丈,即使龙山亦要塌……”
众人闻言,面色骤变,其中一人道:“你这是妖言惑众。”
李释厄不耐烦地道:“若不是看在你们将来是我同窗份上,我何必操这份心?若是你们不信,倒是枉费了我这一番周折。”
尹天犹豫了一下,道:“姑且信之,无妨。”
那陆家崽果然看了一眼石狮子的眼睛后,双眼不但没有瞎,而且当即不再疼了,众人皆以为奇,对李释厄另眼相看。
在尹天的推荐下,李释厄顺利进了学院,正式成名龙江书院的学员,由于他捐助黄金千两,学院破例将龙山上一处独立院落安排给他。
龙江书院分中级、高级以及研修班,分别为三年、四年、三年学制,李释厄思量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干脆从中级班学起,此后十年,他白天在学堂听课,晚上回到龙山小院打坐修行,研读参悟各种经书,并抽时间借阅学院阅览室中各种藏书珍本,他到阅览室借书与别人不同,他让图书管理员为他另行登记,不论藏书厚薄,每次一百册卷,三天后再换一百册卷,当然他也不是让那图书管理员白忙乎的。
自从他进入书院那一刻起,他便离群索居,即使尹天找他参加学院讨论活动,他一概拒绝,甚至避而不见。
这一日他正在听课,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这样的声音在学院里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直到下课,外面喧闹声仍是不止,于是班上的人趁着下课跑出去,不一会儿有人找到李释厄,道:“学弟,你所说果然没错,学院门口的石狮子有一只眼睛竟然莫名其妙地红了,龙江的水果然涨了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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