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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惊愕后维因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说的永久效忠款项应该是像斯雷恩奴隶买卖那样,完全确认了他的归属。也就是说……自己完全能掌控他的剩余人生。
不可能吧,怎么说精灵都是极为长寿的种族,如果自己能活到100岁的话,它们没有理由活不到200岁。
省吃俭用十年,按道理来说是能完全攒够的,只要一切还不是太晚……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完全没问题。”
维因肯定的回复了卡尔罗伊的请求,2000银币对于自己来说那肯定是天文数字,这毫无疑问。
但此时此刻想起来叶长明的话,我还是有了几分底气,毕竟他的考虑总是那么周到。
实在是要爆银币那肯定是轮不到本大爷,白捡一个侍从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大人……”
卡尔罗伊以同样惊愕的眼神看着维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大人居然如此慷慨,甚至于完全不怀疑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他愣了几秒钟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神色。
“既然这个条约已经生效,或者说即将生效,那么我现在有个疑问。”
维因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向了窗户旁边,将本来就打开着的帘子全部拉上,释放了一些灵能到蘑菇灯里,将房间的光线变得更亮了些。
卡尔罗伊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大人,方才肯定的答复已经让这位年轻的侍从在心底宣誓效忠,只要他肯帮自己的话……
“这笔钱你是拿来做什么的!?并不是有意要问你的隐私,只不过作为你的领主,是叫领主吧,管他呢。我有必要知道你的情况。”
维因在拉上了帘子之后扶起了卡尔罗伊,关心地询问着眼前的侍从。
卡尔罗伊盯着眼前的大人看了好久好久,并没有吐露他的心声,而是将手搭在了维因的手上,紧紧的握着。
“既然以后我们是从属关系的话,我希望你能坦然一点,你的事情也算是我的事情。”
维因示意卡尔罗伊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自己则是把刚刚斟满的那一杯夜光草汁推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翻不过的山。”
这句文艺话还是梦里的那个老头说的,真不知道这些知识分子学了些什么,说的话这么有道理。
维因坐在了卡尔罗伊的身旁,装着样子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身旁的侍从也顺势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大人有些出神。
在维因装作查看这份协议好一会儿后,维因将它递给了卡尔罗伊,整理了下自己的状态语重心长的向身旁的侍从传达着自己的顾虑。
“你的确应该跟我说一说你的事情。”
维因以一种极度认真的表情说着这句话,语气不容回绝。
气氛逐渐变得焦灼起来,但在几息后又恢复了平静。两人的目光偶然的碰撞着,卡尔罗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悲伤起来。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卡尔罗伊的眼眶逐渐湿润,罗红色的双瞳里闪烁着些许光芒。
“这笔钱真的对我很重要,没有它的话真的我要被毁掉了……”
卡尔罗伊的脸颊上淌落了几滴晶莹的眼泪,皱着的眉头让本就忧愁的神情变得更加忧伤。
始终带着微笑的脸上此时完全是另一副样子,没有初见时的那般和蔼,只剩下让人看了就会怜悯的悲。
看得出来他确实好为难,他心底的苦痛正在不断的刺伤着他疲惫的心……只是用精神力简单的感受就会被这样的情绪深深的感染。
简直就像在用针一遍遍的刺伤已经失去外皮的肉一样,那种皮不附身的烧灼感,针扎的刺痛到让身躯止不住的发颤难受。
我知道这个感觉,那种被鞭打却无可奈何的屈。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维因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侍从心底久久的发酸,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
我就不该这么问他,现在倒好我反倒成了揭开他伤疤的那个该死的人。
草,我就想好好的关心一下他,反倒让他更加难过了……唉
“去年的时候父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在王都医院就诊后确认是……败死病。”
卡尔罗伊怔怔的看着桌布上的纹路,眼神低垂着向维因倾诉道。
败死病!??
闻所未闻……看他的表情应该不难猜出,这种病很难治好或者说已经被宣判死亡。
“我对此表示惋惜。”
维因拍了拍卡尔罗伊的肩膀,安慰着眼前的侍从,他们的遭遇有几分相似。
当初也是母亲病重,父亲迫不得已才把我贩卖给了奴隶贩子,那家伙给出的价格比一般的奴隶高了四五倍,还是忘不了被牵走的时候父亲的面容,可我只有五六岁……
领土的兼并与常年的上供已然让落魄的家庭雪上加霜,妹妹还年幼,与其亲眼看着母亲慢慢的逝去……他们一定也是一直挂念着我的吧。
“在花光了家里的与自己的积蓄后,父亲的病还没有好转。我们不得不开始借贷,拼尽全力来救我的父亲。很快家里就负债累累,值钱的东西全部典当完了。”
卡尔罗伊声音颤抖着向身边的大人倾诉着自己的难处,眼下也只有他能够拯救自己一家,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维因的身上。
要是再拖下去,真的什么都不会留下。
······
见鬼,他的心情在不断的扭曲……光是窥探他情感的一些片段都感觉到好窒息。
甚至于能感受到他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恨意,在焚烧尽可憎之物后只剩下了深沉的悲痛。
这种恨意很难想象会存在于他这样和蔼的人身上,那些该死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会好起来的,你已经足够努力了,没事的。”
维因拍了拍卡尔罗伊的肩膀,温柔的出声安慰道,也诧异于这种病的花费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一个家庭的积蓄近乎花光也没有治好,真是叫人感到害怕。
“父亲的病还没治疗多少,母亲也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直到。”
卡尔罗伊淌下的泪徐徐的从脸庞上滴落下来,他只是一个挂念着父母心中牵挂着家庭的男孩。
卡尔罗伊不断的用袖口擦拭着淌落下来的眼泪,声音几度哽咽。
“直到?”
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糟糕,双亲都生病的话,到底谁来照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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