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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瞧了沈从良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心想你要是就这么点志向,我值当费那么大力气培养你么,你以为我吃饱撑了没事干,培养废物玩么。
沈从良深吸一口气,既然都说开了,那就把自己所有想法全都倒出来,说道:“我就想珍惜身边每一个人,然后开开心心的去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沈从良说着扑哧一笑,感觉自己确实有点没出息,鼠目寸光,继续说道:“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大家真心相对,与世无争,岂不是很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大部分时间用到算计上,而不是把精力用到工作的计算上。”
“计算,算计,只是稍微颠倒一下,其本质截然不同,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说道后来,沈从良几乎要怒吼出来,身体开始激烈的颤抖,他不明白,他有太多的不明白。
每天生活在青楼,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露出猥琐的笑容,抚摸着女子的脸颊,而另一只手更是在女子的下半身肆意游走,听着旁边的人阿谀奉承,眼睛眯成一条线,拍着胸脯夸夸其谈,甚至他的胸脯竟然不逊于女子的丰满。
每天所见到的一般都是商人和官府狼狈为奸,从百姓手中压榨来的钱财,到这里挥霍一空,然后继续去搜刮民脂民膏,如此循环,生生不息,他们甚至还乐此不疲,仿佛有瘾一般。
尤其是他们一拍即合,发出的那种笑声,皮笑肉不笑,还偏偏硬挤出来,比青楼不情愿卖笑的女子还要僵硬,在深夜,听了无不毛骨悚然,本以为夜猫子叫声够可怕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估计他们奸邪的笑声,能把夜猫子给吓跑了。
从小在青楼受到这种氛围的熏陶,耳朵中听到的全是这种笑声,沈从良没有疯掉,还保持精神正常,这需要多大的毅力。
可偏偏上私塾时,那些孔夫子还在大义凌然的谆谆教诲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大丈夫要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救百姓于水火,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当看到他们嘴脸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去保护吗。
能够当官的人,大部分都是熟读四书五经的知识分子,从小就高唱孔曰成仁孟曰起义。
可这么多年来,出的圣人实在是少的可怜,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不知是圣人的悲哀,还是百姓的悲哀。
良久之后沈从良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轻轻的说道:“我只是想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做点好事,仅此而已,这就是儒家所说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赵易等他把心中怒火撒出来,心情不再那么激动后,问道:“孟子说人性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两人都长篇大论解释一番,你说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呢。”
“三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沈从良刚念到一半忽有所悟,低头不语。
赵易忽然开口道:“曾经有一对双胞胎,无论是吃穿,还是接受教育都是一个老师,他们俩形影不离,所接触的人基本一样,可是长大后他们的性格迥然不同,天差地别,一个心胸宽广,一个小肚鸡肠,当然父母和老师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但应该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另外一对双胞胎,受的待遇就正好相反,因为一个是头先出来,一个是脚先出来,也就是人们常说一个顺生,一个逆产,大多数人认为逆产是不吉祥,所以这位母亲也不例外,对待兄弟俩的态度正好相反,可是受到虐待的那个孩子反而孝顺,那个受到疼爱的孩子反而对母亲冷淡,这样的母亲当然不少,有一家跟这个相似,而受虐待的孩子非常仇视母亲,长大后直接离家出走,老死不相往来,另一个受溺爱的孩子,则非常孝顺,你说为什么会差距如此之大。”
沈从良静静的听赵易说着,脑袋里像漩涡一样,更是有几道闪动字符的光芒在大脑中碰撞,时不时擦出火花,时而相容,合二为一,时而碰撞,同归于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夹杂着字符的光芒越转越快,最后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团模糊,然后轰然中开,爆炸一般,一切归于沉寂,想要抓住什么,仿佛都是徒劳无力的。
短短的一刻钟,沈从良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黄豆般啪啪的掉在地上,如珍珠玉碎。
最后沈从良用双手无力的揉揉的太阳穴,然后开始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断的揉搓,胳膊拄在石桌上,良久之后才睁开迷茫的双眼,机械说道:“师父,这些都是假象,在这背后肯定一个本质的规律,是什么在支配着这一切,一定有,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沈从良双手握紧,仿佛在下保证一般。
赵易微笑着说道:“你有时候觉得人类太复杂,甚至开始羡慕动物,认为它们单纯的活着,多快乐。”
沈从良回答道:“是,我有时候认为人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易说道:“我给你说一个故事。”
在沈从良的迟疑中,赵易缓缓道:“曾经有一个传说,远古时期,一切都处于虚无缥缈,宇宙还处于一种没有前后,没有左右,没有上下,没有中心,没有边界的混沌状态,后来轻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不知过了多少年,天地间出现风雨,立即便的生机勃勃,同时诞生了无数种动物,种族林立,刚开始彼此不接触,各相安无恙,后来各物种不断繁衍,子孙增加,领地随之扩展,到后来开始争斗,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大混战。
这些物种在打斗中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去适应环境,适应战争,经过无数次的淘汰,有一个物种发展到几近完美的形态,成为所有物种当中的贵族,后来这个物种的首领为了显出自己的优越性,单独把自己的种族命名为人,其他的统称为畜生或者动物,为了自己的后代能够独享这块广袤的天地,他就想杀死所有的物种,这时他突然遇到一个天大难题,仿佛是上天跟他作对,专门出了一道难题,那就是他的后代中并不是每一个像他一样,能够吸收天地的鸿蒙紫气,化为本身的真气,真气即是用来本身活动的能量,他突然发现有的物种可以吸收天地天地鸿蒙紫气,而他的后代却可以通过吃这些物种的肉,间接得到鸿蒙紫气,延续生命,这才让他停止了杀心,既然不能杀他们,为了子孙万代绵延,永远生活在这片乐土上,与世无争,他用无上神通禁锢了除他子孙以外,所有物种的灵智,并禁止他们进化,而这位大能者自然就是人类的始祖,也就是第一个人,他的形态已经发展到完美,极致,所有以后的人一直延续他的形态,从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