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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派来查看火灾情况的官员是边境军事督察官,也就是监督边防军行动的文职官员,他到任以来还从未接触过这类事件。
督察官抹了把汗:“这个……您是哪儿看出来这是刺杀的?”
安默拉冷淡地回应:“你敢质问我?质问一个受害者她是从哪儿看出来她遭受了迫害的?”
负责翻译工作的魔法顾问听出了其中的火药味,他立刻对督察官说道:“先让医疗队过来给受伤者进行治疗吧。”
“不,兽人不接受你们的治疗。”安默拉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医疗队里是不是也藏着暗杀者。”
魔法顾问只能努力解释:“是普朗曼边防军的医疗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让他们去治疗那些人类吧。”安默拉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而愤怒,“请为我联系安全局,我要知道这支商队是谁派来的,这个卑鄙的刺杀者又隶属哪方。”
魔法顾问张了张口,他和紧张无比的督察官对视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安默拉打断了。
“如果在一周内你们仍然找不到可以对这件事负责的组织,那么我会考虑取消普朗曼与圣兰斯卡特在兽人部落的关税优惠,提高金银价格,并且再次加长禁运货物清单。”安默拉说完就缓了缓口气,然后温和地对魔法顾问说道,“不过别担心,刺杀事件不会影响我与奥尔丁顿小姐之间的私人友谊,我对这次会晤仍抱有美好的期待。”
魔法顾问松了口气。
安默拉的态度很明确,她要拿这支圣兰斯卡特商队生事,但不愿意破坏兽人与普朗曼帝国之间的“友谊”。三大帝国是不介意踩自己盟友一脚的,尤其是在关税问题上,所以安默拉正在尽力争取自己与普朗曼之间的同盟。毕竟这里是普朗曼的边境,兽人也好,圣兰斯卡特也好,调查起来都没有普朗曼方便。
督察官和魔法顾问一同离开,他偷偷地问魔法顾问:“她刚刚说什么了?”
魔法顾问给他喂了一粒定心丸:“联系安全局吧,这件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督察官终于把心脏放回来肚皮里:“吓死我了……要是她要求我彻查谁打算刺杀她,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来就是无中生有不是吗?”
“不,不是。”魔法顾问奇怪地看着他,“确实有人想要刺杀厄尼尔大人,而这个人来自圣兰斯卡特。”
“来自圣兰斯卡特……”督察官咽了下口水,然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跟安全局说清楚的。”
政治与科学正好相反,科学是通过各种研究实践来得出论断,而政治则是通过某些大人物的论断来进行各种实践与研究。现在这位兽人宗教领袖已经给出了“被刺死”的论断,那么他们就没必要争论到底是不是被刺杀了,只需要尽一切可能制造她“被刺杀”的证据就好了。
“让治疗队过去给兽人们检查一□体,我们得准备出发了。”魔法顾问看了一眼自己的表,现在已经耽误了大半天,不知道奥尔丁顿小姐会不会等急了。
督察官回头看了一眼白象马车,小声说:“她不是不让医疗队给兽人治疗吗?”
“那就告诉她这是奥尔丁顿小姐的私人医疗队。”魔法顾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现在的,‘变通’这两个字很难写吗?”
督察官脸色有点苍白,他呆的地方可是最不讨好的边境,每天都需要对抗各种毒贩和走私者。而魔法顾问这种常年跟随在奥尔丁顿小姐身边的老人精则需要对抗各种比毒贩更可怕的政客,圆滑地周旋在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之间。
“我知道了,请代我向奥尔丁顿小姐问好。”
督察官急匆匆地告别离开了。
魔法顾问坐在安全区等候着,一直到安默拉那辆马车开始重新前进才走上前。
“奥尔丁顿小姐在她的庄园里等您,她为您准备了自己亲手酿制的葡萄酒,希望您能赶上今天的晚餐。”
“真是我的荣幸。”安默拉愉快地回答道。
杰拉尔德在她对面小声说:“你真的能喝酒吗?”
