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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国,相府内,一美貌少女倚在窗前,眉目盯着院子里的景色,双手撑着尖尖的下巴,脸颊呈现出微微的红晕,眉目含春,眼睛的温柔仿佛快滴出水来,嘴角微微的翘起更是显露出她的好心情,她身着一身浅粉色锦衣,外面罩着同色的薄纱,金色的阳光打在少女的身上,仿佛给她身上沐浴上了一层金色,整个人显得如梦似幻。
她微微仰头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上的一对小鸟儿,小鸟儿紧紧靠在一起,叽叽喳喳在平时显得很躁耳的声音在此时候的少女耳中却显得清脆悦耳,想到那个俊美入神的男子,少女本就泛红的脸颊更是红的彻底,连粉白的耳根都红了起来,心里却在琢磨,父亲应该到了吧,他应该会答应吧,幻想着以后可以和他白头到老,琴瑟和鸣,少女的心仿佛像掉进了蜜糖里
“小姐,小姐,不好了。”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美貌少女仔细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贴身婢女画儿的身音,刚一转头,就看见画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婢女穿着一身浅绿色的丫鬟服饰,头上扎了两个双髻,弯眉大眼,瑶鼻小嘴,白嫩的额头上有着姗姗的晶亮。
美貌少女见自己美好幻想对打破,有些不悦的开口道“有什么事情阿,急的你像火烧了似的,要不是小姐我今天心情好,定要打你一顿板子,说吧,什么事,?”美貌少女倨傲的抬高下巴问道,画儿的脸上微微一白,手却使劲的握紧成拳,赶紧垂下头跪了下去,“小姐,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刚刚听见府里有人说,相爷去王府说想给小姐和欧阳世子结亲,可被王爷拒绝了,而世子更是不见相爷,相爷听王府的下人说,世子正在和夏将军府的小姐和公子在园子里赏花呢,听说相爷气的拂袖而去,一言不发,脸色铁青铁青的,”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眼中更是藏着不屑和恨意。
而美貌少女边听脸色越来越白,身子一颤,扶着榻上的桌子才强撑着没有倒过去,嘴里还喃喃的道“风哥哥怎么会这样对我,他不会的不会的,”
外面传来一阵及其沉重的脚步声,听着脚声不可猜出此人心中的暴露,只见来人掀开门帘,面沉如水,脸上没有任何意思表情,看了一眼美貌少女,听见少女的喃喃声,隐含着暴怒的声音响起“云冷歌,此时不可再提,此时作罢”,本就白了脸色的云冷歌听见自己父亲的命令,面色更是惨白一片,身形如暴雨中的花儿,瑟瑟发抖,她颤抖着开口“父亲,风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嘴里一直轻轻的重复着,
本就暴怒的相爷云伯毅此时勃然大怒“云冷歌,你还不要脸到几时,你一个闺阁少女,大家闺秀,这样称呼一个男子,成何体统,人家都摆明了对你无意,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去王府提亲,今天你父亲的老脸都被丢完了,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若再做出什么事情,别怪父亲不念父女之情”说着用那双暴虐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云冷歌,抬脚大步的走出去了。
见素来疼爱自己的父亲如此态度,云冷歌只感觉快要晕过去,画儿低下头的脸一片嘲讽,云冷歌突然跑出房门,就往外面跑去,而正站在她院子外面的人看着她跑了出来,面色一片嘲笑。口中更是不留情“二妹,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相府嫡女的风采,平日你就知道纠缠男人,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完了”说着,还拿着手帕挥舞了一下空气,仿佛云冷歌身上有什么细菌样的,而正在往这边走的一个女子嗤笑了一声,更是尖酸的开口道“大姐说的对,人家欧阳世子早就对夏家大小姐一往情深了,你平日里还风哥哥风哥哥的叫,我都替你脸红,二姐,恕妹妹一句不敬的话,你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你能比的过夏家大小姐吗,人家可是第一才女!”
