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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河家的中午饭菜,还没摆上桌,林古村的人也都三天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得正欢乐。
林古村的水井旁,三个女人正洗着猪草和菜。
“阿玲,你今天早上有看到阿强家宝之和云之带回来的男朋友了吗?唉哟,你看到也一定会吓一跳的。”
“带个男朋友回来,有这么夸张吗?不过,你还别说,我真没看到,但是我听说了。路强家老大女儿和老二女儿都带了男朋友回来,听说都很高大一个,全都是外地人。”
“是吧是吧,我们林古村,这几年来,还真是来了不少外村人当上门女婿。”
“你们两个都不懂,确实是‘外地人’并不是‘外村人’。路宝从我家门口路过,顺口就跟我聊了几句。那宝之的男朋友在棋林市那种大城市里当老师,还是大学老师,啧啧,了不得吧。可惜,有点不好,就是个离过婚的,还有一个女儿。你们说,宝之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想着找个二婚的,给人当后妈呢?”
“不会吧,宝之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找这种男人呀?阿强能同意吗?”
“就是,做为家里的老大,再差也不能给人当后妈呀,这可是个随便都会被人砸后梁骨的事呀。”
“谁说不是呢?阿强家五个女儿,个顶个的好,现在我们林古村,谁也没有他家吃香呀。但是这种嫁到外地去还给人当后妈的,就是我这个外人听了都不舒服。现在我们村招上门女婿,那叫一个容易呀,怎么就还去做这种丢人脸面的事呢?”
“唉呀,那老二,云之的男朋友呢?是哪的呀?长得怎么样?这个总该是不错的吧?那路宝怎么说的呀?”
“路宝还能怎么说?不就是实话实说嘛。路宝说云之的男朋友是北方人,在那个叫哈尔滨的地方,一想到冬天就得能把人冻死的地方。云之的男朋友长得不错,也是个老师,在玉云乡的新路电脑培训学校当电脑老师。”
“唉哟喂,这会不是都知道强子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当老师,才各各女儿都找老师当的男朋友吧?”
不怪别人不这么想,想想这几年,路强家里条件好了,每年都会捐赠几万元给林古村小学、玉云乡小学、牛鼻中学做贫困扶持基金。
连着林古村幼儿园的一批户外的游乐场所的设备也都是路强个人捐赠的。这么大手笔,林古村的人都觉得是路强太敬重路老师的缘故,才会一直这样用个人名义做这些与教育有关的事。
敬重路老师的人特别多,但像路强这样直接每年用实际行动支持的,还是少数。而那少数人的金额,绝对数路强捐赠得最多。
另一边在上古村,也都有一群年龄大的男人们,坐着边喝酒边聊天,内容还是路清河家的两位姐姐带男朋友回来的事,言谈的话语中,透露着关心。
“听说了吗?小强家老大,带回来的男朋友居然只比小强小了五岁,这都够当自己爸爸了,怎么能做男朋友呢?你们下午过去跟小强说说,我们路家,可不能做这种事,更不能好好的闺女嫁个二婚的,还得去给人当后妈。”
“烟考叔,这事我们也不能插.嘴呀。强哥,同不同意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呀。不过,宝之那孩子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懂事又乖巧,还懂顾家,这该找这样一个男朋友呀。”
“废话。我看八成那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哪有好好的大学老师,勾搭自己的学生的道理?你听听,我们方圆十里玉云乡,都没有人干过这种事。阿强肯定和我们一样不会同意的。只是,宝之那孩子,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嫁人也不能嫁到外地去吧?棋林市说是我们市里,可那破地方也没比我们林古村好到哪里去。用电要钱吧?用水要钱吧?哪能往那么远呢?现在我们路家男人,都反对宝之找这样的男朋友,阿强不得跟那几个女儿闹呀?烟考叔,这话还不如您老人家去跟路关叔通个气?”
“没错,嫁外村我们都没什么意见,但是这给人去做后妈,这事不靠谱呀。我们整个林古村,也没这样的人,我们路家也不能出现这样的人呀。”
“其实,你们说来说去都没有,主要还是看强子自己的态度,若是他不坚持,老大肯定是跟着那个老男人走的。老大平时看起来乖巧,是个柔顺的性子,可她从小到大的脾性,还是随了强子的。”
路强看起来老实,面上总是没有表情,但是他认定的事,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就拿当初,路强看不起经商的那些人一样;穷到没饭吃,他也不会想着借谢长松的关系,去赚钱,若不是后来路清河那个老四女儿,路强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呀,有什么样的老子,肯定有什么样的女儿。
他们在这里争来说去的,也没半点用处。
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没有说错: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嫁给一个四十多岁能当自己爸爸的老男人,更不能去当后妈,这话不好听不说,面子也不好看!
————
路清河家今天直接开了两桌,大伯一家,二伯一家还有路宝加上李陈丽和路关也都在,男人都上了主桌,女人在另一桌。
路清河被要求坐主桌上,陪着大伯,二伯还有姑父谢坚幸喝酒。大姐的男朋友张春辉和张非刚在聊着喝着,路强一个人坐着,喝着闷酒。谢世鑫和谢世森两兄弟坐在桌前,疯狂夹肉吃。
小梦拿着鸡肋当成三块头,狠狠的咬着。
“来来,张老师,非刚哥,我敬你们一杯,欢迎来我们家做客。”路清河与大伯和二伯姑父他们喝完,才转向两位姐姐的男朋友。这没办法,路清河得站在爸爸同一线上,不能对这两位太过热情呀。
不过,路清河在称呼上,就把两位张姓老师亲近还是生疏,一听就能分出来了。
张非刚朝路云之那边看了一眼,笑着站了起来,酒杯碰在路清河的酒杯下面:“好,清河,一杯可不行,得两杯,双喜才够意思呀。”喝酒这点事,对于身于北方人的张非刚来说,那就是小意思。
他一直都知道路清河在他们这个家里地位不一般,也听路云之说过,路清河是爸爸拿来当儿子一般养大的。
上了主桌后,张非刚就真的见识到了,路清河这个‘儿子’的分量。洒桌上,大伯,二伯也都是有点讨好路清河的意思,姑父谢坚幸也多少有点巴结。小小年纪,就在酒桌上这么吃得开,可不是看在路强这个当爸的面上。
肯定还有一些张非刚不明白的,不过,张非刚也很欣赏路清河就是了。
之前路云之对自己一直有防备,很多事都没有与自己说清楚。但张非刚来玉云乡也有一个多月了,多多少少路云之也是说了点。比如新路电脑培训学校和路路幼儿园,都是出自路清河的手笔。
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子,出生在农村的孩子。
从这两个来看,如果未来不出意外的话,长大后的路清河必定是了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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