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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不想窥探他人的过往,太平走出了小楼。小楼外面,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依旧摇曳着枝桠,花瓣便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片刻不停。这个地方,安静、梦幻,以至于让人觉得不真实。
她微微仰起头,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才想着去来时的花园转转,就见身后的小楼一阵闪烁。那淡淡的金光宛若灿烂的阳光洒在琉璃之上。
太平讶异地转身,就看见一道流光从小楼飞出,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她心下就是一悸。
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更真实了一点。
她敛了裙裾,快步回那花厅。
花厅里,只有男子一人,姿态优雅地整理着纸页。
太平四下环顾,缓缓道:“那位……去哪了?”
男子手中长长的卷轴在十指翩跹下慢慢合拢,微微窸窣的声音,似乎在空气里荡出了微微的涟漪,悄悄晃了心神。他也没抬头,只声音清冷优雅道:“去她该去的地方。”
太平紧了紧微凉的手指,探究地看向男子,心里忽缓忽紧,蹙眉道:“哪里是该去的地方?”
男子抬头,清冽的眸子似乎藏着另一个世界,看不透、吸人心魄:“她想去的地方。”
太平怔怔地看着那男子,那股不真实的感觉愈发明显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男子手中墨迹未干的长轴忽然一阵闪光,下一刻就变成了一本厚厚的书册,一如外面书架上的书册一般。男子面容平淡,神色淡漠地如同九天的仙人,似乎早已观尽世事,他只站在那,望向太平的目光也像是什么也没看在眼里:“这很重要?”
他拿着那书册,慢慢走向站在花厅门口的太平:“你很紧张,你不需如此。”
太平的脸色渐渐褪去了血色:“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男子拿着书册越过太平:“是的,每一个来这里的人,我都知道。”
太平转身,跟上,神色有些不忿。男子毫不犹豫证实了她的猜想,他知道她,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他,这样被动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她语气带上了微微的烦躁:“你既然知道一切,又为何要我诉说故事?”
男子停下了步子,微微侧头看向太平,淡淡道:“我知道是一回事,是否能记载下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男子微微扬起手,纤长的手指伸向太平。
太平甚至能感到男子身上清冷的冷香,却惊讶地发现男子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只给她带来一阵微风。明明他的气息、他的存在,都是那么真实。
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收回手,缓步走向一个崭新的书架,轻手轻脚地把新的故事放了上去,他长长的袖子在空中荡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太平有些不信邪地伸手去触碰书架,甚至还拿起了一本书,却一如既往地,她翻不开那薄薄的一页纸。
男子平淡地看着她的举动,直到她露出妥协的神色,才道:“留下你的故事吧。”
太平吸了口气,定定地回看那男子,僵持了片刻,也不见那男子再开口解释,她叹道:“留下我的故事,我就能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是。”男子顿了顿,出人意料地解释道:“一花一世界,很多人的穿越并不是从大匣子进入小匣子的,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并没有和笔者在同一次元,所以他们的故事被记载。可是,会来这里的人却不同,空间在你们身上扭曲了。没有记载的人,是不能回到原点的。”
太平忽然就想到那个要带她去投胎的人说的话,明明没犯下罪大恶极的罪行,却不能回到原点。
“看来你明白了。”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是那个记载的人。”太平终于定下了心,“为我们补上手续。”
男子点了点头。
太平脸上的神色沉寂了下来,道:“那记载后,我又会去哪儿?回穿越前的世界吗?”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心之所向才是归路。”
太平沉默了,半晌,终于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道:“那我们开始吧,我有点想知道自己会去哪儿了……”
*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穿越,还是重生。只是从我母后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突然变成一个小婴儿,我简直无措极了、害怕极了……是我母后一夜夜抱着我,轻哼着儿歌,安抚了我不安的心……”
“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母后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在我人生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很怕她、很恨她,甚至觉得变成她的女儿,简直……”太平攥了攥拳头,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着道,“但我仍不能否认,在一开始的那些日子里,我爱她、依恋她、甚至离不开她……”
*
六七岁的太平,颤巍巍地站在矮桌上。一条白绫越过高高的房梁,荡在她眼前。小小的人儿,一团稚气,看上去可爱可怜,却双手抓着那白绫,一脸在做大事的样子给白绫打着结。
端着盘子进来的宫女夏,前脚进门,就被她吓得摔了盘子,当下冲上去,抱住太平的腿,急急道:“公主,您千万别踢桌子啊!您玩什么不成,偏要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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