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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清丽的面容因悲伤而略显苍白,但一双灵动的明眸在月华下愈显生辉,清澈如水。
岑灏颔首:“是,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做他人生命的审判官,但是沈岚,当张寅将剑指着郝帮主她们时,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啊。”他揉了揉沈岚紧皱的眉头,笑道:“丫头,在江湖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我们的朋友,也难免会遭遇敌人,老鹰和猎豹尚且会为了食物争个你死我活,何况是人?”
见沈岚鼓着腮帮子,将头埋下去,岑灏偏偏硬将她脑袋提起来,对着自己,嘴角轻扬:“难道潘三阳杀了莲花帮弟子,你就好受了?”
“你说的什么啊!放开我脑袋!”沈岚使劲别开岑灏定在自己脸颊的双手,却毫无意义,索性不去看他,只瞧着他头上的玉冠,这玉冠可比人好看多了。
岑灏瞧她终于有力气对自己使小性子,当下心情也愉悦起来,故意凑近了道:“沈姑娘可有兴趣替在下束发?”
可话刚说出口,岑灏自己不禁红了脸,懊恼方才为何讲出如此轻薄之话来,但眼睛已然瞥不开了,沈岚听罢,差点没惊呼出来,若不是两颊贴得这般近,她早就跳开了去。
此时,两人是欲要离开却舍不得,百般纠结。
岑灏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扑通狂跳,想起不日前亲吻的画面,沈岚齿间的幽香撩起他难以抑制的冲动,终于抿了抿唇,覆上她那片散发着清香的唇瓣,却再不敢动弹分毫。
直到听到沈岚控制不住发出的轻轻的低吟,岑灏才突然慌张地将人儿抱住,生怕她逃开似的,连连道歉。
沈岚将头扑进他的怀里,小声道:“干嘛这么说,我……我……”纵使一贯厚颜无耻的沈岚现下也碰到了难以启齿的事了,又不能说怪岑灏的话来,也不能说不怪他的话来,真真是里外不是人,她索性咬咬牙,不再吭声。
可岑灏却以为她生气了,忙扳直她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急急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上次的事我已经很后悔了……”
他没说完,沈岚“咻”一抬头,瞪大了眼似很气恼,岑灏不知所措,却不敢再碰她,只是故作镇定继续解释:“上次,我,我想了很久,实在不应该……但是我又怕说出来会更加冒犯,便……刚才我真的是错了!沈岚你……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我……”
“觉得你什么?”
“觉得我轻浮?”岑灏不知暗骂了自己多少遍,不见沈岚回应,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左右不是,心情跌进了谷底,却听得沈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见她笑道:“想不到岑二少也有自乱阵脚的时候啊!”
岑灏见她这般得意地揶揄自己,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可耳根子却红了起来,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拜沈姑娘所赐。”
沈岚瞧他此番模样竟觉十分可爱,想着他平日的好,心中一暖,主动执起他的手道:“谢谢你,白脸猫。”
岑灏受宠若惊:“怎么说出这般话来了?不过我倒要听听你谢我什么?”
沈岚知他心中的小得意,也不与他抬杠开玩笑,认真道:“谢谢你还留在我身边,谢谢你愿意为我牺牲一切。”
岑灏抚着她脑袋,甚是爱怜:“如果这样,我更该谢谢你。”瞅着沈岚不解的神色,他的嘴角弯起一道痕好看的弧度:“谢谢你让我感受到爱情友情,谢谢你了解我,谢谢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谢谢你让我拥有愿意牺牲一切的人。”
“不!”沈岚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岑灏,我要说的是,我,不允许你为我这样做,我不允许你为我放弃一切,包括生命!”
