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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喝药了。”阎南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
郭振山跳了起来,忙穿上衣服:“小兄弟你进来前也得问一声呐!”
阎南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
“切,装什么装,男人袒胸露乳怎么了,又不会说你什么,大家这么熟了,都自己人嘛!”叶文昭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郭振山斜睨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岑灏接过药碗,喝了下去:“小先生,不要再为我煎药了,沙漠中水源弥足珍贵,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浪费了。”
“这怎是浪费!”阎南竟激动起来:“救人是医者本分,这水是我带的,我用我的水,是我自愿,也不碍外人什么事。”
岑灏听到此处,心中感动不已,一时竟讲不出话来。
秋翌道:“传闻阎王催脾性古怪,非疑难杂症不治,非看得顺眼不治,没想到阎小先生小小年纪如此热心肠。”
阎南叹了叹:“师父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几人晓得看人脸色的,也不再讲这些不开心的话了。
待阎南离开后,叶文昭问道:“二少,你的眼睛?”
岑灏摇头道:“无碍,这几日一直喝小先生的药,再没有不适感,对着烛火也未有头晕目眩的情况,放心。”
叶文昭稍稍放宽了心,可很快又发了愁,道:“我们一直往北走,可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入口是三座沙丘,你又不是不知道。”郭振山道。
叶文昭却皱眉道:“但我总觉得悬得很,那个叫达克什的不是说这片沙漠是死亡之地……”
“这样说,你就怕了?”郭振山道。
“才不是!”叶文昭叫道:“我,我只是……这心里……”
“其实我也不安。”岑灏道:“达克什跟我说过,这片沙漠是流动的,沙丘也常随风而动。”
郭振山黯然道:“夜漠流沙入口都不确定,沙漠又不是久留之地。”
秋翌道:“可我们没有路走,只能北上。”
叹息声后,账内再无动静。
迷糊之间,岑灏突然听到账外一声疾喊:“师父,秦师妹和薛师姐不见啦!”
岑灏一惊,和账内三人一同跑了出来,见郝端青指着甄书玲喝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真是有辱门面!”
甄书玲跪下道:“师父,秦师妹和薛师姐偷偷跑啦!”
“什么叫跑了?”郝端青脸色铁青地问道。
甄书玲道:“秦师妹在帐篷里说她还年轻,不想死在这儿,当时薛师姐说了她两句,秦师妹就说‘你有本事别走啊’,薛师姐当时就噎住了。我觉得她俩奇怪,但赶路赶得太久了,便只想着多休息一会儿,没料到……一醒来,她俩就,就不见了!”
郝端青大喝:“孽徒啊!”
谢水横道:“郝帮主,莫要生气,人各有志,她们要走,我们也强留不得。”
郝端青身子一晃一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夜幕将至,大家收拾一下,准备赶路吧!”达克什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听罢,见夕阳即将落下,也不拖沓,纷纷收齐了行装。
沈岚上前扶住郝端青道:“郝帮主,她们有心要走,早些离开也好,总比到时候心怀怨念留下强得多,您别生气,快快收了东西,大家可不都在嘛。”
郝端青只得叹息着摇摇头准备去了。
沈岚瞧着她的背影,愈发同情起来,人,其实这么容易就变老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谢水横,见他夕阳中金黄的余晖笼罩下笑容可掬的侧脸,心中顿时化开了一湖热泉。
岑灏走过来道:“甄师姐,快去看看你的水袋,她们既打算离开,定是做足了准备,当心你的水袋被她们拿了去。”
他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料甄书玲身子一颤,随即笑笑道:“好好,好。”
见她快速离开,沈岚笑道:“二少,你怎么对人家负责?”
岑灏听她这么一说,羞了面颊,道:“沈姑娘取笑了。”但他很快又瞧着甄书玲的背影,皱了皱眉。
沈岚道:“怎么了?”
岑灏收起愁容,挑挑眉:“你猜?”
沈岚报之一瞥:“白脸猫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岑灏温柔道:“近墨者黑。”
沈岚啐道:“呸!近朱者赤!”
岑灏含笑扫开她额前的碎发道:“自己当心点,遇到问题就快跑。”
沈岚嘟嚷着嗯了一声。突听得达克什道:“启程了!”
沈岚将岑灏往外一推:“快跟上去!”
岑灏点点头,不忘又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晓得啦,晓得啦!快走,快点!我跟夏怡还有柳墨一起,你赶紧到前面去。”看着岑灏三步一回头地往前赶去,沈岚不由咧开了一抹笑。
凉风习习,沙漠的夜骤然降温,让人好生不适,冗长无边的大黄沙上,只听驼铃铛铛之声,仅一天而已,人的疲惫感已然强压不住了。
岑灏打开腰间的水壶,浅尝几口,真是沁人心脾,他抿了抿唇,又将水袋放了回去。
众人行了约摸一个时辰,岑灏抬头看了看,耳边传来达克什急切的声音:“大伙儿快准备,沙尘暴!沙……”他的声音隐在风中,顿时,狂风骤起,黄沙如强劲的大手一掌盖过岑灏头顶,岑灏护住水袋,抓紧缰绳,将头埋在驼峰下,他下意识地寻找那个娇笑的鹅黄色身影,但沙尘模糊了视线,岑灏只得闭上眼去,身子竟被狂风卷落下去,不得不埋进大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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