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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紫袍晃晃悠悠就到了我的眼跟前,一把折扇,扇的自己直打喷嚏。
我想,这么白痴的事儿,除了他,宇文烨,也没谁了。
同是一个爹生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你看你的两个哥哥,虽然人家身体不大好,时常起不来炕,有可能那方面不太行,所以把老婆休了,但人家到底是皇上啊。
另一个,幕后皇帝,听政摄政,一娶七八个,虽说这娶得不是青楼卖/身的,就是舞坊卖/艺的,这好歹也能使唤不是!儿女成群,承欢膝下,多么令人艳羡!
你看看你自己,啥啥不是,就有一身的痞气,当然,我知道这是你们宇文家遗传的,因为你那皇帝哥哥比你遗传的多,要不为啥人家是皇帝,你啥也不是呢?
这种痞气,我起名曰,段秀痞。
跟段秀都一个德行!
“你……你……怎么……”宇文澈看到他相当的惊讶,直结巴。
我想,这是恨铁不成钢的一种方式。在大街上偶遇如此不争气的手足,觉得颜面尽失吧!
宇文烨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又挥了挥扇柄,“二哥这是干什么?璎凡怎么就睡着了?”他拿扇子又敲了敲宇文璎凡肥嘟嘟的脸。
“困了自然就睡了,你怎么出来了?”宇文澈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潜逃出来的似的。
“这整个炎天国都是咱们宇文家的,我出来走走怎么就不可以了?”小词儿整得挺硬啊?
“二哥,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璎凡也睡着了,你是不是该回府了?”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自己的亲哥哥,真正的幕后皇帝,竟然敢说这种话,就不怕他不念兄弟之情,发动千军万马,将你府邸踏平?
宇文澈竟然一改常态,平日里冷若冰霜,言语毒辣苛刻的样子荡然无存,现下完全不是那头趾高气昂的雄狮,而是一只温顺的猫咪。他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往王府的方向抻了抻脑袋。
我依旧坐在地上发呆,“干嘛?脖子抽筋了?用不用我帮你抻回来啊?”我白了他一眼,拍拍屁股,准备拎起地上的东西。
宇文烨用扇子拍了拍我的手,“放下,放下。”
怎么着,你想帮我拎?这可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来,二哥。”宇文烨把系上帕子的东西,放在宇文澈的另一个肩膀上。
看起来好像进城务工人员,左肩扛着个面口袋,右肩扛着一堆干粮。
摇摇晃晃,像去逃难似的。
“二哥,你一路走好!”宇文烨摆摆手。
宇文澈无奈的皱了皱眉,“你应该多休息的!”
“我怕休息多了,该没的都没了,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了!”他笑嘻嘻的扇了扇扇子,又打了两个喷嚏。
宇文澈扯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对我说,“早点回来,王府关门可早,要是回来晚了,你就等着睡大街吧!”转身走了!
什……什么意思啊?这么就把我留下了?凭什么啊?
“喂,喂,王爷,等等我啊!”我刚要追,就被那登徒子一把拽住。
我回过身,冲他那白净净的脸就是一巴掌轮过去,没成想,他却用扇子挡下,一手将我擒住。
“哟,没想到,还会点儿花拳绣腿?我喜欢!如此美好的夜晚,可别辜负了,快快随我泛舟湖上!”我真没想到,这登徒子言语轻佻也就算了,竟然武功也高强?!
完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个流氓不好惹呀!
一叶扁舟,悠悠的行于湖面,一只竹篙,泛起阵阵涟漪,一壶清酒,散发着阵阵的余香。
点点烛火,随波逐流,轻轻敲打着船舷。
而我,正蹲坐在船头,一手托腮的打着哈欠。
“余小姐何不坐下与在下品酒赏月?”他冲我举了举酒杯,杯中倒映着圆月。
我又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公子玩笑了,我本就是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赏不赏月的,不如公子把船靠岸,我给你找个醉红楼的姑娘,据说那里的姑娘别说赏月了,个个都会吟诗作对……”
“啧,我还真对醉红楼的姑娘不太敢兴趣!既然余小姐无心赏月,那你自便即可!”他对着月亮对饮。
“真的?”我喜出望外。
“嗯。”他答。
“那劳烦公子将船靠一下岸……”
“靠岸?那多耽误我赏月啊?”
“那我怎么回王府啊?”
他又开始摇扇,陶醉的像吸了毒的状态!“余小姐可以游过去啊!”他收起扇子指了指对岸。
我把牙咬的咯吱作响,我要是能游过去,我还用你啊!
我一屁股又坐回船头,吹着凉风。
可我依旧困得睁不开眼。
“余小姐可想尝尝宫廷御厨所做出的甜品?”
“不必了!”
一阵幽香飘来,传入我的鼻腔,我顺着味儿就飘了过去。
哇,真的是桂花糕!
我留恋已久的味道,算来已经好久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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