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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房间,司马禁一手执笔,一脸认真的对着桌台上的白纸写着毛笔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是岳飞当年所作的《满江红》,司马禁运笔如飞,双眉紧锁,最后一阕词写完时,独自走到了窗边,遥望着远方的景色。
“《满江红》是一首好词,二少爷也写得一手好字。”一名银发往后梳的精神抖擞的老年人从他后面走了过来。
老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即使是脸上的几条长长的皱纹横布着他整张脸,都丝毫不减他的健朗之气。他不需要司马禁的招呼,便自个儿的坐在了房间的茶几旁,自斟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灌进了肚子中。
“可惜,《满江红》杀气太重,锋芒毕露,已经不适合咱们这个时代的人的胸腔了。”老人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司马禁听。
“我知道。”司马禁头也不回的应道。
“二少心中有杀机?”
司马禁回转过头,脸颊含蓄微笑,露出两个酒窝,道:“对方是谁?”
“还没有查出,不知道是那一家。二少是不是已经对吴斐闻动手了?”老人说最后一句话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有人说,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不过我不信邪。”司马禁走了回去,安然坐下。
老人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他是承认自己这局棋输了一着,这一着就是输在了对方这次的下毒事件上,对方下了一着妙棋,把他原本想好的计划给弄乱了,但是仍然不影响他要赢这局棋的信心。
他已经对吴斐闻动手了,就等待一个结果出来。
“来这里之前,老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输赢并不重要,但是杀机需要深藏于胸。”
“帮我转告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但愿。对方可能会对雷绪尤下手,二少准备怎么做?”
“你的意思呢?”
“老爷让我过来听你的指挥。”
司马禁眯缝着眼睛,半晌才道:“按兵不动,不要给对方扣脏帽的机会。”
……
“医生下毒,城北医院一医生扬言,拒绝给患者治疗!”
“医者父母心,敢问这句话还能用在当代吗?”
“狂妄自大,歹徒以绑架进行勒索,医生以医术作要挟!”
一条条醒目的标题,一句句直刺人眼球的句子登上了媒体头条。
秦华海拒绝给雷绪尤进行治疗的消息被一些不知道存何居心的人给爆了出去,不够半天的时间,报纸,网络,电视台都纷纷进行了报道。
企鹅网上,一则《重大爆料,医生以医术进行勒索》的帖子短短半天的时间,便烧起了一片热火。一些激进的网络分子甚至对秦华海这个医生进行了笔诛墨伐。
各大网站也对此进行了转载,一时间掀起了一场群情激昂的大风暴。
关注这场医生下毒事件的群众数量直线飙升,整个南岭省都传得纷纷扬扬,连外省的群众都被吸引住了注意力。白衣天使的形象则是直线下跌,一些有良的无良的医生都对秦华海这种天怒人怨的行为破口大骂起来,都认为秦华海这个“医生”是害群之马,连累了他们美好的形象。
而犯事人秦华海此刻却认真的坐在教室上,倾听着语文老师陈老师手舞足蹈,声色并茂的讲课。
王犀利得到了秦华海所传的《启蒙功法》之后,病情也逐步有所好转,秦华海百忙之中,也总算是偷闲了一会儿,回来学校上课。
没办法,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影响,秦华海这个三好学生现在的课程已经落下来了许多。再不来上课,估计高考自己就得回家痛哭了。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秦华海掏出手机瞧了一眼,露出了一个苦笑。
不知道这些记者那里来的本事,不单止把自己拒绝给雷绪尤治病的事情给翻查了出来,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公布在了网络上,一天到晚,一些电话费多得有得扔的网友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过来,辱骂一番秦华海。
这个号码是陌生号码,一看就知道是那些愤怒的网友打过来的了。秦华海一把掐断了电话。
才没多久,鲍威尔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鲍威尔蹲下桌台底接了一下电话后,拍了拍秦华海道:“海哥,找你的。”
“谁?”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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