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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修和卢云琛率领的团队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表面上严格控制了任务时间,实际上这是他为秘密执行队,尤其是自己的心腹卢云琛准备的一道护身符。
纵使兵临城下,战况一触即发,情势刻不容缓,我军对蛮夷宵小的进一步意图一无所知,不得已才派出卢云琛率人夜探敌营,但即便是孤身犯险,沈亭修也要为他谋一个万全之策。
时间一旦耗尽,无论是否截获了重大情报,或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战情,都必须安全撤回。
说是安心静候一炷香,但营帐内的沈亭修坐立难安,听着不久前才投诚的主帅对着沙盘上的丘陵沟壑指点江山,他却是在神游方外,越来越心不在焉。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坚持独自一人前往敌军所在的山林。
放卢云琛去乔装刺探,他是可以坐镇军中了,内心却不得一刻清闲。
那个小将,明明已经将自己教授的武艺学了个十成十,遍历沙场,可以独当一面了,前线指挥,军情庶务,既是良将,也是谋士,再不是如初生牛犊一般的军营里的刺头。
在这个凭借功勋和本事才能立足的军营里,他早已可以安身立命,也赢得了众人的信服。
见卢云琛如见主将亲临,这是他给卢云琛的特权,也是营中行伍都默许了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放松不下来。
不是信不过卢云琛调兵遣将的能力或是智谋机变的反应力,相反,他担心的恰恰是卢云琛聪明过头,所做的远超过他所要求的。
而所有的不确定里,都暗藏着险象环生的伏笔。
所以在努力专注听主帅分析敌情的间隙里,沈亭修一直在分神计算时间沙漏的流逝,内心预估的时间一到,他便打断了主帅的话。
“一炷香时间已到,主帅稍安,我先往策应我方行动,战事布防且容后再议。”
主帅大惊,算了算时间,应该还不足半炷香,怎么沈将军就说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刚想纠正将军的说法,劝他再等片刻,沈亭修已经先一步说:“我知道还没到一炷香,但按我快马的速度,到达林中时便差不多到约定时间了。”
“可是将军,营中不可一日无人坐镇啊,卢参领是将军心腹,当为您的马前卒,何况,难道将军不放心将此事交给他吗?”
见沈将军已经掀起帐前帘布,主帅忙叫住了他。
他不解为什么沈将军看上去那么急迫,以他对那位名叫卢云琛的小将的了解,此人身手敏捷,睿智果敢,在阵前尚有万夫莫敌之勇,区区打探情报,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焦虑担忧的。
沈亭修没回头,只是丢下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如果主帅懂这是何意,就不该阻我”就匆匆离了营。
独留下主帅在原地失神。
“看来咱们的沈将军和外界传言的铁血杀神不同,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啊……得人心者众,是小老儿轻率了。”
沈亭修同样是借助绳索攀岩的方式登上了山林的顶峰,以他的熟稔迅捷,比原先预估的时间到得还早。
从山顶一路向下走,他很快就发现了卢云琛留下的记号,猜想他应该是已经和敌军的队伍打过照面,但在记号周围探查,又向下走了一段,只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运粮小车。
说它可疑,是因为如果只是平头百姓贩运粮食的手推车,要不了那么多人手,而且还有两个面容粗犷,说着异族话的护卫在左右随行。
显然,这是敌方企图秘密转移的军备粮草。
听其中推车的一个中年汉子拐着脚一边“嘶嘶”地倒吸凉气,一边叫唤自己扭伤了脚,走不快,请军爷见谅,沈亭修就猜到这是卢云琛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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