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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古人解释生理卫生·生长发育篇的困难度可想而知,费尽言语和心力刘平飞总算让燕南南明白少爷不让她侍寝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她现在还小,等过两年她大了少爷一定会“寝”了她。
放下心事的南南高高兴兴地又抱着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睡去了,被折腾得睡意全无的可怜少爷刘平飞开始思索自己的情感生活:来到异界不足一年,对于妻子妍的感情依旧铭心刻骨,这种情感尚未因时空的变换而有所消散,忘记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对于南南,刘平飞更多地是象对待妹妹甚至女儿般的娇宠、溺爱,逗她开心看着她快乐刘平飞就很快乐,并没有掺杂情yu在其中。真正让刘平飞有所心动的是灵瑶,这个熟透了的果实散发了诱人的香味,让刘平飞食指大动,但平心而论,却是肉yu多于情感。至于和亲王送他的美女、其他记不起名字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心中,逢场作戏,曲终、人散、事了。
生活在min zhu社会,习惯一夫一妻制的人来到一夫多妻的大申,被幸福击中了?刘平飞显然属于反应迟钝型的人,还没有体会出这种合法的幸福,娘的痛苦倒是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作为西平侯府的长子,深得和亲王器重的年轻彪骑尉,和亲王送的女人仅是开始,将来他生命中肯定会出现许许多多政治上、经济上、亲情上安排的女人,也许他关于女人的观念和想法跟不上大申这个时代,要改变了。
刘平飞郁闷地站起身,借机从乱麻般的烦恼中耸身而出,这些都是幸福的烦恼,顺其自然吧。刘平飞提了桶冷水到院子里,洗洗睡了。
第二天,刘平飞把和亲王送给他两个女人的事向刘顺鸣提了提,这件事在大申很普遍,刘顺鸣没有在意,只是嘱咐刘平飞要勤于王事,不要辜负景帝和和亲王的信任。老生长谈,刘平飞点头应是。
姜氏在一旁笑着道:“这样一来你的住处就显得有些局促了,只是府里一时空不出大的宅子来,只好先委屈你一阵,我想办法腾间大宅子。”
刘平飞连忙笑道:“不忙,我现在还够住,府中也挤,就不劳动大母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想就近租套宅子,不知可否?”
刘顺鸣冷着脸没有作声,姜氏依旧笑着,也不作声,气氛有些尴尬。刘平飞淡然自若,见大家都不作声,微一躬身,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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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作了和亲王府的掾吏,刘平飞自觉不能像以前那般清闲,每天有事没事都骑着马上王府来报个到。大申的亲王府有属官四人:傅(师傅)、长史(掌印信)、司马(掌王府卫队)、掾(佐官,友人)各一人。傅、长史、司马皆由朝庭任命,属宗正府所辖。只有这个掾官由亲王自己任命,可见刘平飞在和亲王心目中的重要xing。
和亲王新管着礼部和刑部,事物繁多,每二天还要一次早朝,经常不在府中。刘平飞先到门房问清王爷是否在府,如果不在,便自行离去。今ri和亲王在府,刘平飞下马入内。
王府上下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王府的掾官,一路上都是笑脸相迎,恭身施礼。刘平飞也不敢拿大,一一含笑还礼,得到个年少知礼毫不轻狂的美誉。
安福殿是正殿,除了节庆ri很少用,和亲王平时都在明道堂读书办事见人。见刘平飞进来,利落地向自己行礼,和亲王在书桌后笑道:“好你个刘平飞,一天到晚不见个人影,本王忙得团团转,也不见你来帮忙,是不是陷在美人怀中出不来了。”
刘平飞笑道:“王爷您可错怪我了,我可是每天都要到王府报到的,只是您不在府,也就不好进来。”
姬彪道:“本王疏忽了,我府里的傅、长史和司马都在宗正府内办差,平时并不要到王府中来,我让宗正府内给你找张桌子,你也去那办差?”
刘平飞连忙道:“王爷,您还是饶了卑职吧,卑职是个武人,成天跟着那些夫子们在一起,还不得酸死。”
姬彪也笑了,道:“就你能说,那你给本王说说,怎样做好这个掾官。”
刘平飞脑海中闪过三国中的那段场景:刘备三顾茅庐请卧龙先生,孔明的经典台词:愿闻将军之志。遥想先生当年,羽扇纶巾,成竹在胸,是何等地雄姿英发,刘平飞忍不住坐直身子,幻想自己化身为孔明,眼前正是雄主刘玄德,一句话脱口而出:“愿闻王爷之志。”
见到刘平飞一副郑重的神情,和亲王倒是一愣,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刘平飞冒出句“愿闻王爷之志”来。被刘平飞这样一问,姬彪真的思索起来。
我最大的梦想当然是能登上帝位,可这话绝不可对人言,哪怕是妻儿老小也不能透露,要不然祸不旋踵;其次便是做一个权王,把持朝纲,随心所yu,这好像也不能说;但本王又岂甘心做一个太平无用的王爷,这刘平飞是自己一手提拔,算是自己的心腹,有些话倒不怕对他说,听听他有什么好主意。
想到这里,姬彪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本王有意辅佐万岁,为天下的百姓的福祉,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话虽少,露出的雄心却不小。
刘平飞站起身,激昂地说道:“试为王爷解之。”心中颇为惋惜,没有扇子没有地图,要不然会更像些。
“天下四分,申占其一。今大申国强民富,而南方大理、洛国穷奢极秋鼎盛,吞并天下之心强烈,要得万岁欢心,建立功业莫过于开疆辟土。太子居东宫多年,群臣拥护,得天时,人和;信亲王经营兵部,朝中宿将多出其门下,得地利;王爷您初掌礼部、刑部,羽翼未丰,实不足以与两位皇兄一争高低。”
姬彪显然被刘平飞的话语吸引,不知不觉中身子挺直,神情专注,见刘平飞话语一顿,知情知趣地接上一句:“如之奈何?”
刘平飞踱着方步继续装孔明,道:“我有三策:一是广蓄金银,只有有了钱才会招揽人才,才能拉拢朝臣,才有余力办好事;二是招收人才,王爷好比大树的躯干,人才就像依附大树的枝丫,有了枝丫才有满树绿叶,将来才会有花和果实;三是结交地方,朝中势力一时难以拉拢,王爷不妨结交地方官吏,由外向内逐步渗透。此三策,又以广蓄金银为首要,其他二策没有金银为基础恐难行事。当王爷手中有权有钱有人之时,则羽翼丰满,可以一飞冲天,与两位皇兄比翼齐飞了。”
姬彪仔细地品着刘平飞献给他的三策,心中发苦,三策虽好,奈何难行。蓄金银,自己这个和亲王一年的俸禄有限,府中有些店铺、庄园、田地也比不上两位皇兄,我也知道金银是好东西,但也不能抢来;招人才,要不是为了招人才本王怎肯到宁远城去吃苦,去了一年只招到平飞这样一个有用之人,本王是树干,平飞就是孤独一枝了;结交地方,平飞对官场不了解,皇子结交地方就要问罪的,平飞这三策,听上去很美,没用啊。
见刘平飞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姬彪心想不能冷了他的心,笑道:“平飞三策果然不错,待本王细细思来再与你议。我有一事与你讲,今年你代表我府参加走马she箭,争取得到第一,本王重重有赏。”
刘平飞从王府出来,心中充满了遗憾,当年刘备对孔明可是顿首拜谢,怎么和亲王对自己的三策像是兴趣不大,这戏演砸了,看来孔明真不是好当的,自己还是做好武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