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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现在朝中的几个重要官员,最近都混的很不好,或多或少的都会吃一顿排头,运气差的,更是接二连三的被贬官。
郑世勋身为永宁侯的嫡长子,理应继承永宁侯府的,可前不久竟然被人挖出了他的外室以及现年已经三岁的儿子!
郑世勋成亲几年了都没有儿子,这个儿子无疑便是他的庶长子,爵位他是继承不了了,而老侯爷有仅仅只有这么一位嫡子,郑家的风光算是到头了。
郑世勋藏了外室,隐瞒了庶长子的事情,往大了说,那便是欺君之罪!皇上若是想计较了,那整个郑家都得跟着倒霉,皇上若是仁慈一些,降爵那也是肯定的!
果然,不出三天,圣旨便到了永宁侯府,永宁侯世子身犯欺君之罪,论理当斩,年其祖先劳苦功高,永宁侯降爵为永宁伯,以儆效尤。
别以为降爵了就了事了,顾飞扬在朝堂上依旧是对着郑家的子弟各种不爽,然后各种下绊子。郑家也是传承许久的,稍微一查,也知道了,竟然是骁勇侯、丞相大人连带着长公主和司徒一家都在针对他们。
府中老伯爷略一思索,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年他们对待锦娘的事情,或许,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晚上便跟老妻商量了一下,选个日子,去顾家赔礼去吧。
永宁伯夫人自然是觉得,她去给顾家赔礼,那得是多么自降身份的一件事儿啊?自以为只要自己去了,顾家也不会那么不长眼。
她提着礼物,面色倨傲的到了顾家。
顾郑氏请了永宁伯夫人坐下,有吩咐丫鬟沏了茶,然后才幽幽问道:“不知道永宁伯夫人此次过来是有何事?”
永宁伯夫人淡淡呷了两口,然后放下道:“嗯,这茶倒是不错。”
神色间的倨傲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的出来,那就是活生生的看不起啊,认为一个刚刚崛起的农家贫民是不可能会有这么甘香的茶的。
顾郑氏颇有些当家主母的气势,只坐着淡然道:“夫人若是喜欢,便带些回去好了,只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客套话,可听在永宁伯夫人耳朵里,怎么着都觉得这是一种认清时势的讨好。
永宁伯夫人轻轻笑了,道:“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儿子女儿都这般的争气。”
顾郑氏只是笑笑,并未接话,正在这是楚洛璃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母亲,媳妇儿给您来请安了,听说这里来了客人?”
声音大大方方的,很是爽朗。
人影走近,她朝着顾郑氏拜了拜,而后才十分亲昵的走了过去,顾郑氏只笑着道:“慢点慢点,怀了孕的人,也不知道顾及着点。”
“母亲,媳妇儿晓得呢。”
说完,倒像是刚刚才发现永宁伯夫人一般,微微讶然道:“原来是郑夫人到了呀。”
永宁伯夫人起身朝着洛璃福了福,她现在的诰命品级可没有楚洛璃大,更何况楚洛璃还是皇家中人。
“夫人不必多礼了,找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永宁伯夫人打算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县主想来也听说了京城坊间的传闻了。顾夫人,今日我也是以你嫂子的名义过来见你的,郑家当年的事情算是对你不起,可你现在过得这般好,想来也是郑家成全了你。现在郑家有难,你该为家里做点什么的。”
顾郑氏本就是个温温和和的性子,很少为着什么事情动怒,这是这一次,她却是真的怒了!自己现在过得好,可跟郑家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看着飞扬身居高位,便想让自己认祖归宗,然后好以飞扬外祖这个身份让飞扬替你们办事吗?
想到这儿,顾郑氏直觉的自己更加的不能认回郑家了,心意定了,她定定的抬起头,看向来人,说道:“夫人说胡话了吧?我与永宁府,半点关系也无,来人,送客。”
其实,永宁伯夫人的这些话,便是楚洛璃听了,也是要生气的!那是什么意思?和着自己现在这么舒心和乐的日子,都是因为当年被赶出了侯府才有的?这么想着,看向永宁伯夫人的眼光,也变得不那么友善起来。
没料到顾郑氏会拒绝,而且拒绝的如此干脆,永宁伯夫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起身甩袖便走出了顾家。
楚洛璃冷笑看着走出去的永宁伯夫人,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脑子这么不清不楚的人存在!扯了扯嘴角,她复又低头跟顾郑氏说着什么,眼底一片柔柔的母性光辉,不知说了什么逗趣的话,将顾郑氏给逗笑了。
午饭时,楚洛璃将郑家来人的事跟顾飞扬说了一通,顾飞扬当时眼底深藏的冷意连楚洛璃都吓了一跳。
这个当初在京都书院,永远一副温温润润的男子,在北疆那么些年,终究还是变了,是了,北疆那是什么地方?若非如此,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朝堂之上,丞相全力打压永宁府的事儿已经公开化了,只是,顾飞扬也知道帝王之心,懂得分寸,在那条线之内,小心行事。
每每早朝之时,只要丞相跟郑家的人斗了起来,其他人要么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要么便是极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坚决的不能让台风尾给扫到。
九月,恪亲王府出了一件大事!
