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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东到慈航静斋要走一段水路,而靠近水则最为让敖寸心感到安心,她“嗷呜”一声跃入水中,跟在船后面自己游了起来。
裴宣机有些担心,巴在船沿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水里的抹红色,生怕有什么意外。
敖寸心也从水里抬起来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后,敖寸心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等等,为什么她能在水上站起来?裴宣机惊讶地都合不上嘴了,身子也前倾斜着,想看看敖寸心脚底是不是真的贴着水面站着的。
孙墨在他身后,轻轻地用手指一戳,裴宣机就直接从船上翻了下来,不过他没有掉进水里,敖寸心将他拎了起来。
“小子,张嘴。”裴宣机糊里糊涂地被塞了一颗珠子进嘴,这么大怎么吞进去啊!他挣扎着这般想,但神奇就是那珠子真的就顺着他的咽喉下去了。
“我吃了什么?”裴宣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敖寸心就放了手,他直直地掉进了水中,但他明明之前并不识水性,现在却在水中像鱼一般游了起来。
“别欺负他。”敖兰泽还是比较心疼这个小家伙的。
“没欺负他啊。”孙墨辩驳道,“这不是寸心的弟子嘛,总不能不识水性,万一以后在水里淹死了,那你们的脸往哪放啊,现在好了,扔海里都淹不死他。”
“就是就是。”敖寸心和孙墨一起干坏事多了,都有些默契了。
敖兰泽想到自己从前不会用法术,也差点在水里淹死,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反正裴宣机还活蹦乱跳着,就别管他们了。
“师父,你看我厉害不厉害?”裴宣机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师父是个特别厉害的人,再神奇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是正常的。
“不是你厉害,是我厉害!”敖寸心又没入水中,淘气地吐出泡泡。
“师父最厉害啦!”裴宣机对敖寸心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
“奇了怪了,明明事情都是我做,怎么功劳都到你娘身上去了。”孙墨突然无法理解他们两个的脑回路,指着他们向敖兰泽控诉着。
敖兰泽耸耸肩,就走入船仓内了。
石之轩和碧秀心两人都在甲板上,其他的人都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两人会逃走一样,绑都懒得绑他们,这样他们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刚刚看到敖寸心没有借助外力而在水上站立,并不是用像他们那样轻功轻轻地碰触就离开。石之轩倒是没有往什么不科学那方面想,而是觉得她还真的是个宗师或大宗师之上的修为,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反正比他现在的本事要高就是。
碧秀心则是心里更加担心师门,她听孙墨说话颠三倒四,完全搞不清他们这些人要去做什么,反正来者不善。
然后她的预感就成真了,孙墨一到慈航静斋,就把那刻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给砸了。
听到动静的几位门下弟子赶来看看是谁在捣乱,但看到碧秀心远远地给她们狂使眼色,就不找孙墨理论了,而是去把梵清惠给请了出来。
梵清惠听闻有人挟持碧秀心而来挑事,也是怒不可遏,提剑就来过来了,只是她的怒气全在见到碧秀心身边的石之轩时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要不是碧秀心和这人拉扯在一起,她都认不得那鼻青脸肿都看不出原貌的男子是邪王石之轩。
“你们这是……”
“师姐,他们这是冲和氏璧来的。”碧秀心连忙提醒她。
“之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孙墨不折腾人的时候,还是披着温文尔雅的皮,笑得人畜无害。
只是碧秀心和石之轩用着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玉石,在手中不断抛接,“真的不是,不信就算啦。”
“和氏璧!”可是梵清惠看清孙墨手中的东西时,可是惊讶万分,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你!”
说着提剑就向孙墨刺去,孙墨不慌不忙,一弹指将梵清惠的剑弹开,拿着和氏璧就往梵清惠的脑袋砸了过去。
虽然没有板砖,但玉石也差不多啦。
“都说了正事不是和氏璧了,怎么就不听呢?”孙墨一副“我和你说不通”的样子,摇摇头惋惜道。
“师姐!”碧秀心腿伤了,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艰难地挪到梵清惠身边将她扶起,梵清惠的额头还淌着血,那和氏璧是块蕴含着巨大神奇力量的玉石,在她脑门来了一下,可把她震得头晕眼花,半晌都搞不清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石之轩看到和氏璧眼睛也亮了起来,不过他明明一直都跟在孙墨的身后,而孙墨也明明一开始说是要来慈航静斋拿和氏璧的,怎么半路上改了主意,不对,是怎么半路不做声地把和氏璧给摸到手了,是唬人吧!
孙墨又把和氏璧给藏怀里了,一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正事说正事,这个女人是你们门派出来的吧,你们倒是好教养,教人去当外室,勾得别人丈夫好几年都不归家,我们今天就来讨个公道!”
一向都是去别人那里为人讨公道的梵清惠被这一盆脏水被泼得都愣了,她怎么也没办法将自己冰清玉洁的师妹和勾人丈夫的狐狸精联系起来。
“不可能,你胡说!”
“怎么胡说了。”孙墨把裴宣机向前推了推,“苦主都来了,这就是深受其害的那户人家的嫡子。”
裴宣机小眼睛瞅了瞅孙墨那大义凛然的模样,又瞅了瞅梵清惠一脸懵的表情,配合地捂着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个坏女人!太坏了,抢走了阿爷,阿爷不要我和我阿娘了。”
“许是有些误会吧。”梵清惠也常常入世的时候和些男子往来,她想若是那些男子的妻室有些嫉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们与那些男子发乎情止于礼,她也不怕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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