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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熔止翻身跃入谦和殿中,颇是潇洒地掸了掸黑衣上的灰尘,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主卧中。
如此大的“异物”出现,张佑之立马就把目光锁定在来人身上,展开双臂,如护犊一般:“大胆何人,竟敢私闯王宫!”
肖熔止撇撇嘴,脑袋往他身后探视两眼,幽幽地道:“闪开点,我来给洛靖把把脉。”
“来人啊,有刺!”
“闭嘴!”洛靖已经扶着床坐起来,声音带了几分虚弱的沙哑感,“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出去吧。”
张佑之木愣愣地应下,然后躬着身体退出去。
肖熔止视洛靖于无人,直接一屁股坐到软榻上,抓起他的腕,随便诊了两下,开口道:“怎么?清心蛊又发作了?”
洛靖睨了他一眼,不做回答,算是默认。
肖熔止摇摇头,叹了一声:“喝杯酒,如何?”
锦知殿里,连雾一遍又一遍地抚着洛君扬的额头,依旧是灼热一片,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午后,她不过刚刚睡醒时,便听花萝说,洛靖发了很大的火,罚洛君扬与洛君翊在殿外长跪,洛君扬耐不住寒凉,先昏了过去。
她着实吓了一跳,待匆匆忙忙赶到谦和殿时,恰好碰上了张佑之:“娘娘是来找王上的吗?”
她平复了一下焦灼的内心,道:“七皇子善于音律,听闻他在此处,所以妾身特来请教一二。”
谁知张佑之竟苦了脸,道:“七皇子刚刚被舒妃娘娘接走了,真是不凑巧。王上今日有些乏了,睡得早些。”
连雾不好再问,正见两内饰扶着一男子从殿内出来,正是洛君扬。
她匆匆与张佑之道了别,绕了另一条路才到了锦知殿里。
她细细打量着洛君扬的眉眼,真的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也只有眼角的那颗泪痣。
洛君扬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溢出些朦胧迷离来,隐隐的水色染湿了眼睫。连雾见状,浅浅一笑,安抚着道:“再睡会儿,时辰还早。”
洛君扬却是瞬间清醒过来,撑床坐起,左顾右盼,俊俏的眉蹙紧:“娘娘来此处做什么?若被人看了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连雾不急不徐地换了一把温热的帕子,轻轻拭着洛君扬的脸颊,动作极柔:“放心,阿姐有分寸的。”
洛君扬总算放下了些许戒备之意,浑身酸痛感顷刻间袭来,目露痛楚,却不加描述夸大。
连雾心思敏锐,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了他瞬间流露出来的苦痛,心下一片寂寥,曾几何时,他的筠儿,单凡受了一点伤,就算是擦破了一点皮,都会拽着她的衣袖裙摆寻求安抚,哪像这般独自忍耐?
抬眸间,洛君扬也注意到了连雾面上浅浅的失落,便伸出一手,晃了晃连雾的手臂,一如而是委屈的表情,道:“阿姐,我渴了。”
连雾甚是满足,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还体贴地吹凉,甚至拿着一根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洛君扬:“晚些花萝会把熬好的汤药送来,你可不能偷偷倒了。”
洛君扬点点头,而后又十分严肃地道:“花萝毕竟是陪嫁的丫鬟,还是别让她来了,晚点我让内侍去太医院那些药回来便可。”
连雾垂下玉手,有些不痛快,但又瞧见洛君扬满面的倦怠,实在不忍心斥责烦闹,便问:“洛靖是不是经常这么对你?”
洛君扬指尖动了动,抿起一抹笑意,道:“父王他,从来不曾这样罚过我。”
连雾闻言,断然不信:“他对心爱的女人的儿子尚能棒棍相加,更何况是你?”
“呵,不过是因为太在乎了而已。”洛君扬摆摆手,他在洛国数年,看得东西比任何人都来得多。
还记得儿时,因为身负使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来得警觉,对洛靖的一举一动更是观察得十分仔细。
他至今都记得,有一回洛君翊起了高烧,病得奄奄一息,而洛君辰又在外从军打仗。
彼时洛靖衣不解带,甚至不去上早朝,整整守了洛君翊三天三夜,直到他病情有所好转。
再后来,太医告诉洛靖,洛君翊若能学些武艺,定能将身子养的壮实一些。所以,在一个雨夜里,洛靖私下请去当时洛国刀法最厉害的刀翰到谦和殿一叙,赦免那人的死罪,只要他收洛君翊为徒。并且,不要告诉洛君翊,此事是他安排的。
连雾见洛君扬面色古怪,以为触动了他的心事,便握住了他冰凉的手,道:“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阿姐一定会带你回到陈国的。”
洛君扬点点头,笑得苦涩:“好,阿姐说话可要算话,一定要带我回去。”
连雾觉得好笑,纤细如玉的手指划过洛君扬的脸颊:“阿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辰翊宫里,药香盘绕,洛君翊双目紧闭,面色发青,毫无缓和之象。房间里已经加了四个暖炉,给他加了三床被子,却始终没有将他的体温回暖半分,依旧凉得骇人。
舒妍一遍又一遍地用温水擦拭着他的身体,次次被冰凉的触感吓得心力交瘁。
舒妍终于放下了帕子,站在桌旁奋笔疾书,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夏荷,吩咐道:“快去准备浴汤,按这幅药方来煮,记住,要你亲自守着,旁人都没你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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