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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了人间的悲苦,老天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掉了几滴眼泪,化作轻飘飘的雨丝落在人间。从后半夜开始,淅沥沥的小雨就没怎么停,下到清晨,已经把大地全打湿,还让天空乌蒙蒙的,格外压抑。
城南安全区里的骚乱虽然已经停止,但街道上的痕迹依旧很没明显。很多沿街店铺被大火烧成了废墟,连带着成片的居住区一起遭了殃,黑黢黢的坍塌成一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只有像安全区管理处、三环娱乐城、秀山公寓、平安运输公司小楼这样人手充足,事先又有了准备的地方才勉强幸存了下来,但从门窗、墙壁和路障上的弹孔也不难看出,它们都经历过很激烈的战斗。
虽然天色已经大亮,可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没逃走的流民,包括当地的管理者,全缩在各自的临时工事里,手里握着枪械,眼睛死盯着外面,稍有人影晃动,就会引发一阵枪栓拉动的哗啦哗啦响。
“卡哒……嗡嗡嗡……咳咳……”当时针指在八点整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声音传来的方向还不一致,北边有,南边也有。
如果谁的耳朵比较敏感,或者距离某幢残存的建筑比较近,就会发现,三环娱乐城、秀山公寓和平安运输公司的楼顶,多了几个电喇叭。
那玩意平时都装在电线杆顶上,像旧世界里村庄的大喇叭一样,随时传达着村委会的通知。现在不知道被谁给拆了下来,四五个放在一起,喇叭口对着四周。
“大家好,我是洪涛,曾经的自管区法官,洪涛。几个月前,我被刺杀,侥幸没死,还抓到了凶手。当时我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再和联盟政府讨价还价要点好处,比如进一步开放红区,允许流民靠自己的能力获得更多生活物资。
可我显然有点天真了,不光让自己身陷令圄,还连累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在这里我必须要向他们真诚的道歉,有些人可能已经没了,听不见道歉了。
自古以来,这些人被称作先行者、英雄,但死了就是死了,人的命只有一次,身后的荣光再闪亮,那也是死了,啥都看不见。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我想他们都愿意再重新选择一次,躲开我这个害人精!
没错,我没死,侥幸逃出来了。当我在深山密林里日夜兼程赶路时,基本上已经有点心灰意懒了,打算坐船出海,找个不太碍事的地方了此余生。
可是古人说得好啊,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这时我和仅剩的那点同伴,又被说成了丧尸病毒的携带着,还给起了个绰号,叫变异者。
变异他妈个毛线,我们要是有变异者的功能,何不偷偷在安全区里咬人玩,每天咬上几个,几年之后,少说也有十万死忠了,用得着亲自抛头露面搞这搞那吗?
所以说啊,凡是信了那番鬼话的,哪怕半信半疑的,脑子全都不太够用,说白了就是愚蠢。愚蠢是个病,绝症,还会传染。当一个群体中愚蠢的人占到了一定比例之后,所有人都会被逐步感染,最终让这个群体本身也会变得很愚蠢。
面对愚蠢,我个人的看法是消灭,于是就带着丧尸潮回来了。至于说我为什么能指挥丧尸,会不会就是变异者,答桉你们可能不信,可我依旧要解释下。
我不是变异者,依旧还是个人类。只是我体内有某种目前还搞不清楚的物质,可以免疫丧尸病毒,同时还可以与活尸沟通,再通过活尸来控制丧尸群。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心里会突突直跳,我想说的是先别怕,我不是回来报复的,不是不该报复,是我觉得这样做太便宜了,有些人犯下的错误,应该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具体怎么惩罚一会儿再说,也不是很重要。我今天想说的事情有点多,为此整整写了一夜的草稿。别嫌啰嗦,只要我依旧在说,丧尸潮就不会进攻。权当是为了生存听讲,愿意记录更好,有些东西对大家今后的生活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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