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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叶攸看地两眼冒火,跳上去对着彤姨娘就是两个耳光,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彤姨娘是钗横鬓乱,两颊也直接红肿紫胀起来,好不可怜。
“还审什么审!”叶攸大声喝道,“既然姐妹几个都已经清楚了,这等贱人还不速速打死,留下来败坏我们的名声不成!”
“且住!”叶致低斥道,“三妹妹,你也太性急了!”
“就算是乡邻间争执,闹到了衙门里,还要给一个申诉的机会,难道我们几个还不如农户不成?”叶致淡然,虽然嘴上说着要给彤姨娘一个机会,其实心中早有了谋划,“取出帕子,让彤姨娘自己说说,她是何时开始接触绣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绣绢那里得了东西的?等祖父祖母回来,这些都是证据,也免得叫别人说我们姐妹太过苛待了。”
“大姑娘!大姑娘我冤枉啊!”彤姨娘果然开始哭喊起来,却不是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姑娘!我是实在被三姑娘逼得没办法了,自从三老爷随侍圣驾送灵那天,中午厨房送来的饭菜,就都是些臭鱼烂虾的东西,根本没法入口。我手里也算有几个闲钱,想着把这饭菜倒了,等三姑娘注意不到的时候,再去找冯嫂子塞点钱做个菜……”
“谁知道,谁知道我养的猫儿吃了倒掉的饭菜,居然,就然就倒地死了!”彤姨娘涕泪横流地想往叶致脚边爬,却被叶致轻身闪了过去,“大姑娘明鉴,这分明是有人买通了厨房,要趁机治死我啊!治死了我,下一步,也许就是别的人了!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找了绣绢,想借她的路子,跟大姑娘说上话,谁想到绣绢却提出来要我帮她搭上三爷,才肯帮我传话,示警大姑娘……我没别的法子,只好假意答允她……大姑娘明鉴,要为妾身做主啊!”
叶攸登时气了个倒仰。
这个贱妇,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还来赖到她身上来了!
要不是叶敏先前在鹦鹉事件里,险些被叶攸在不备下抓坏了脸,已经深知叶攸的品行。见机极快地拼死拉住了她,只怕彤姨娘现下已经被叶攸掐住脖子了!
叶致微微摆头,示意旁边服侍的婆子上前一步,紧紧把叶攸“服侍”在椅子上,讲叶敏解脱出来。
叶致也是害怕,怕鹦鹉之事重演,叶攸怒极之下再次攻击阻拦她的叶敏。
“好个赤胆忠心的人儿啊。”叶致叹了一声,“照你的说法,倒是三姑娘害你在先了。”
彤姨娘也不说话,只是梨花带雨地哭着。
“好放肆!”叶致啐了一口,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我给你机会辩解,你却借此离间我们姐妹,调三斡四别有所图。”
“你说三姑娘害你,绣绢胁迫你,可有人证?可有物证?死了的猫,下毒的饭菜,想必还没被打扫的下人处理掉,现在我就传人去请了仵作来验,你敢与不敢?三姑娘既然买通了厨房的人要毒死你,那牵线者何人?下毒者又是何人?把厨房的人传来一一对峙,你可有把握?!我果然没有算错,四姑娘是不是告诉你,绣绢已经被打死或者赶出去了?你才放心大胆地把脏水全往她一个人身上泼。”
叶致冷笑:“倒是没有否认绣绢给你东西的事情,想必是东西还在房中,怕搜查出来不好交代吧?可绣绢算是个什么东西,她是我弟弟的丫鬟,凭什么借着我、借着大房的势威胁你一个三老爷的爱妾?”
“你口口声声毒死了你就轮到下一个,下一个是谁?字字句句都在暗示三姑娘要毒死我这个大堂姐!你晓得三姑娘性子急,和我不太对付,就想着帮我捏到一个三姑娘的罪名,将把柄送到我手上。为了让三姑娘不得翻身,我也得保着你,甚至还要帮你布置现场捏造证物是不是?”叶致猛地拍了一下扶手,站起身指着彤姨娘:“毒死长姐是什么罪名,当处何等刑罚你可知晓?!三姑娘是三房嫡长女,你不过是三房的一个侍妾,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想借着我的手致三姑娘于死地!”
“若我借此事斗垮了三姑娘,不贤良容人的名声怕是也传开了。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啊!我倒是小看了你!”
彤姨娘如遭当头棒喝,整个人打了个寒噤。
她没想到……没想到叶致居然没有借机整垮叶攸,却把自己的所图全部揭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原来叶致早有准备,叶敏在自己耳边悄声说的那几句话,都是叶致授意的!
叶致是故意误导她绣绢已经被赶出去啊!
彤姨娘浑身一软,没骨头似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绝望的意识到,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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