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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肆歌挖了一勺羹,放在唇边小心吹了吹,喂向她。笑得令人如沐春风:“真的是一辈子么?父皇等着你赖在父皇怀里一辈子。”
潋容咽下甜甜暖暖的羹后,笑靥如花:“那当然。”
萧肆歌放下手中的勺子,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挑眉笑道:“小潋容,我们来拉勾。”
潋容看他这般“幼稚”地举动,咯咯笑着,笑声清脆若铃:“哈哈,父皇,你好幼稚!”挤眉弄眼地挤兑着俊秀的眉眼,却也伸出了宛若藕段的白净小拇指,缠上他的手指,摇晃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是小狗!哈哈!”
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潋容已经完全康复了。她却感觉自己体内的妖力比原来更加汹涌澎湃,但是自己却控制不住,有时经常妖力外放,把妖皇殿搞得乌烟瘴气。这儿打碎个妖玉瓶,那儿轰炸一下草坪,妖侍各个天天唉声叹气,却又因妖皇的原因而不敢说些什么。他们不知道这位像天上仙子般的蓝发姑娘究竟是谁,只是气息略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萧肆歌每天都会抽出半天的时间来陪她,她总是追问他,为什么自己的识海中会有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萧肆歌总是宠溺揉乱她的蓝色发丝,笑着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她只好应着,心里却一直琢磨这件事。
这一天夜里,她睡在柔软的大床上,昏沉沉的。
梦境里,她见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里与妖界的蓝色空气不同,只是朦胧的白,白得纯洁,白得无暇。忽然间出现了一片桃林,粉红芳菲,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桃花瓣雨,伴着淡淡的雾气,宛若世外桃源。蓦然,在正前方一棵开得正盛的桃树下,出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挺直如松,清冷如竹,墨发如瀑,不羁在风中飞扬,扬起优美的弧度。那月白衣袍人缓缓转过身,面容却怎么也看不清。她拼命按下莫名的熟悉感,揉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再向前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场景再次变换了。
仍是桃花花瓣飘飞、绿草茵茵,正前方却是波动着恐怖气息与锐利流光的阵法,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奔。自己有意识地抵制着,却根本停不下前进的脚步。自己开始下意识的恐惧,开始挣扎,却还是投入了阵法。她开始感觉到疼痛,极为尖锐的刺痛袭向全身,仿佛是绞碎灵魂的痛苦,却又还挣扎扭曲着,有着不甘、有着绝望。
这一切不属于自己的经历却感到似曾相识,仿佛自己真的亲身经历过。却忽然看见阵法外有一道月白色人影从远方赶来,却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逐渐化为碎片。
感觉自己的意识忽然模糊了,她大喊着:“不要!我不要死!不要——”她忽然猛坐了起来,大口气大口气地喘着,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心脏猛烈的跳动。她开始慌了,手抚上胸口,却一片死寂。淡蓝色的眸子满是错愕与慌张,喃喃道:“不会,不会的。我的心怎么不跳?怎么回事?!”她疯了般地捂住脑袋,却一不小心滚下了大床,柔软的背撞到了坚硬寒冷的妖玉地砖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与寒冷。这座宫殿的隔音效果极好,她在屋内大声嘶吼,却无人问津。
为什么那么熟悉梦中的那一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潋容感觉头疼欲裂,蓝发也是一团糟,光洁的额头磕在地上,流出蓝色的鲜血,在地上出现些许血迹。她不管不顾地爬向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明珠,狼狈至极。蓝色的鲜血也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滴下,滴在冰冷的地上,发出阵阵寒气。双手环抱着膝盖,小腿微收,螓首低着,蓝发凌乱的散落在四周,拼命收缩着整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再也不敢睡在床上,生怕会在遇到那个梦境。苍白的嘴唇连续低声说着:“不要,我不要死……”,只是颤抖着,颤抖着等待白天的到来。
天渐渐变得昼亮,门被敲了几下。萧肆歌端着一碗灵羹,见半天都无人开门,于是推门而入。床上锦被乱成一团,却空无一人。白色的地上有着刺眼的蓝色血迹,都已经干涸且暗淡了。
“哗啦——”他手中的碗瞬间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人怎么不见了?地上怎么还有血迹?试探地喊了一句:“小潋容?”
忽然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扭头看向某个角落,发现了蜷缩在那里的潋容。面色苍白如纸,樱桃小口微微喘气,双眸紧闭,蓝色的发丝有的沾着些灰尘与深蓝色的血迹。已经昏睡了过去,额头上的伤口也不留血了。双手滑落在地上,白皙的手背沾染了蓝色的血液。瘦弱的身躯仿佛被蒙上了灰尘,黯淡无光。
萧肆歌感觉心脏微微一抽,跨过那羹汁飞溅的地面,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惨白的脸蛋,冰冰的,有些僵硬。有些不确定地道:“小潋容?潋容?醒醒。”
她悠悠睁开了眼,虚弱地看了看眼前邪魅的面容。萧肆歌看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伸出手臂,轻轻圈住了她单薄的身子,准备将她抱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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