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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把楼缓送走后,马上把平原君赵胜宣进了宫,把楼缓做说客和赵国无粮再战的事跟全部跟他交待清楚。这赵孝成王虽有满朝文武,文有蔺相如、虞卿之贤,武有廉颇、田单之勇,但是最亲近的也只有这平原君能说下心里话了。
“叔父,这事你怎么看,现在赵国北有匈奴之扰,西有秦国之敌,内有断粮之忧,朕实无他法啊。”
“依微臣浅见,这楼缓虽为秦国之说客,但客观来说,他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我们现在是想守,也无粮可守,想攻,却又无可攻之将。幸好他们只知道我国缺粮,但并不知,我军之粮,仅能支撑二个月的。吾王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可以将计就计,另谴一名大将代替廉颇出战迎击秦军攻其不意,或可以战而胜之,但若是白起为秦帅,其必会防范我们偷袭,胜算不大;二是可以依楼缓之计而行,但要小心秦王翻脸不认账。依微臣之愚见,偷袭毫无胜算,况要在二个月内速胜,否则我军仍然有断粮之忧,所以我们还是依楼缓之意,谈和为主。”
“但即使我们想谈和,若秦军若知道我军断粮的消息,恐怕也会趁火打劫,而且我军如若东撤,其粮食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总不能把军队解散了吧,那秦军更不是可以直入邯郸了。”
“微臣有一策,吾王可以派一将军去替换廉颇将军,领兵二十万增援长平,这样秦国若想进攻也会有所顾虑,也不会怀疑我军已近断粮。然后,让他帅二十五万军队出击佯攻秦军,然后分批后撤,而剩下二十万部队我们可以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可以撤回邯郸,以防秦国毁约直逼邯郸;另一部分只好由我暗中交给我那魏国的小舅子,让他驻守在赵魏边境,若是秦国一但攻打我邯郸,也可以直援我赵国。”
“你说的信陵君魏无忌吧,虽信陵君高义,但那魏王贪婪,但把部队给魏国,那魏王还不据为己有才怪。”
“此举实属无奈,以我国之现存粮食实难以维持如此多的军队,只能交由信陵君,希望他能在赵魏之间调停周旋,至少在我国有难时,到时能发兵相助。”平原君也是长叹一声,他不知道的是此处的安排在日后的邯郸保卫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就是后来的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事件,只不过信陵君带去救赵的军队已是魏军,那原来的赵军早被魏王给分拆了,这是后话。
“那由谁去接替廉颇将军之帅位呢?此事绝密,必是要一可托的亲信,又要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
“臣有一个人选,赵括,马服子。”
“你说的是那马服君赵奢的儿子,此人可信吗?他好像未有实际统兵的经验啊,在军中只是做参军,军师之职,并未有他父亲威望。即使我想令他为帅,只恐朝中全臣不服啊。”
“赵奢当年是微臣举荐给吾王,才做了将军,所以他赵氏父子与微臣交好,决对可信。这马服子确无统帅之经验,但他熟读各家兵书,若谈兵论战,他父亲都不是他对手,在朝堂也能舌战群臣,说服百官。至于威望,他父亲当年大败秦军与阏与,我们可以从秦国方面入手,叫楼缓派几个秦国探子过来,让秦探说,‘秦人皆怕马服君,更怕他儿子,若马服子为帅,恐白起也难敌也。’还有什么话比从敌人口中说出来更有威信吗?”
“此计甚妙,唉,说起来马服君来,若他在,又岂容秦军如此欺我啊。”赵王也是一声长叹。
“那微臣告退,就此与马服子去商量此事,计议已定后再来禀奏吾王。”
赵胜直去了赵括处,将楼缓来使和君臣所议皆相告于括。
“无他,君若以此事相托,我也只有将老母相托了。”赵括拱手道。
“此话怎讲?”
“此次领兵,即使能安然得脱秦军之围,但这败军之责不可脱,即使吾王不怪我,我亦无颜苟活;更何况那秦王素来无信,必会趁我军撤退之机来打击我军,那白起更是骁勇无比,擅打歼灭战,其之目标必是全歼我军,所以臣此次唯一办法断后死守,一保其他部队之安全。臣守得越久,对秦国消耗越大,越能增加我国与秦国谈判的砝码,所以臣此次必以身死守,以战谋和。与此同时也望君早做打算,若其背约,马上合纵六国,共御秦敌,若赵灭,其他五国亦不久已。”
“吾害汝矣。”
“不然,国家有难,大丈夫当仁不让,只请君待吾照顾吾之家人,让他们不会我受我败军之责受牵连。我也会让我母亲上奏请赵王,让她劝赵王不要命我为帅,说我只会纸上谈兵,尚若命我为帅,则家人不受牵连。”
“此法甚好,我定当待君之母如吾之亲生母亲。你也不必绝望,我必会竭力保你周全。君之大义,胜必铭记在心。”平原君双手抱拳,并向前一揖。
赵括待平原君走后,向父亲赵奢灵前一拜,“父亲,孩儿不孝,此次出征要让赵家蒙羞了,但国家有难,孩儿岂能坐视不管。只是可惜这赵家的兵法,无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