云冷歌面色已是冰冷一片,她现在只想见到欧阳风,她飞快的跑向府外,急匆匆的就跑出去了,连面纱都没有带,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府门口为什么没有人拦住她,她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王府,好在欧阳王府和相府不远,云冷歌不理会一路异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嘲笑,直直的冲向王府的门前,就准备冲进去,看门的门房想拦住她,又认识她是相府小姐,一时间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拦住,这样一疏忽,却被云冷歌跑进去了,门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门房快速的跑进去禀报。
云冷歌则一路跑向王府的花园,她来过这里几次,自然很熟悉路,果然在亭子里便发现了欧阳风,从这里看过去,侧面完美,浓眉醒目,高挺的鼻子,刚毅的下巴,身穿一身浅紫色的华衣,头发以同色玉冠束起,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和他坐在一起的是冷王府的世子冷晨,夏将军府夏昊然,夏语儿,夏嫣儿。
“听说,相爷为云冷歌给你提亲阿,那云冷歌长的极美,收了也是不错的,哈哈”开口的是夏昊然,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欲望之色,欧阳风皱了皱眉,执起桌上一杯酒,缓缓倒入口中,这才开口“云冷歌胸无点墨,粗俗不堪,白白长了一张脸,这样的女子本世子可消受不起,你想要,自己去提亲吧,再说本世子心中已有佳人,”放下酒杯,还看了身旁不远处的夏语儿一眼,夏雨儿立马垂下头,面上一片绯红。
听到这里,云冷歌只觉得胸口涨满一阵抑郁之气,她疾步冲到欧阳风面前,面色不无艾戚的开口道“风哥哥,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喜欢冷歌的,不然你为什么会把帕子亲自还给冷歌,还那么温柔的叫冷歌小心的保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风哥哥。”边说着,明亮的美目掉下泪来,滑落在她的小脸上,眼泪滑落在脸上厚厚的妆容变得滑稽可笑,手却是紧紧的拉住欧阳风的胳膊。
欧阳风看着这样的云冷歌,心下实在及其厌恶,当初看身影面目以为是以为绝代佳人,这才有了他还手帕一说,没想到云冷歌确实这样一个纨绔,粗俗不堪的女子,实在让人难生好感,欧阳风使劲一皱眉,手一用力,把云冷歌的手甩了出去,面色冷酷的说“当初是不小心捡到云小姐的手帕,这才还给云小姐,如果云小姐误会了什么的话,本世子现在解释清楚,还请云小姐以后不要在纠缠本世子,”然后转身朝荷花池边走去,心情作呕的时候看看清雅的荷花确实心情会好的。
云冷歌见欧阳风走,不甘心的抬脚追了上去,欧阳风练武之人,自然比她快,她心下一发狠,看着欧阳风的背影,就准备冲过去紧紧的抱着欧阳风,而在亭子里的四人,看着这一场女追男的好戏,四人面色各有不同,反应最大的就是夏语儿,她的美目中喷射出浓浓的怒火,看见云冷歌还不死心的追出去,她也疾步的跟着云冷歌走了出去。
就在云冷歌快要扑倒欧阳风身上时候,欧阳风感觉身后有人,脚上微微一动,身形一侧,而跟在云冷歌的身后的夏语儿却突然使劲往云冷歌身上一推,本就站不稳的云冷歌顿时直直的一头扎入荷花池内,“救命,救命”云冷歌在水里扑腾着。而欧阳风和夏语儿仿佛依然吓呆了的样子,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直到亭子里的人都赶到荷花池的时候,欧阳风仿佛才惊醒过来,对王府的下人吩咐把云冷歌从荷花池捞起来,以不便留女眷在府内的缘由把云小姐送回相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家小姐爱慕欧阳世子抱住世子时,世子闪躲,这才不小心掉入了荷花池内,溺水昏迷,京城里的人都把这当成了一个大笑话听。
消息传到云府,福寿堂,云府老太太大发脾气,“这个不肖子孙,是要把相府的脸面丢进才高兴吗?”旁边的云嬷嬷不住的给老太太顺着气,小心的劝慰着老太太“老夫人别生气,也许只是二小姐不小心掉下去的呢,”老太太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她对欧阳世子的意思谁看不出来,而欧阳世子却对她无意,这谁也看的出来,偏偏她是个脑子糊涂的,一门心思往外贴。”她话语顿了顿“派一个大夫去她的怜冷苑,别叫人去看她,给她长长记性,随便叫一个丫鬟照顾就是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院子”。说着就有人去传话。相府内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愁,甚至希望云冷歌再也不要醒来。
而云冷歌在寂静的怜冷苑的床上静静的躺着,好似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