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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跨越了一个年度,来到公元七七四年。
这一年的一月,江南二十一水帮公布大会地点:庐山。
由此,天下人也不约而同的替即将在三月二十四日举行的南武林大会,定名
为『庐山集英会』。
从二月中开始,各帮各派的代表开始移动至庐山周遭各个城镇、村落暂住,
彭蠡水畔一时人声鼎沸。
不唯君弃剑、石绯、王道、魏灵、北川球,就连徐乞、君聆诗也一道前往。
他们驻足的地点,是为彭蠡湖北侧二大城之中的湖口。
到了三月初,皇甫望也来到湖口与他们会合了。
由徐乞、皇甫望皆亲自到场这一点来看,可以证明:眼下的武林大事,莫过
於『庐山集英会』,不只是南武林群雄了,就连北武林盟主、以及隶属北武林的
丐帮帮主也不得不到,由此可见其盛。
君聆诗、徐乞、君弃剑又关在一个房间里,这次再加上了皇甫望。
三个长辈盯著一个晚辈,盯得君弃剑直想挖洞钻了!
「怎会这样呢……」徐乞站起身,开始绕著桌子走圈圈,愈走愈快……
走了好一阵子,绕了三十个圈,徐乞停下脚步,又坐回原位,搔弄著脑袋,
极为不解的说道:「当初段钰明明说过……他从『御气』练到『换气』,只花
了一个月!便是卢光那贼道……那杀千刀的牛鼻子,也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君聆诗也道:「虽然卢光的层次仍逊段兄一截,但的确也略有小成……」
说到这里,三个人又转眼盯著君弃剑。
从去年的十一月中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个多月……
「你真的连天地元气都无法吸纳?」皇甫望正色问道。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无法『纳气』,别说要『御天地万物之气』了
,一切都变成了空谈。
那么,在他实力有限的情况下,『称霸南武林』就变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这自然是教徐乞、皇甫望极为忧心的。
君弃剑沈重的点头,坐在椅上,额头快要点到地上了。
「你不是故意不用心练的吧?」徐乞质问道。
虽然徐乞的表情很认真,但听闻此言,君聆诗与皇甫望却不禁失笑了。
因为一旦『纳气』成功,欲要『放气』,就必须『排泄』出身体里所有能『
排泄』的东西。
徐乞曾明言:届时,一定会拖著君弃剑上窑子!若是万不得已,便是在床边
盯著,也要君弃剑确实『完事』!
徐乞此时说君弃剑『故意不用心』,便是指他逃避上窑子了!
君弃剑连连摇头,连连说道:「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
这是关乎整个武林动向的事情,怎能因一人好恶而定?
皇甫望个性一向开朗,此时已笑得不可开交;君聆诗则连呼几口大气,止笑
後说道:「或许与地点有关系。」
皇甫望仍在笑,但音量渐小了;徐乞与君弃剑则迫切的望著君聆诗,等他再
说下去。
君聆诗略作思索後,道:「当初段兄习艺,是在云南神木林外……那地方有
地灵鼎盛之气,望其木可知,故一月成其大功,并非异事;至於卢光,他的武学
天份也的确超人一等……」
说到这里,皇甫望则接道:「襄州人口众多,满城都是人的浊气,故要吸纳
天地清气,实有所困难!」
说到『天地清气』的聚集地点,君弃剑想起了回梦堂的『回梦汲元阵』……
此阵乃云梦剑派千馀年来无数高手所排列布下,能吸纳回梦堂方圆百里以内
的天地清气,能於阵中留宿一夜,胜过尘世静心吐纳一月!
不……『一月』是布戎武说的,就君弃剑的感觉,应该是『一年』!
但……此时无论如何,君弃剑也不可能再进到『回梦汲元阵』中过夜了!必
须另寻它法!
算算日子,只剩二十天,『庐山集英会』便要正式开始……
「现在才发现,只怕迟了。」君聆诗喟然道:「只得等大会结束之後,另寻
地灵聚集处修炼……」
徐乞眉头紧皱,道:「那此次大会怎办?」
皇甫望一手拍上君弃剑肩头,道:「尽力而为罢!」
君弃剑无奈,只得颔首应是。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传进了小二的声音:「君弃剑君公子在吗?」
君弃剑起身开门,道:「我就是。」
「大门口有位姑娘找你。」小二说完,领头下楼。
君弃剑略感不解,也跟了下去。
走到门口,便见到一个极显眼、极好认的女人。
她穿著淡紫色外袍和及膝裙,可能是妆上得稍浓了点,一张瓜子脸看来线条
分明,唯独双眼乌漆明亮、烁烁有神。
最主要的是,她身材颀长,以一个女人而言,生得狻高,足与君弃剑一般高
矮。
乃自称『彭蠡湖畔第一美人』的阮修竹是也!
湖口也是各路英雄聚集的地方,每一间客栈都住进了不少江湖同道。君弃剑
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的确有不少人都多看了阮修竹一眼。
上次相见,阮修竹穿著男装,作书生打扮,自然是没上胭脂水粉了;今次她
在眼睑上抹了一层薄薄的紫霞,配上一对如夜明星般的美目,直算得上能勾魂
摄魄了!
由此可见,阮修竹也非全然自捧,她的确是个美人。
君弃剑此时却不由自主的瞧瞧阮修竹身旁,想看看有没有另一个人 ̄一个曾
经主动帮他『拭泪』的人。
但这念头才刚动,君弃剑心中不禁一怔 ̄我是怎么了?我居然会想要看到一
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君弃剑暗笑自己。他的念头动得极快、眼光也转得极快,从下楼至今、从认
人到动念寻人,其实此时不过才刚刚在阮修竹身前停下脚步罢了。
「又逃家吗?」君弃剑嘴角带笑地问道。一见到阮修竹,他就觉得浑了,连
讲话都不正经了。
明明现在是一个极度严肃且敏感的时期。
此时,石绯自大门行进,见到君弃剑与一个陌生女子对面站著,便也伫足。
阮修竹也不顾虑人多,直接回道:「这次不算逃家了,有人知道我出来。你
到了鄱阳来,怎么也没来找我?」
阮修竹讲话是不懂得调节音量的,此时一说『鄱阳』二字,整个客栈大厅不
下三十人都投注著关切的目光。
毕竟鄱阳剑派虽因老掌门昭明猝逝,使得行情下跌,但好歹也是南武林谱中
列名的门派之一。鄱阳剑派的动作,还是有不少人关心。
君弃剑注意到了,背後给这么多双眼盯著,实是老大不自在。同时又一眼瞥
见石绯正在一旁,便向外走,道:「出来再说。」也向石绯勾了勾手指,要他一
同跟上。
一出客栈,阮修竹迫不及待急急说道:「我有事要你帮忙!」
君弃剑还未有反应,一旁石绯听到这声音、再看对方的身高,心头一闪,毫
不思索便指著阮修竹叫道:「啊!就是你!被木板封门关在屋子里的那个!」
阮修竹闻言,转眼看著石绯,将石绯从上到下审视了三四次,跟著乾脆索性
又在石绯身旁绕了两个圈子,看够以後,才道:「原来你还是小孩子嘛!」
「我只是脸看起来比较小罢了!」石绯道。
「如果你不是小孩子,根本不会对我这样的说法在意吧!」阮修竹道。
君弃剑虽不知这两人为何看起来似乎相识,对於石绯的话,心里倒狻赞同。
石绯比起阮修竹,虽然表面上年岁小了不少,但该成熟时,石绯的表现是不
会差的。
再怎样也比阮修竹的急性子要强吧!君弃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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