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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山这一夜又被噩梦纠缠，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等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卓思巧已经做好了早餐，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她在晨光里来回忙碌。昨晚跟叶山拉进距离之后已经不再显得陌生，看见只穿了短裤的叶山给他翻了个白眼。
“非礼勿视。”卓思巧说罢随手丢了一件洗干净的恤给叶山。卓思巧已经适应自己保姆的角色，虽然心里觉得这少年还真是不拘小节，但是她是来照顾他的，所以只能她来适应他了。
叶山倒也不气恼，顺手接过衣服随意套上。
“为什么一脸倦容，又做噩梦了？还是根本没睡？“
叶山的特殊病情让他这么多年形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刚睡醒后的一两个小时，他的大脑基本是放空的，对于卓思巧的关心，他仿若未闻。
卓思巧的关怀碰了壁，腹诽几句默默拿起筷子吃早餐。
叶山吃的很慢，卓思巧担心是不是自己早餐做的不好，但吸取刚才的教训，没有多言。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观察叶山，昨天晚上的谈话过后，她就决定要把叶山的病情作为重点研究，这才是她自己要做的工作。
饭间两人无话，房间里的寂静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
“喂。”叶山的声音有些疲倦。
电话那边是秦啸。
“经过调查，上次监控里出现的车辆是出自一辆租车行。”
“租车信息呢？是谁当天租了那辆车？”
好像是迷雾中有了一丝光亮，叶山的声调微微提高。漫不经心喝着粥的卓思巧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汤勺，睁大了双眼倾身倾听。
“没有记录。”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怎么会没有记录？”叶山迅速分析着这简短的信息，这个租车行一定有问题。
“对，所有出租出去的车辆唯独这个没有记录，但是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件事，第二个受害人张楠的外婚夫，李明书跟这个出租车车行有关系。”
叶山并未见过李明书，但是听秦啸说起过这个人，没有作案动机，有不在场证明。最终要的是，他的行为处事风格，完全和他原来侧写分析的人物形象不符。
但有线索总比没有的好。
“先跟踪调查，不要打草惊蛇。另外，给我李明书的所有信息。”
“好。”
挂了电话，叶山就收到了秦啸那边发过来的邮件。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亲临案发现场看到惨烈一幕的卓思巧，她无比渴望立刻抓捕到这个可怕的罪犯。
“不算线索的线索。”
话未说完，叶山已经打开电脑认真查看秦啸发过来的邮件。
卓思巧一早上连被叶山无视，心里那叫一个气。但还是只能瞪瞪眼小手握拳在空中虚晃一下作罢。
叶山已经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文字信息中。
李明书，男，34岁，外贸公司会计，和张楠相恋一年多，两个人感情很好。为了多赚钱和张楠结婚，几个月前在租车行做起了兼职，负责租车行的一切财务往来，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工作认真，从不出错。
随同邮件的还有一张李明书的照片，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一个内敛不多话的人。
不是他。叶山在心里说。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没有的话我一会想回趟宿舍。”卓思巧已经收拾妥当，一张明媚的脸青春逼人。
叶山眼神微微一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很爱一个人，他突然死了，你会怎么样？”
“自然是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彻夜难眠伤痛欲绝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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