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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他把犯人放走的?”
在总部楚然的办公室里,楚然低下头,靠在办公椅上,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听完李幺的报告后,即使是楚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组织内的新人都需要渡过整整一年的“实习期”才有资格开始独立执行任务。在这一年间的耳濡目染之下,新人们早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么,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出私自放走犯人这种事的。所以组织内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竟然敢私自放走犯人,这可是实打实的头一遭。
“没错,就是这小子!”李幺冷着一张脸道:“这次任务的经过已经报告完了,我现在就去找队长,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没有资格继续留在组织里,不但要开除他,私自放走犯人这件事也得好好惩罚,让他涨涨记性!”
“等一下。”楚然手指轻叩着桌面,又回到了平时那副扑克脸,淡淡地说道:“在罗诚放走犯人的时候,你这个领路人在哪里?不如说,你这个领路人居然让一个新人独自去执行任务?难道你认为你在这件事里面就没有责任吗?”
余子谦也皱眉说道:“小幺,小罗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存在过错,这是肯定的,但你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指责他吧。别忘了,你现在始终是他的领路人,能不能拜托你好歹有个领路人的样子?哎,之前先是莎莎不听命令差点出事,现在又是你们俩……你们这一组人马啊,个个都未免也太有个性了点。”说着,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狠狠瞪了余子谦一眼,似乎在说“关你什么事”,却听到对方提起李莎莎,不由得冷哼一声,瞥了罗诚一眼道:“别拿莎莎跟这小子比。莎莎虽然没有听我的命令,擅自行动,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至少她确实帮我拖住了那两个家伙。而这家伙呢?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想到竟然拿自己跟李莎莎做比较,而且还不如那个实力弱小,脑子又笨的家伙?始终站在一旁,低头垂手,不发一言的罗诚,终于忍不住,小声反驳道:“那家伙说,他会改过自新的……”却越说越小声,这样的理由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李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炸了。
“他说他会改过自新?!他说的话你也信啊?我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啊?且不说他会不会改过自新,就算他会,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放走他?这次前去抓捕的警察死了!死了整整六个!你以为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在追捕的过程中光荣牺牲’就可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就可以认为他们是死得其所的了?放屁!没有人会想死,不可能会有人想死!但他们已经死了!这是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抓住这个该死的犯人,狠狠地宰了他,这才能告慰那些死者在天之灵!而你呢?你居然把他给放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会认为你可以代替死者的家属、代替法律,来决定犯人的未来?!不知所谓的东西!你以为我们在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啊!”
还好在李幺带罗诚回来的时候,恰巧在大厅里的张言和余子谦就发觉气氛不对,抱着或担忧、或看好戏的心态跟了进来,在李幺暴起的时候张言才能及时地抱住了他,否则现在狂怒咆哮着的李幺必定会冲过去将罗诚痛扁一顿。
感到怀中的人形野兽挣扎力度似乎比上次还要强上几分,张言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本来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
眼见李幺就要挣脱,张言不禁在心中狂叫:“大师呢?!大师你在哪啊!又没有任务您老乖乖呆在总部就好了啊,干嘛到处乱跑啊!救命啊!快拉不住啦!”
“不要总是说别人,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你第一次出任务,不也是不听命令,结果让犯人跑了么?不过比起你这个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的领路人而言,当初的郑思远可是负责多了,不但将责任全部揽到身上,还独自一人将犯人捉拿归案呢。”就在这个关头,一直默默看着这场闹剧的楚然只用了一句话就转移了李幺的注意力,让李幺停止了挣扎。
不过张言的神色却丝毫未见放松,反而更难看了一分,因为他知道,这句话绝对会让李幺更加生气!
不出意外,听到这句话的李幺再一次炸了,只是这一次怒火倾泻的对象换成了楚然。
“我?我?!你他妈居然拿我跟这家伙比?!对,没错,我是有过擅自行动,导致犯人逃跑的记录,但跟这家伙所做的完全是两码事好吗!我从来没有一刻原谅过他们,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工作,承担着什么样的责任!原谅犯人?相信他们会改过自新?那是被害者家属要做的事情,不是我们!我们是一群执法者,在执法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凶恶、甚至残忍!而那家伙,却连一丝作为执法者的觉悟都没有,你拿我跟他比,是在侮辱我!楚然,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否则老子一定宰了你!张言!放开我!还有你,余子谦!把念动力从我脚上拿开!”
听李幺称呼自己全名,知道对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余子谦和张言相视苦笑。
“我不认为我需要道歉。”仿佛没有看到李幺的脸色,楚然还是一脸古井不波的表情。“你说罗诚不懂得什么叫责任,其实你自己也一样。只不过罗诚不懂的,是作为执法者的责任,而你不懂的,是作为领路人的责任。我还是之前的观点,在这件事上你也有错,不应该只惩罚罗诚一个人。”
大哥,拜托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好不好?!张言和余子谦两人在心中狂叫,气得直翻白眼。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狂风暴雨,两人都咬紧牙关,凝神以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如同天籁,让两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我同意楚然的意见。”
“刘先生,你怎么才来!”“刘先生,你终于来了!”
原来是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不远处的刘先生。而松了一口气的两人此时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可是刘先生!这家伙他……”听到刘先生的话,李幺当即大声抗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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