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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晞的话让熠辰既震惊又难以置信，“云晞？”
“我是认真做出这个决定的。”云晞咬了咬嘴唇，坚定的说：“我想要和学长在同一条道路上一起走下去，我不想看到学长越走越远，而我始终只留在原地。”
“我明白你的心意。”熠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我很希望你和我一起参赛，但如果想去法国意味着你要和全国最优秀的钢琴手争夺前三，这是场残酷的比赛，即使付出了全部的努力，结果也往往不在预料，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即使不是你期待的结果，也能坦然接受？”
云晞当然清楚比赛的激烈，而且由于时间上的冲突，她如果参加M学院的比赛就没有时间参加省级的钢琴比赛了，虽然参加M学院的比赛也能拿到奖学金，但按照梵宇的规定，全国性的比赛需要进入前五，也就是说，哪怕云晞没有获得去法国的机会，但至少她必须保证自己位列比赛的前五，否则，她会连就读梵宇的机会都失去，M学院的比赛高手云集，想拿到前五，要比省级比赛拿到前三困难得多。当然，熠辰并不知道云晞要面对的还有这些。
“我考虑清楚了，不试试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云晞回答，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
“我知道了。”熠辰微笑看向她，“我会让老师为你写推荐信，希望最后你能和我一起去法国。”
***
平安夜的飘雪在深夜渐渐停了下来，迎来了天气晴朗的圣诞节。
圣诞的阳光洒向不算大的房屋和院落，正值冬天，院子里的植物全都光秃秃的，显得有些萧索，但院子角落里一座小巧的玻璃花房却格外显眼。
这一小栋带着院子的住宅是青羽的家，妈妈和他离开蔚家后，母子两便搬来了这里，两年前妈妈去世了，现在青羽一个人住在这里。
青羽蹲在玻璃花房里，仔细查看着里面一盘盘已经长出绿色嫩芽的植物，昨晚他并没有答应雅琪的邀约，一个人度过了安静的夜晚。
冬日的阳光婉约柔和，透过玻璃屋顶，均匀的洒向花房中，透明的玻璃房里，那娇嫩的绿芽承载着阳光的温暖，青羽站起身来的时候，又看了看加温器的温度，随后拿起洒水壶，开始仔细的浇水，动作熟练而轻缓。
“我最喜欢百合花。”在一起去探望沁昀的路上，云晞曾带着微笑这么说过。
看着这些百合花的嫩芽，青羽眼底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暖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