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汉刀片电池衰减标准),接着再看更方便。
从大牢出来的路上,我一直有些“迷糊”。
这世道是怎么了?当官的大老爷们不该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父母”吗?可是自古以来只有父母教养、哺育儿女的,哪里有父母勒索、坑害子女的情况存在?!
对于我的姊丈——卫世这个人,我的原始印象是极好的。为了姊姊,他折了颜面、二次上门求亲,要知道他可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而我家不过一区区屠户罢了!这行为纵称不上“有情有义”,也绝不是寡恩薄义之辈所能为之。
可是为什么他一当了这西河郡的太守整个人就变了呢?变得好色、贪婪,变得暴虐、怯懦!为什么?是我们西河郡的水土不好、养不出正人君子?可是前任太守却由始至终的两袖清风、风骨清白。是权位、欲望使人腐化?可是听说那绰号“卧虎”的洛阳令董宣官职比他还高出少许,怎的不见人家被权钱腐化?!大抵还是因他卫子美自己内心不正吧!
“这后生,我观你天庭塌陷、印堂发黑,三月之内必有大难,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正在感慨时,一个擎着写有“铁口直断”的长招牌的道士打扮的老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不说,还吓了我一大跳。
“呼——你是哪里出来的?”我抚着胸口、瞪大双眼问道。
“嘿嘿,我是我娘肚子里出来的!”那算命的老头咧嘴一笑,将一口大黄牙全露了出来。
“你……”我被他噎了一下,本就心中不爽的我此时更觉恼火,没好气的推搡了他一下,只为把他“扒拉”开,好尽快离去。
我这一推只用了一成力,因为我认为我只需要用一成力即可。以我今日的功力,莫说我眼前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便是一个春秋鼎盛的大汉也必然推得开了,可眼前这咧嘴直笑的老头竟兀自岿然不动!
“看不出来,有点功夫!”我见四下里无人注意我们,便俯下身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我嘴上虽说的极为轻松,心里却着实不敢对其小觑,我看得出他的这种毫不介怀的笑是真的淡定、轻松,他是真的有实力的!只是我迫于颜面不想当他的面承认罢了。
师傅曾经告诫我,行走江湖时有五种人不能小觑,一是孺子,二是妇女,三是老人,四是游医,五是道士。
孺子学习能力极强,凡是敢于以幼龄行走江湖的,即便不是天资卓然、天赋异禀,也一定身法灵活、颇重技巧,一旦你心存侥幸很可能被人趁虚而入。
而妇女既然敢抛头露面,她们必定会有一技之长,而且女子柔韧性好,力气上弱于男子招式上却常能出其不意。再加上,女子与人对战,绝不会讲公平公正的武者之风,什么暗器、迷药等下三滥的玩意儿都会使用,因此在江湖上若遇女子万万不能“怜香惜玉”,否则恐有大厄!孔子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意思。
习武之人年纪越大,武艺越高,但当一个人武艺达到某个界限后其武艺便不会再有增长,而当一个人的年纪足够大的时候,其武艺反而会随着力量的流逝而有所下降。但有一样东西,这些年长武者比起年轻的江湖客们却是有绝对优势的,而且也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减弱,那就是——经验!武者的经验——尤其是从一次次生死对决中所获取的经验绝对是可以与独门秘籍相提并论的“无价之宝”!这也是行走江湖时,老年人不容忽视的原因。
所谓“游医”大多是那些靠行走江湖帮人治病来维持生计的“野郎中”。他们一般身家贫苦,没什么钱去成家立业,才会选择操持这一“贱业”。他们的医术高明与否并不好说,但他们的功夫向来是不错的,毕竟他们行医路上可能存在的“敌人”除了山贼草寇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毒虫野兽、乃至于大自然给他们带来的饥寒交迫。远的不说,就说我师傅樊崇,他在逃避朝廷追捕的年月里就曾有一些时候扮演了“游医”这一角色,还好他不是庸医,这也是他能帮我“换腿”的重要原因!
道士……呵呵,张道陵的存在就是个绝佳的例子!
而眼前的这个抱着“铁口直断”的大招牌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老头,既是一位老人,又是一名道士,让我着实不敢轻视。
这老头吸了吸流下来的鼻涕,故意侧着脑袋,将一只手扩在耳边,夸张的大声而又缓慢的说道:“什么?你很佩服我,想拜我为师?我不收徒弟的,你要是觉得我算得准,多给俩钱就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拜你为师?我什么时候觉得你算得准了?你算出我什么了?
我突然很想揍这老头一顿,连着他说我“印堂发黑”、“必有大难”的仇一起报了!
但一想起小时候,姊姊对我的“尊老爱幼”的教导,我最终还是没有理他——用拳头“理”他,只是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扒拉开刚刚凑过来的人群,匆匆离开了原处。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总感觉有人在我从人群中挤出的过程中一直注视着我,但我却总是无法捕捉到他的真气的气息。
或许的确是我的错觉吧……
——————————
“什么?!王寅……王寅……王寅怎么会死了呢?!”我猛然瘫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有着不少碎石的地面上。屁股疼得难受,却始终没有比心更痛。
我的情绪由最初的一瞬间的悲伤,变成了讶异,又变得如心碎般绞痛,继而化成了深深的哀悼,最后又变回了无尽的悲伤。
这其中所用的时间大概不过三两瞬吧!可我真的是这般难受!
王寅怎么会死呢?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他昨天不是拍着胸膛跟我说他自己“活的滋润着”吗?可为什么,一天之间他就离我们而去,永远的跟我们阴阳相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