岑灏从未见过沈岚这般认真的样子,眼中似是一种责怪,他知道她的担心,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担心,但此时,岑灏是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失去了心爱的人,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余下的空空世界,仿佛只有两个人一起,才会感到快乐与幸福。
沈岚的双眸充盈着欲滴的泪水,映着岑灏的影子,显得无比幸福:“于义,你能多救一个便是一个,于是你先救了柳墨,你想,若是救了我便是幸运,若救不了我就随我去了。”
岑灏欲张口,却被沈岚用指头堵住:“如果能够先救我,你自然会先救我,但是救得了柳墨,便是幸运,若救不了,你会自责一辈子……岑灏,你是个理智的人,你的临危不乱让我越发欣赏你,爱慕你……可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为我活着,好好活着,不管我在,还是不在……”
她的玉指抚在岑灏冰凉的面唇,指尖的温度深入心脾,岑灏闭上眼睛:“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就如在剑池下,我的心情。”
他复睁开眼,痛苦道:“但我才体会道,当时你的心情,仿佛山崩地裂,你不晓得,若不是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可能还活着,你需要我,我怕我在你落水的那一刹那便倒下了……”
“可我不希望你有事。”沈岚投入岑灏的怀抱,拍着他的背,轻轻道。
“好。”岑灏终于叹了叹气。
沈岚颔首看他,却笑了:“我好骄傲你难得的不理智是为了我,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不该是这样的。”
岑灏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扯开一抹笑:“听你的。”
两人相拥很久,却不觉时间漫长,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月已高悬空中了。
岑灏虽不觉得冷,但始终担心沈岚的身子:“回去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别着凉了。”
沈岚却将往他身上蹭了蹭,嘟囔几声又不动了,岑灏宠溺地将她轻轻抱起,瞧着她闭着眼,嘴角还挂着笑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带她回去。
当岑灏将沈岚安顿好后,退出了房间,正要回屋,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掠过,忙追了上去,影子如鬼魅飘忽,岑灏只能瞧见是个女子,她的侧颜都未有机会窥探一二,他没有时间作他想,紧随其后,只见那道身影蹿进孙菲房中,再无动静了。
岑灏停在门口,踌躇间,黑漆漆的屋子蓦地亮了起来,一道婀娜的身影映在门上,里头传来聆莺般动人的声音:“怎么,二少知道是我请你来,不敢了?”
岑灏挠挠额,苦笑道:“不是不敢,只是在下怕这么晚了,打搅了孙门主的美梦。”他上前一步,推开门去。
其实只是轻轻一碰,门却像是有双手替他推开似的。岑灏暗自戒备,方一踏入房间,竟似被一股大力拽着往前冲去,岑灏心下一紧,不敢怠慢,将身子一沉,内力贯于足下,上半身朝后微倾,双手负于背后减少身子与来势的接触面,他深知一张纸易被风卷起,而揉成团则难以挪动。
岑灏只发了五成功力,他猜测孙菲只是有心试他一试,不由眉头一挑,心中既觉得无奈又感到好笑。
岑灏有意进屋,故意减弱功力,叫来势将他拉进几分,而足跟一松一点,双方进入僵持。他思忖着孙菲是有意跟自己耗着,不禁嘴角一勾,双手一挥,将门“吱呀”一声合了上去,他这一动,只觉得来势瞬间收了回去,自己不及收力,不得不重重向后一仰,却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任凭身子倒下,在衣袂触及地面的一瞬,一招没使,却直直地站了起来。脚尖自倒下至现在,均未偏移一丝一毫。
纱幔轻扬,内室传来方才一样美妙的声音:“几日不见,你小子长进了许多。”
岑灏拱手道:“孙门主过誉了。”
他这一低头一颔首之间,孙菲便巧然入座,笑道:“我本注意到了墨儿对你的情感,却不料这般深厚。”
岑灏无力一笑,拂袖落座,道:“孙门主今日找我来,是为了柳墨的事?”
孙菲端起杯子,替他湛上一盏,道:“是也不是。”
岑灏见她有意为难自己,却也不敢遂了她的意,当下陪她兜圈子,端起茶,细细尝了一番:“好独特的西湖龙井。”
孙菲眼前一亮:“哪里独特了?”
岑灏道:“西湖龙井我喝过,可是独独没喝过卢云帆的龙井。”
孙菲道:“确实是前些日子从卢云帆那儿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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