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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华夏武林玄玄录史料记载,千年前华夏共分五族,经神帝一统,五族渐渐融合,经历千百年,世上就没了种族的太过明显的界限了。而飘渺帝国却逐渐的以玄门大派出现,像玉林和天一水阁究其根源当属水族,而白龙教乃是水族后裔天王所创,完全脱离天一水阁。是属于邪门外道,当然这只是玄门正派人自己讲的。”林凡稍微翻动脑袋,便江一堆资料脱口而出。
李雪听着微微点头,看看千军万马忖道:“这些人,臂上都缠着白纱布,显是白龙教之中有贵人夭亡,难道白龙教又开始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了?”
青青仙子眉头微蹙,道:“看来如今找水族那些老东西报仇是无望了!想不到千年竟然能洗尽铅华呈素姿,妙的紧妙的紧!当年的种族破规矩都见鬼去吧!”心情颇为激荡,看来当年受种族概念的拖累太过厉害,一时竟有些泪花闪动。
正说话间,忽听号角呜呜,战鼓咚咚震天,西侧蹄声滚滚如雷鸣,又有数千骑兵驾御诸多怪兽潮水般涌来。
大军之中,一杆长约三丈的血红色大旗格外引人注目。旗幅猎猎,斜斜挥舞。
那新到的数千骑兵便随着大旗指挥,有条不紊地转折前行,在玉虚山脚下西面的树林中列队待命。
三人运玄气双目眺望,但见刀戈如林闪烁光华,旌旗飘飘扬扬,猎猎舞动简直是血染的风采。血色大旗下乃是一辆极为高大的战车,八匹强壮的龙马兽纹丝不动,宛如铁铸。
战车上两名御兽战士满脸横肉,面色冷峻,接近残酷,手上一枝长近两丈的长鞭斜斜上举。战车两侧,是两个手持青铜长刀的铁塔般的大汉,坦胸露背,皮肤粗糙比之猪皮还厚,雄厚的胸肌上纹了个古怪的猛虎图腾。只所以说他古怪,这样的猛虎虎头麒麟身体、龙尾典型的龙须虎。
战车后端两翼,一个弓箭手手持六尺长弓,另一个近卫士持盾握刀,威风凛凛。这六名战士都巍然不动,形同雕刻,若非衣袂飘舞,远远望去还真成了兵马俑,呵呵是兽兵俑才对。
战车正中太师椅上,一个高高胖胖的男子静坐肃穆,肥头大耳,两腮肥肉堆积,如果去掉眉眼看上去宛如四方长厚的大冬瓜。白色的八字眉斜斜入鬓,灰色双眼似闭非闭,突然朝林凡电扫而来,眼中寒芒亮起犹如一道凶冽无匹闪电劈来。
林凡微微一惊,相隔二十余里,竟能感觉到那男子陡然绽放的尖锐杀气。虽不知他是何方神圣,但岂能示弱?当下傲然翘唇微笑对望。
那男子目中光芒登敛,冷泠地盯了他片刻,又缓缓闭上。右手如熊掌,斜握血色大气旗杆,肥厚的双耳微微动弹,右手轻转,旗杆便缓缓转动,指挥大军调度。身上那宽大的黄袍在风中鼓舞不息。
青青仙子眼睛一亮,抿嘴笑道:“真是想不到千年他乡遇故知呀吗,你瞧见那个肥头大耳的人没有?那人便是当年水族四大将军之一的水烈,这老东西竟然也没死,怎么也跑到什么破龙教里面了?”
林凡咳嗽一声,笑道:“是了,据说这水烈很能打仗,手下骑兵颇为剽悍,纪律又严明得紧,是千年千几大劲旅之一。怪就怪在,为何只有当年的记载,后世之中就没了消息,然而突然出现,还加入了刚建立不足两百年的白龙教,当真的怪异。”
李雪有点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林凡,觉得这小子怎么如此的陌生,表面上看是一个玩世不恭,倔强外加油腔滑调,好好色的少年,然而却是满腹经纶,华夏的的历史却掌握的如此熟悉,当真让人眼睛一亮。
她自然看不出此人底细,一些白龙教和古代传说,也只是从父亲那里道听途说而来。但瞧肥胖如熊的人指挥大军井然有序,战兽士卒不动如山,果然是极有战斗力的虎狼之师。
青青仙子却撇嘴“呸”了一声道:“千年前五族纷争,其中名不副实之辈太多了!这老狗熊瞧起来精明强干,却是装腔作势。养养马兽倒也罢了,行军打战,哼哼”她那张妩媚的脸上突然老气横秋,令林凡不禁莞尔。
青青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信吗?那便随我来吧!倘若这一路上他们敢动你一根寒毛,那便算我输啦!”
林凡见她说的信誓旦旦,而且也清楚这女人的实力确实恐怖,当日与龟龙兽江鱼儿一战,显然是刚刚逃出天牢,功力未复原所以才吃了九头鬼龟蛇刀一记。想不到休息不到两日,浩瀚德玄气深不见底,实力恐怖的让人仰望。
轻轻拍打一下龙马兽,林凡语言极为甜蜜,像对情人说话一般:“小宝贝,咱们走吧,你姑奶奶如此厉害,不用害怕!”
一句你姑奶奶惹得两位美女不禁莞尔,尽管是一句调笑的话,然而林凡说的没错,龙马兽确实是龙族的种类,是同种源分化而来的。
龙马兽颇有灵性欢声长嘶,缓缓向前行走。而青青仙子却手掌中寒芒一闪多了一只玉笛,吹将起来呜咽如泣如诉。
夕阳残照,暮色四合,笛声凄迷诡异。山脚下的数万上族大军突然一阵骚动,林凡不时用玄气运双目望去,只见那原先泥塑铁铸也似的土族战士,脸上纷纷露出恐惧之色,朝此处望来。那青铜大旗接连挥动了三次,众兵士才恢复镇定,重新目不斜视地列队待命。
林凡心道:“果然这妖女在水族的声名如震天雷响。”
车马中速行进,与上族大军相距三、四里之时,听见一个又乾又冷的声音道:“青青仙子脱离牢狱之灾,恭喜了!难道仙子一出来就耐不住寂寞,想去玉虚山寻求不自在?”想来便是那大将军水烈。
青青仙子格格笑道:“你管得着么?腿长在我身上,爱去那去那,有本事请来神帝还有你们的主子来抓我呀!”
那声音冷冷道:“上山我管不着,下山我就非管不可了!到了那时就休怪本将军无情了!”
青青仙子冷哼一声,毫不理会,只管吹奏那玉笛:笛声凄厉萧瑟,犹如鬼哭神嚎,让人听的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那杆血色大旗缓缓挥舞,土族大军宛如浪潮般朝两侧翻涌开来,自动地让出一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