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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箭雨从黑暗中袭来,意图阻挡赵信的冲锋。
不过敌人显然小看了赵信的突进能力,那一杆看似普通的桐木长枪被他舞的泼水不进,任何靠近他身体三码的利箭尽皆被他轻松挑飞。
遮天的箭雨没有阻滞赵信分毫的速度,反而让他借着那些箭雨突进的更加迅捷,一条桐木长枪如蛟龙出水般在漆黑的夜里狂猛前冲,短短三息之间就已经被他冲到了敌方的阵前。
“传言当年绞肉大赛,赵信以一己之力力战三百勇士而不败,创下了至今无法打破的记录,我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绝非虚言,果真是勇不可挡。”一个穿着猩红色全身甲的男人抱着双手看着勇不可挡的赵信一枪西来,却丝毫没有动一动的意思,一把造型极度狰狞的巨斧插在一旁的地上,斧刃之上的暗色痕迹充分说明了这把斧头曾经痛饮过无数人的鲜血。
“只是似乎脑子差了一点。”这个男人看着赵信孤军深入敌阵,而他的德玛西亚冲锋队不可避免地被抛在身后很远,脸上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男人的声音很大,话里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落进了赵信的耳朵里,赵信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高举起了长枪,低喝了一声:“口舌之争,妇人耳。”
他看着眼前这些毫不避讳身份穿着诺克萨斯军装的人,没有露出一丝意外,因为帝国高层间谍这件事他一直在调查。显然这个间谍再一次发挥了功效,他冷冷一笑,长枪一挺便冲入了诺克萨斯的阵营,没有一丝迟疑。
瞬间便有十数把长刀从各个不知名的角落携裹劲风力劈而来,赵信长枪画圆,发劲一抖便挣脱了这个凶险无比的刀阵,随后猛踏一步,单掌挺枪,以一种螺旋的劲道将挡在他身前最近的一个敌人狠狠钉在了地上,如此恐怖的力道在那个倒霉蛋落地的一刹那便震飞了左近数人。
赵信冷漠地将长枪拔起,枪尖上还连着那个被钉在地上的诺克萨斯军人,他就那样单手高高的将他举了起来。
夜风呼啸而过,锋利的长枪在赵信手中缓缓转动,搅动着那个倒霉蛋的腑脏,在寂寥的夜里发出了轻微的扑哧扑哧声,那种痛苦纵然是坚强狠冷如诺克萨斯暗杀队也忍不住低声呻吟,却又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变得像是黑夜里的鬼哭。
夜静的可怕,赵信就这样单人独枪站立在敌人的包围中,有血从天空滴落,啪踏啪踏击打着每一个诺克萨斯人的神经,他们就那样默默地听着同袍凄惨的叫声,不敢上前一步。
这一刻,赵信强悍若神。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持续太久,瞬间的恐怖可以阻滞诺克萨斯人片刻的脚步,却根本阻滞不了诺克萨斯人永恒残忍的心。
残忍吗?穿着猩红色全身甲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诺克萨斯人从出生开始,残忍就刻到了骨子里。
于是漆黑的长刀再次举起,诺克萨斯人无视了同袍的惨叫,再次发起了狠辣的进攻。
耻辱唯有用鲜血才能洗刷,在德玛西亚人到来之前斩杀这个可怖的男人,以证明自己在刚才的那一刻没有一丝恐惧,这是典型的诺克萨斯思维。
赵信侧耳倾听着每一把刀破空而来的风声,判断着角度、力量和顺序。作为一个曾经一个人一把枪击败整整三百人的男人,他当然不是一个蠢货。
不然他早已经死在了当年那个诺克萨斯阴暗的竞技场,而不是站立在德玛西亚的辉煌大厅接受无数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注目。
他只是习惯了冲锋,习惯了以绝对的力量压垮敌人。
在敌人满以为可以以多欺少的时候给予他们绝对的震慑,赵信每一次都做得很好。
至于说死?赵信冷漠地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谁知道呢?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的男人来说,诺克萨斯的长刀也不过只是杂技团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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