“不能,但是我能应酬。”安默拉也压低了声音,“顺便,我想知道圣女是不是也要应对这样一个个的饭局……”
杰拉尔德摇头:“我从未听过有谁请她共进晚餐。她一般在神圣教堂里会见各国领袖,你应该不行,除非你把兽人的神庙造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安默拉挑眉不言。
兽人部落的车队往奥尔丁顿庄园走了,而圣兰斯卡特车队则暂时被边防军扣留。唯一的死者就是纵火的主管,其他学生们都处于不知情状态,他们只需要配合调查,然后就能顺利离开了。而商队里的工作人员则会被移交到安全部门手里,接受进一步调查。
过了边境之后,路就好走多了,开阔的通路一直通往奥尔丁顿家族世代相传的城堡。
奥尔丁顿家族的城堡位于深山之中,修建于七百年前,是整个北方最美丽的建筑之一。七百年前的城堡不像现在一样是作为纯粹装饰物存在的,那时候的城堡是真正的“堡垒”,具有非常强大的军事防御力量。这个建筑里的防御系统即便在现代也不会显得过时,而它精心构思了整整七百年的艺术设计更是将许多现代城堡甩出一大截。
魔法顾问彬彬有礼地叩响了安默拉的车窗:“厄尼尔大人,那就是奥尔丁顿家族的城堡了。”
这里是山脚下,苍劲有力的松树拔地而起,深浅不一的绿色一层层往上浸染开来。天空泛着翠色,清透得就像被水洗过一样,呼吸间残留着草木和泥土的清香。在层林掩映的山顶上,一个个白色的尖顶若隐若现,其中最高的那个顶端有一座雕像。雕像是一位穿着古老铠甲的男性,他手持长剑,利刃直指苍穹,一股锐气扑面而来。
茂密而原始的树林在这种城市化程度非常高的地方已经很少见了,而奥尔丁顿家族一贯乐于让自己居住着这种被城市环绕的山林里。
安默拉发自内心地恭维道:“美得就像一场奇迹。”
她曾经去过梦魇公爵的城堡,也很漂亮,但仅仅是“漂亮”而已。
奥尔丁顿家族是真正的古老贵族,有着几百年历史积淀下来的优雅与孤高,就连每一个带缺口的砖块都写着无法惊扰的尊贵。安默拉只看一眼就能将这座城堡与现在的速成建筑区分开来,它是真正有灵魂的东西,承载了一个家族七百年的动荡与沉浮。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骨子里的矜贵,所以北方贵族才会这几年的南北倾轧中大占劣势。现在已经不是慢节奏的古代了,连贵族们都开始变得不要脸、无底线,吃相难看的南方新贵正在一点点蚕食这里。
“奥兰的教堂也很美。”杰拉尔德在旁边酸溜溜地插话,“而且历史更加久远。”
安默拉对他翻了个白眼:“如果教皇带我参观中央大教堂,那么我会想点别的话来称赞它的。”
车队缓慢地往山上走,虽然奥尔丁顿庄园有修建观景缆车,但是缆车没法直接通到城堡。而且安默拉的车队里还有白象这种大型动物,它们没法被寄存在山下,也没法坐缆车上去。
魔法顾问十分很专业地跟安默拉说道:“奥尔丁顿小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个动物园,不用担心豹子和白象的问题,它们也会受到最好的招待。”
杰拉尔德又开始酸了:“快听听,她准备了一个动物园给你……”
“如果你不想被寄存到动物园,那就闭嘴。”安默拉从车座下面摸出一个熊头帽子,然后递给杰拉尔德,“你得把脸挡一挡,以防有人能从千万个流浪汉之中把你认出来。”
杰拉尔德戴上了熊头帽子,蓝色眼睛通过熊眼的空洞望向安默拉:“所有人都能一眼把我跟流浪汉区分开……”
“你对‘所有人’的定义可能跟我不太一样。”
安默拉一边小心应对魔法顾问的各种寒暄,一边把杰拉尔德那些没用的废话堵回去,车队很快就抵达了山顶的城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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