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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端青见罢,怒道:“哪里逃!”说着,拔腿追了上去。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皆是讨伐原中寒的喧嚣声,也皆是追击而去的人。
沈岚看着江面,红着眼道:“老头老头,快去看看。”
谢水横却皱眉道:“等等。”
沈岚几乎瘫软了身子倒在秋翌怀里,只见江面如炸开一般,水柱突起,叶敬和叶文昭自水里打着跳了出来,叶文昭已经疲惫不堪,叶敬双手画圆,将水汇于身前,用劲一拍,水如长龙吐蛇般打向叶文昭,叶文昭承受不住,竟晕厥过去。
叶敬一刻不再耽搁,抓住叶文昭的胳膊,几个起落,在重重屋檐之间消失了去。
沈岚呼了呼气,却还是很不安道:“老头,你说文昭这是为何?”
谢水横蹙眉摇头,余光瞟向远处的叶文暄等人,尹幕珊的眼神还在探寻,可尹庆泽却拉着她离开了,叶文暄和尹幕扬跟在其后,四人神色微异,不仔细观察,着实难以看出差别来。
人群之中,一中年男子道:“夏怡,陪我一道追那原中寒去。”
戴夏怡却望着远处,道:“二叔,我得去追那人。”
戴礼道:“何故?”
戴夏怡道:“此人深不可测,他若习得我帮武学岂非就是我们的敌人,以防不测,您就允了孩儿吧。”
戴礼听觉有理,便依了她。
戴夏怡唇角一弯,忙忙赶了上去。
话说原中寒抱着罗小姐遭受众人追捕,他却一脸笑嘻嘻地还不时回头看:“我原中寒做事从不偷偷摸摸,谁叫你们这么笨,都没发现我!”
他从屋檐上逃匿,却被郝端青逮了个正着,两人在屋顶上相遇,他人见郝端青已经拦下歹人,便都停了脚步,将原中寒包围起来。原中寒也不担忧,点了罗小姐的穴道,将其扛在肩上,笑眯眯地对郝端青道:“你这妇人何必拦着我,一来和这小姐非亲非故,二来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没资格管着我啊!”
郝端青怒道:“原中寒你这个龌龊的浪子!别将我与你混为一谈!本以为你只是流连青楼的花心汉子,没想到你还当上了采花贼!真是令人不耻!今日我郝端青要为武林除害!你看看下面,今日你是逃不出去的了!我劝你莫要做困兽之斗,束手就擒吧!”
底下之人无不高声呼应。
谁知原中寒笑声更甚:“还以为真有几把刷子,饶是人多,却也不过是人多。”他瞧了瞧郝端青横眉冷对地举着长剑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你这妇人,难不成是看上了我罢,要我一并将你带回去?”他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这就遂了你的意!”
郝端青听得面若火烧,不得不说,原中寒确实长得仪表堂堂,但是自己身为一帮之主,受此羞辱,若是传了出去,真是叫人颜面尽失!当下又羞又恼,大喝道:“大胆淫贼,吃我一剑!”
原中寒笑道:“哎呀呀,你既叫我吃了你,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哦!”见长剑呼呼而来,直取心窝窝,心下一紧,却仍不忘调笑,道:“你这妇人竟如此泼辣,哈哈!有个性,有个性!感觉一定妙极了!妙极了!”
他嘴上不停,手也不慢,下盘一屈,轻轻躲过这一剑,郝端青见人蓦地不见了影子,腰间竟似有一股热气传来,她忙闪身避过,后踢一脚,咒道:“好个原中寒,竟敢占老娘便宜!”
原中寒扛着一人也不见身影有所滞后,他始终不出招,只是闪避,但一会儿摸了郝端青的下巴,一会儿碰碰她的手,招招之中令人遐想,郝端青也不知怎的,生莲剑法施展得颇为生硬,又急又怒,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败于他的手下,他每招都出其不意,看似调戏,但实际上若有心逃匿,方才早就可以走了,由此想来,她不免方寸大乱。可郝端青生性好强,不易屈服,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她实在无言以对,但是不得不强撑着讨回一点尊严来,否则今后要如何服众?
剑花一挽,卷起花海千层,击向原中寒,原中寒却眉开眼笑,道:“辣美人儿,我改天约你!”说着,突然一道清烟冒起,他人影一闪,竟不见了去,郝端青一愣,只瞧着脚下多了一束花来,她忙忙跳下了屋檐,愤然离去。
沈岚瞧着罗员外悲痛欲绝的模样,顿感怜悯,道:“这原中寒也太过分了些,老头,你方才怎的不让大师兄拦下他?”
谢水横道:“他也许并未做甚伤天害理之事……”
沈岚讶异道:“怎么没有?”
郭振山道:“我听闻这个罗小姐与一名书生要好,但是罗员外嫌这书生寒碜,一直不肯……”
沈岚道:“还有这回事?”
秋翌耸耸肩:“我也略有所闻。”
谢水横道:“恩,就是这么回事。”
沈岚道:“你怎的这么肯定?而且即便如此,人家原中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罗小姐被他劫去,十有八九是要被……哎呀,老头,你犯了大错了!”
谢水横道:“哎呀,不会的不会的,你怎的老爱管闲事呢。”
沈岚眉毛一挑:“这么肯定?”
谢水横吞吞吐吐道:“他,他,我猜的。”
沈岚眼珠子一溜儿,目光落在郭振山身上:“呀!你真的是山东二十八寨寨主郭振山?”
郭振山道:“难道不像?”
沈岚努着嘴道:“我大师兄说你劫富济贫,名气比那里当官的还要大,是也不是?”
郭振山大笑道:“你大师兄这样说的我?”他眼神一扫,看着秋翌道:“想来秋少侠竟是少有的看得起我郭某的,在下在这儿多谢了!”
秋翌还之一礼:“虽是盗贼土匪,但是盗亦有道,只要未做害人之事,均是君子所推崇的,是值得人敬仰的。”
沈岚拍着秋翌的肩膀,对郭振山道:“你瞧,我大师兄是不是很死板?”
秋翌脸上一红,将沈岚的手一推:“你才死板!”
沈岚笑道:“看看看,你方才见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几人大笑,沈岚道:“你的伤势可好?”
郭振山拍拍胸脯道:“如此小伤,无碍。”他又瞧了瞧谢水横,拱手道:“谢庄主,晚辈仰慕已久,不想今日能见上一面,心中着实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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