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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已经进入学院的,他自己在前面,克瑟紧跟在他的身后。当他俩趴在房顶上向外探头时,果然看到了学院里来回巡逻的守卫。
克瑟按住南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在下去。
克瑟是三江地区的流放者,所以他算一个犯人。但是他逃出了三江地区,来到了一个无名的小村子。他打算在这里过完他的下半生,每天重复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似乎将他的人生变得平淡无奇。但是一伙强盗打破了那里的宁静。他和村民联合起来打跑了那些强盗,村民都很感激他,但是他又一次选择离开。他的犯人身份很快就会暴露,这种情况下越快离开越安全。就在这时遇到了南墨等人,他便加入了浪人行列。
他们有时候会抢劫一些富人的财产,或者去抓捕一些凶恶的杀人犯,然后自己处决。他们这几个人都经历过背叛,欺诈,恐吓,甚至死亡。只是他们厌倦了这种黑暗的世界,厌倦了充满悲伤的规则,虽然不知道该怎么修理这个世界,但是他们一直准备抗争这个世界。
此前一个月,南墨收到了土元区长的口信。要他们前来保护自己,保护一个月,费用一万贝。
诱惑越大,危险越大。
希尔生得知到这个消息时是支持他的,当他知道费用那么高时却犹豫了,并向南墨表示了自己的担心。保护一个区长的生命,这说明事情到了怎样严重的地步。要是保护不了或者保护失败,他们全都会死。
希尔生是个藩国人,但是他会说一口流利的东方语言。他原本是个布匹商人,但是早年间喜欢上了东方独特的近身格斗术。他在八香台学习了六个月的格斗术。有一天,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出山了,便来到台下找人切磋,但是却屡战屡败。他离开了八香台后,想要重新拾起布匹的生意,但是那里突发战乱,他用所有的积蓄买来的布料都被抢了。没办法回到故乡,他便顺着车了来到了东方之国——野河。本来希望凭借自己的聪明和才能,赚够回家的钱,偏偏在一个小镇遇到了浪人南墨,两人切磋格斗术,南墨还好心的指正他的姿势,调整他的技术。两人一路同行很久,关系也变得很好。
后来,他放弃了回到故乡的念头,打算趁着年轻,在东方这个神奇的地方好好地闯荡一番。便跟着南墨到处游走,当起了浪人。
希尔生的金色卷发特别吸引人。野河虽然有很多奇怪的人,比如有南部黑皮肤的人和红皮肤的人,他们眼睛的颜色是黑色,其中还渗透着一些绿色。你不能一直看他们的眼睛,他们会生气的,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北方的白色皮肤的人,他们的眼睛细小,鼻梁特别高,稀疏的头发,胸前却有很多体毛。再就是从西方来的人们了,他们就像希尔生一样,有着深深的眼窝,黑色的眼睛很可爱,还有长长的睫毛。他们大多数偏瘦小,行动却很灵活。他们的人天生会做生意,你能从他们留着胡子的长度和密度估计他们的年龄,那种胡子常常受到一些女人的青睐。东方人是不留胡子的,只有西方人才会留。
他们等守卫交接时,从房顶上一翻而下,落地无声。希尔生用浸湿了迷药的花布,捂住那个守卫的口鼻,那守卫挣扎了两下就晕倒了。克瑟和绪港将他抬进屋子里,放到一张桌子的后面。这种迷药够他睡一个下午的了。绪港看见那个守卫的手臂上有一个文身,是两条短杠,相互交叉。这是说明他已经当了两年的守卫,可是依旧躲避不了他们的偷袭。
南墨换上了那位守卫的衣服。衣服的胸前有一个三角形的黑布,这表示该守卫是本地区的,并不是外来的人。他不急不慢的走向学院的后门。后门的守卫看见他,以为是正常巡逻的守卫。没说什么话,直接让他进去了。
如此顺利让南墨也有些吃惊,他向那个门口的守卫点了点头,示意通过。
他穿过正门,庭院走廊,路过花房,绕过后院,终于看到了禅院,他注意到禅院两侧是两个圆形的建筑,上面还有瞭望塔式的小房子,每个小房子里有两个人,一个站在栏杆上,眼睛四处巡视。另一个看不见人,只看见房子里全是烟雾,估计是在躺着抽烟。他径直朝着禅房走去,这是一个瞭望的人看见了他,立刻叫住了他。南墨也就站在原地,并抬头,向着上面的守卫笑。另一个守卫一路小跑着下来了,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个慵懒的家伙,他长得粗壮强悍。脸上的胡子刮了一半,另一半没刮掉的胡根看上去又粗有硬。显然他在刮胡子。现在这个守卫开口说话就像跟耳背的老人讲话一样,声音大且尖。
“通者何人?”这壮汉没见过南墨,面对着陌生的面孔,大声问道。
“守卫南,受召而见。”
南墨笑着弯腰,向那个壮汉表示尊重。这时在禅房里出来了一个侍女,却对着壮汉厉声说道:“让他进来。”南墨猜想是这个家伙的大声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这样也好,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他随着那位侍女走进了禅院。侍女在前面并没有说话。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时,转了一个弯角,在一间屋子面前停住,侍女让他进去。显然,这个侍女是事前安排好迎接他的。
果然,南墨进去之后就看见了土元区区长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他了。
这个区长实在是胖,毕竟在这个和平年代长得胖的人非常少,城中的人们不是为了生存努力干活累的半死,就是为官家卖命,为了月底的那几个钱。市场上打架和小****时常发生,这里没有什么势力大的家族产业。如果说生意好的人家,那肯定是给官家做事的。百姓生活在疾苦中,底层官员为了一些小事卖命,人们的出路全都在孩子身上,只要孩子能上一个好的学院,选择一个足够养活自己的职业,父母就算是饿死也值得。
毕竟在底层打拼一辈子就是为了给后代一条出路啊。正因为百姓生活的艰辛,所以他们根本和胖子无缘。
但是,并不是说,长得胖的人就是压榨别人,欺负别人的上层官员。这位区长虽然肚子大,但却是个爱民的官。他看到南墨后站起来,激动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他说:“你可来到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