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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徐乞催问道。
即使程度尚称不足,但以君弃剑的年龄,便能将自己震退三步距离,若说他
未得段钰传授『劲御仙气』的部份法门,徐乞是决计不信的!
君弃剑这才娓娓言道:「今年三月,屈兵专要我和两个倭族人一起行动。我
们离开云梦剑派之後,顺流下到长江,正巧遇见江南二十二水帮集会。我们上船
说动了二十二水帮同意在明年三月召开大会之後,就离开了。可忽然有七个苗族
人围攻我们,寡不敌众,於是我们上岸逃跑,撞进一片树林。在树林里迷迷糊糊
地,就到了南宫府邸……」
徐乞眉头微皱 ̄多少人都探访不出南宫府邸的所在,居然给你们撞进去了?
「这些都在南宫前辈算计之中。」君聆诗不以为怪,仍自微笑道:「否则,
我也不会去留下锦囊了。你继续说,直接说重点。」
君聆诗自然清楚,徐乞不喜欢听这些无关紧要、或者早就晓得的杂事。
闻君聆诗所言,魏灵却狻讶然 ̄『早在南宫前辈算计之中』?天赋异才口中
的前辈,又是何许人也?
「我在南宫府武圣殿中,见到三柄剑紧紧相黏,简直就是吸在一起的!其中
一柄的剑刃与剑柄已分离了,依缺口来看,应该是被利刃砍断的。」
「离云、断愁、膺青萍!」徐乞叫道:「一定是这三把!」
这三把剑原先的主人,他不仅认识,根本都是同生共死过的。
君弃剑继续说道:「我一拿起那断剑柄……」
「离云剑柄!」徐乞抢言,纠正了君弃剑的说法。
君弃剑点点头,他现在才知道,那柄剑名为『离云』,当下又道:「我拿起
离云剑柄後,忽感一股清气流入体内,然後不知怎地,偶尔便能感觉到十馀丈生
物的活动……明明我未曾看到、也没听到,而且这距离,也大大超越了我原本应
有的能力范围……我都不懂是怎会感觉到的。」
「闻到的吗?」魏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人有五感,是谓视、嗅、味、触、听,既然君弃剑说尚未见到、听到,自然
更不可能是摸到或尝到了,魏灵只是说了一个自己觉得可能的答案。
徐乞听了,不悦道:「又不是狗,怎用闻的?」
魏灵闻言,自己也不禁失笑。
「说不定真是闻到的。」君聆诗略作思索後,道:「有没有什么例子?」
君弃剑随即答道:「在杭塘山上,我与那两名倭族同伴、还有我的小徒弟寒
星被群蛇围攻,是白重穿著石灰披风、带了灯油救了我们。但寒星年纪小、中
毒深,我们三人醒了之後,寒星仍然意识不清、高烧不退……」
听到这里,魏灵细细的盯著君弃剑的脸,观注著他的表情。
但君弃剑讲得很自然,提及寒星,他也不觉哀伤了。
「恢复得真快啊。」魏灵心想著。
「如果是蛇群咬噬……」徐乞抚著下颔,说道:「毒**错复杂,那就得找
蛇主人要解毒。再不然,便得到蛇群之中找出蛇王取其胆了。」
徐乞自幼与蛇为伍,他的碧绿竹棒,便是在一个群蛇盘绕的竹林中伐竹取得
的。对付蛇的方法,他自然十分清楚。
君弃剑道:「所以我只好回杭塘山上去找蛇王。但当时我身上馀毒未清,一
直觉得头重脚轻,但不知怎地,在蛇群之中呼了口气之後,忽然感到体内清气倍
增;多吐纳了几次,蛇毒竟也随著呼吸排出体外了!而後,我只在山脚,居然…
…魏灵说得没错,是闻!真的是用闻的!我闻到了蛇王的味道!」
君弃剑说到这里,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魏灵听得饶舌不下 ̄这岂不真是变成狗了吗?
君聆诗却微笑道:「有办法。魏姑娘,你帮了大忙了。」
魏灵一怔 ̄这样就能有办法?什么办法?
她自然是不懂的,『天赋异才』的想法,她怎能懂?便是徐乞与君弃剑,也
一样不懂。
魏灵出房了。结果,她终究还是没翻脸。
魏灵离开,是徐乞要她出去的。接下来要讲的,是『劲御仙气』的修习法门
,那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蜀山仙剑派』秘传至高内功宝典,其中机要,自不得为
外人得知。
如今的南武林,是分是合、是结是裂,几乎有七成要看君氏父子了,他们不
会是『外人』。
魏灵走了之後,徐乞即向君弃剑道:「你还是童子身吗?」
这问题直接又突然,君弃剑怔了、便是君聆诗也微有愕状。
因为,连君聆诗都不清楚,『劲御仙气』究竟是如何练法。
君弃剑迟迟未答,徐乞还以为他听不懂,便又再问:「你和女人行过房没有
?」
君弃剑今年才十八岁,他在及冠後认识、交谈过、喊得出名字的同辈女子,
无外乎便是钱莹、魏灵、瑞思、堀雪、以及鄱阳剑派的阮修竹、蓝沐雨,如果
硬要把寒星加进去,算一算也才七个。
但重点是,这七个之中,根本没有感情好到可以『行房』的对象!
「这……这重要吗……」君弃剑笑得很腼腆,反问道。
「很重要!」徐乞说道,态度十分坚决。
君聆诗苦笑,摇了摇头,道:「阿崎,你还是说清楚一点。」
「我只知道,段钰说过,『劲御仙气』练到第三重,最重要的一点,便是
修习者不能是童子身。其馀的,我也不甚了解。」徐乞耸肩,他知道的,就这么
多了。
说真的,这虽然不是什么至关机要之事,但也的确不好让魏灵在场听见,将
她『请』出去还是挺必要的。
「去青楼吗……」徐乞喃喃说道,他开始考虑了,考虑得很认真。
「这……我没学过……」君弃剑嗫嚅道。
他现在的模样,要是让王道、石绯瞧见了,定要受番耻笑。
「那些女人会教你的。」徐乞正色说道,如果君弃剑本身不懂应该怎么作,
去青楼的确是个好选择。徐乞刚说完,念头一动,又补一句:「而且……孔子不
也是说过吗?我在青楼外常听见这句:『食色性也』 ̄那是本能,不用学的。」
说到这里,君聆诗也不禁讶然失笑。
徐乞几乎从呱呱落地开始就是个乞丐,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如今居然用上了
孔圣人的名言,君弃剑无可再了。
看到君聆诗一副同意的表情,君弃剑石化了 ̄二爹和徐叔叔相交二十馀年,
如果要一起算计我,我怎能不束手待毙?
徐乞在身上摸了一阵,只有两文钱,他便向君弃剑道:「你有没有钱?」
君弃剑忽然看到一丝希望,忙道:「我的财产,都在魏灵身上!」
徐叔叔再怎样耿直,也不可能找魏灵要钱,理由是『带君弃剑去**』吧!
这样,会要的到才有鬼!
「不然……」徐乞望著君弃剑,诡谲一笑,道:「直接麻烦魏小姑娘上阵好
了,我想她会愿意的。」
君弃剑一听,不禁为之色变。
魏灵对他有意思,那是再蠢的人都看得出来,只差在君弃剑没打算要接受罢
了。但如今徐叔叔若真去开了口,不管魏灵作何反应,君弃剑一定会拒绝的。但
那就不止是不给魏灵面子,压根儿是不给徐乞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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