王府正堂中,恪亲王面色蜡黄,显然是病的不轻了,坐在轮椅上,半身瘫痪着,最近郑家出了事,连带着楚铭城的妻子郑娟兰也跟着在府里闹腾,更是拿那个至今没有出过声的长孙作为要挟,楚白驰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病情,被这么一刺激,忽然就严重起来。
发病至今不过两月有余,就已经消瘦成了这般模样。他放在心里疼着的晚荷在他发病至今,一次也没有主动去看过他,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尊了他的命令。
他以为,他们之间是爱情,可晚荷那样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跟了他,不过是身份悬殊,反抗不得罢了。既然如此,为了获得他的宠爱,她虚与委蛇又有何不可。
那番话,将他生生给气的气血翻涌,眼前一黑,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身不遂了。
明白了晚荷待他,不过是做戏罢了,他也清醒了,便执着的想着要为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做些什么。
王氏坐在楚白驰的身侧,面上有着不安,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事到如今,想要将顾清婉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楚白驰硬要说楚铭宣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她又有什么好阻拦的?如果楚铭宣非要滴血认亲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那两滴血融不了!
楚铭宣与清婉一起坐在一边,郑娟兰跟楚铭城坐在一边,王府中掌权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楚白驰重重地咳嗽一声,而后才道:“今天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楚铭宣听着心里莫名的一揪,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的父亲,他的体内,留着他一半的血液。
“我病弱至此,唯有城儿每日床前尽孝,今日我便要宣布一件事,这个世子之位,我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城儿的。因为,因为城儿才是我的嫡长子,宣儿,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楚铭宣刚刚涌起的那一丝血脉亲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的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是苦?是冷?还是什么,他已经无从辨认,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将他当成是他的儿子疼爱过哪怕一天!
他忽然有些想笑,这算什么?
清婉察觉到了楚铭宣的异样,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双手紧握间,清婉传递过去的温暖,让楚铭宣有了真实感,自心底蔓延的温暖让他冷到麻木的心,有了重临人间的感觉。
也好,既然他从来就不曾拿他当儿子,那他何必还要去奢望着那份亲情?亲情他会有的,清婉肚子里的小宝儿会跟他亲,跟他闹,跟他撒娇,叫他爹爹,他会把世间所有好的都给他,会给他自己所有的父爱!
爱情,他已经有了。回眸看了眼清婉,他轻轻的笑了,不论如何,她总是那样站在他的身边,淡淡的柔柔的笑着,却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友情,他跟东方之间,虽然不再如以往那般,可他相信,一切都会过去。
他的人生很圆满,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他回握住清婉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楚白驰,笑问道:“那不知道父亲以为,我是谁的儿子呢?”
楚白驰呼吸微微一滞,忽然有些失语,随即狠了很的心,还是缓缓的将当年的那件事给说了出来。
他说,当年是他发现了周氏跟傅子任的私密通信,后来周氏还曾经在他们成亲没多久便失踪了一个晚上。又说到了其实当年,周氏与傅子任其实是青梅竹马,他们各自有意……
随即说到在周氏那晚失踪过后回来没到一个月便被诊出有一个月余的身孕,时间完全与那次她出门失踪符合,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不肯呢个是他楚白驰的。
之后,怀孕过后,她还一直与傅子任通着信,信上的内容竟然全都是写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想着要谋反!
所以在得知王氏要在周氏生产的事上面动手脚时,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顺势推波助澜帮了王氏一把。
说完之后,还加了一句:“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的。”
楚铭宣嘴角勾着笑,那身上的气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冷寒,几乎让人不寒而栗,他只轻飘飘的说道:“呵,当然需要滴血验亲,不过很抱歉,不是现在。”
楚白驰眉头皱着,楚铭城不想事情有所变故,便吼声道:“大哥,你还想做什么?即使你不是父王的儿子,可父王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如今身子不好,您就收敛一下,别再气他了好吗?”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得到恪亲王府的世子之位,而且对于顾清婉的执念,他也没有放弃!仅仅只因为,她是楚铭宣的妻子,仅仅只因为,他在楚铭宣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依恋,眸中闪过的温暖!
说他对顾清婉有执念,不若说是对楚铭宣有一种执念!
那种说不出口的执念,让他压抑在心底,慢慢的变成魔……
他记得小的时候,王妃根本就不让他们兄妹跟楚铭宣多做接触,所以当他真正见到这个哥哥时,已经是在他五岁的时候了。
他没想到,母亲口中的小杂种竟然长得那么好看,他那个时候仅仅是单纯的想要找个玩伴而已,可是却得到了楚铭宣冷言冷语相对。
之后,他便一直去找他玩,却又一直被拒绝,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着了魔,一如既往的乐此不疲。
那时候,他被关在了柴房,是因为什么具体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总之是与他有关的,大概是妹妹觉得自己被他欺负了,所以去找了父王告状的吧。
然后,那巴豆也是妹妹为了给自己报仇,才下的。
只是自那以后,他几乎是见了自己和妹妹便转头就走,可是,那晚他昏迷的时候,自己整整陪了他一整个晚上,一整个晚上都在那儿,拉着他的手,莫名的还不想放开。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那难以启齿的感情的呢?对,就是他领着第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进门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胸中灼烧着一股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干净。
他那个时候,很想跑过去跟他说他不在乎这个王府世子之位,他不会跟他争得,可到底难以启齿……
第一个进府的女子,被他悄悄的弄花了脸,再之后便看到他接二连三的带人进府,那些女子那么虚假,他一度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看上那些人,空有一副皮相罢了。他睡过他的每一个带进府的女人,为了激怒他,他甚至还故意让他发现,可他却一副平平淡淡没心没肺的样子。
而他,却好像喜欢上了那样的事,喜欢看到他面上的表情猛然间改变,喜欢看到他愤怒的样子,他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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