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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到爸爸用那种琢磨不透的眼光,看我接过哥哥的住院钱之后,只要一想起,就有一种被蚂蚁啃噬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因为家里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在单位也不太顺心,我的右耳旁边原来有个针眼大的小孔,只要一着急上火就从眼里往外流黄色的脓水,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后来连带着半边脸也肿胀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次单位有个工伤职工需要钱,我就同甄孝仁领导一同到医院给那人去送支票,想到自己半边脸已经有些麻木,还是趁机看看的好,于是同甄领导打了招呼就到门诊看病,结果医生说:“你这是耳瘘,想要彻底治疗必须手术。”
我真的怕那种钻心的痛,抓心挠肝的让人心里没招没落的,就跟医生说:“那我就直接住院,做手术吧!”于是我直接就住了院,通知老公给我送生活用品。那位甄领导连个屁也没放,竟然没事人一样就走了。
老公给我送了东西又陪我吃了饭,然后就接女儿,在家陪女儿了,独自在医院,因为能走能动,什么也不受影响,心里也没有压力,感觉很新鲜很轻松,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次日早,按医生的安排做了全身检查,近午,主治医生找我谈话:“就你目前的情况你还不能立即进行手术治疗,因为你现在有炎症,必须先消炎然后才能手术。你住院之前吃什么药了?”
我摇摇头,自己很少吃药,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吃药。医生见我摇头,她很纳闷:“不对啊,从你的血液检验结果看,你明显的吃过有损肝脏的东西,你喝过什么?”
我忽然间想起自己头天晚上喝了,二大姑姐给我的预防便秘的“减肥茶”,莫非是茶的毛病?
在我们不久前,曾经回过一次家,二姐跟我说:“有个学生家长给我一包减肥茶,我喝了二次,喝完有轻微的腹泻,啥副作用也没有,正好你总便秘,你拿回去喝正好,即减肥又不会便秘了。”
我当时真的很感激二姐想的周到,拿回家还真的喝了。不过从医生的话里我已经猜到那包茶有特别严重的副作用,想必二姐也不知道,她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而已!自己也没多想,从医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包茶给扔了。
说来也巧,因为我住院,老公两边忙不过来,就给婆母打了电话,让她来陪着孩子。等我出院时,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减肥的事,婆母根本不知道二姐给我“减肥茶”的事。
婆母对我说道:“你二姐的学生家长给她一包减肥茶,喝两次后那人告诉她那茶副作用太大,对身体损害严重,你二姐就不敢喝了,大概把它扔了!”
听了婆母的话,我受了不小的震动:原来二姐早知道那茶的危害程度,竟然还和我说的那么好听,亏她能做出这种事来!没想到二姐竟然能做出这么令人不齿的事来?真的让我刮目相看,看来我对她非“仰视”不可了?
我竟然还对她心怀感激,这么多年我一直那么敬重她,对她甚至于比对自己的亲姐姐还要好,她竟然能忍心欺瞒我这种事?她会得到什么好处?这不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吗?她当我是她的弟妹了?她拿我当过家人?
老公回来后,我气恼的对他说:“看你二姐干的这事,她到底什么居心?明知道“减肥茶”对身体的损害那么大,她自己不吃竟然让我吃,我被毒死了还感激她的好心呢?!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老公什么也没说,遇到我和他的家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最佳的选择办法就是保持沉默,我总不能揪住一件事没完没了吧?而到最后吃亏忍受的也只能是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以后自己注意就是了,别总是自作多情把谁都当作家人、当做好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真的不可无啊!
我又说到以后的事了,那时,我在医院开始打消炎针,准备消炎后做手术。
每天打过消炎药就独自躺在病床上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我的手机是交话费赠送的,功能简单只有这一个游戏。有时自己也感觉腻烦,很希望有个人能说说话聊聊天,自己住院没有告诉家人,不管他们会不会担心,我都怕他们知道,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打了几天药后,我从病床上起来准备去厕所时,感觉浑身无力,一阵的眩晕,还以为自己这几天在床上躺久了的原因。等护士来测血压时,她吓了一跳,又重新量了两次,自言自语道:“血压怎么才40?”
我平时的血压60,比正常人稍稍低一些,此时感觉身子发虚,有一种魂魄要出壳的感觉。
忽然间自己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家医院不是太好,一定是庸医给自己弄错了药?没想到我只是来医院做个耳瘘的小手术,就要小命搭在这里,命丧黄泉了!这时我感到说不出的恐惧,老公还不知道我已经命悬一线呢!我还有许多事没和他做交代呢。
等护士出去后,很快主治医生也过来了,让我又做了一遍检查,表情很怪异,然后态度异常的和气:“你的炎症已经消了,先停两天药观察一下吧。”
恰在这时,单位一位老同志听说我住院了,特意过来看我,他见我躺在病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惊讶:“怎么这样子了?脸一点血色也没有,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咋回事?”
终于看到熟悉的人了,我的眼泪险些掉出来,我把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怀疑自己被用错了药,这下他可不干了:“这不行,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吗?这属于医疗事故,得告他们,找他们评理去,不用怕!我帮你找明白人!”
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算了,没有事比啥都强。”我向来是不喜欢事、怕事的人,并且身边连个说话的人,连个主心骨都没有,我还真的怕医生被逼的狗急跳墙,偷偷给我用点什么永远不能开口的药,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样又在医院呆了两天,医生又找到我:“你先办个出院手续,回家呆几天,然后再从新办理住院手续再做手术吧。”
“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做了?炎症不是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