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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焕痕悉,无由情悸,如此中心于界不羁。是相倾问小寒,云适未茵,默步相偕而去,到至小畔清荫地,缔木并栖。伊寒时云:“先生博然神慧,已然如日月之发,令小女身心肃酽,唯敬堪处。现又愈觉惶恐冒昧,不知先生这是经转了多少岁事?才方生得此性。”水梦低眉一笑,慈柔与望曰:“尔我皆平人,相问勿惊心。”见他浮袖轻移,望其静水凌波,又云:“一切缘即是阴差,一切分即是阳挫,无缘无分亦无尘。尔望这水中事,不知者甚。然而昙刻一仙,知之者已千年,如此不知也罢。”伊寒不解道:“若无缘分,世间岂不是再无姻情美好,聚散离合,如此我生何必。”水梦者未及其言,先命其事。他道:“世有如楼之花,月明则开,月晦则蔽。借月影可参天,施人心生幻。一花开而遍地生,万花生而一子结,一子结而万尘歇。又有若英之花,永无开放之时,日出则似,日落则实。今,如楼若英就在你我眼前,尔可观否?”伊寒朝方一看,非水即是鸟树,哪有什么如楼若英!不知如何回答水梦子伤,也好得漫绪心索。
水梦子伤识伊寒不明语中所指,但见其趣道三分,方与之云:“小寒莫急!一切凭个自在。尔心无杂念,闭目养神于此,月出之时可尽得。”
月出之时人不知,月深之时人惊知,便见伊寒醒目而叹:“天中一天,垧中一野,地中一地,心中一依,如楼若英是也。”
当伊寒寻顾之时,水梦子伤早已无了身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