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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卧病在床没几日后,凤仪宫传出张泽馨有孕的消息,原本关注紫竹轩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凤仪宫,凤仪宫的是喜事,而紫竹轩的是晦气事,人们自然都奔着喜事去了,紫竹轩就变得门可罗雀。
不过叶菀倒是乐的清静,不用寻理由推脱不见前来探望之人,自从叶菀一点点将后宫权柄交到张泽馨手中,张泽馨便鲜少再来紫竹轩请安,如今有了身孕更是少来了。
张泽馨虽然不是后宫中第一个怀孕的嫔妃,但她是中宫皇后,自然比其他人更受重视,景弈成接连赏赐不断,几乎每晚都宿在凤仪宫中,只要平安产下皇嗣,张泽馨的皇后之位便算是稳固如山了。
叶菀的病情反反复复了几次,两个多月后才算是大好了,初次踏出凤仪宫时,已是满眼浅浅的油绿,地上的积雪早已化去,化作泥水养护树木花草发出嫩芽,又是一年春始初,尽管后宫平静如常,可朝中的局势却比去年更加紧张。
景澈虽然已经回到封地,可与朝中的党羽并未断了联系,朝中依旧分为两派,暗中相互争斗。
回到封地后,景澈行事更加大胆荒诞,甚至让百姓称他为王,景弈成原本以为他只能在封地中为所欲为,可逐渐才发现,周围许多州县竟都与景澈有勾结,大有脱离朝廷管辖之势。
景弈成调换了几次州县知府,可收效却甚微,景澈的封地距华都较远,真应了那句‘天高皇帝远’的古话。
叶菀在锦鲤池的凭栏外伫立许久,看着池中游动的锦鲤,只要一想到文馨葬身在冰冷的池水中,便忍不住落泪。
钟念怕她触景伤情,上前扶住她道,“娘娘去御园里走走吧!花房培育了很多花草,听说还有好多西域的新品种。”
叶菀没有说话,依旧站在池水边,许久后垂下眼帘默默转身离去。
因为张泽馨有孕,景弈成特意让御花房培育了很多鲜花摆放在御园中,怕张泽馨出来游园时无景可赏,可这一举动却引起了李佳苒诸多不满,只是她如今的恩宠早已不如刚进宫时,张泽馨有孕后更是备受冷落。
御园中到处姹紫嫣红,可叶菀却提不轻丝毫兴趣,钟念引着她来到一处清幽之地,成片的梨树已经打起了花苞,隐隐可以闻到梨子的香甜,一阵乐声从梨树林中传出。
叶菀听出是蓝雪衣总爱吹奏的曲子,疑惑的看向钟念,钟念微微一笑,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快些过去。
叶菀身体上的病虽然好了,可依旧终日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情,钟念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替她排解心中的郁结,所以才想到让蓝雪衣出面,今日哄着叶菀来御园散心,便是为了让她来见蓝雪衣。
清月芙蕖的水从树林中穿过,蓝雪衣一袭青衣面对水流而站,悠扬的曲声从他嘴下的埙中缓缓流出,莫名给人一种宁静之感。
曲声渐歇,蓝雪衣回身看向走来的叶菀,微笑着伸出手臂,“身体好些了吗?”
叶菀点了点头,握住蓝雪衣手掌的瞬间,感到一股暖流缓缓划入身体,就像在昏迷中将要苏醒前的那一刻。
蓝雪衣紧紧握着叶菀的手,两人一齐面对水流而站,许久没有说话,可此时的无言却胜过与任何人的千言万语,梨花的香气飘散在树林流水间,这一刻叶菀的心仿佛被清空了似的,所有的悲伤和烦恼都像乌云般消散,露出云后熹微的阳光。
蓝雪衣侧头看向叶菀,轻声问道,“现在好多了吗?以后再难过时就来这里看看,从前我经常会过来这里,那时师傅还在,他心情不好时常会打骂我,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何有的人可以衣食无忧一生,而我却要倍受世间苦楚,可后来我懂了,世俗就是强者的世界,只有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主宰一切。”
叶菀看向蓝雪衣深邃的眼眸,她从来都不了解蓝雪衣的过去,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成为天师的弟子,蓝雪衣似乎也不愿对人提起。
蓝雪衣微笑着轻抚她的额发,说道,“现在是该送如玉离开的时候了,这件事我会尽快想办法。”
叶菀微微蹙了下眉心,心中虽然不舍,却明白已经势在必行,朝中局势极不稳定,只要时机成熟,景澈必定举兵谋反,这场战役注定是南周建国以来最惨烈的一战。
“紫云山地处世外,我想把如玉送去紫云山交给师祖照顾。”
蓝雪衣点头道,“好,以后咱们离开宫廷也去紫云山,再也不理世俗之事。”
叶菀依偎在蓝雪衣肩上,想象着以后在紫云山上悠闲的生活,嘴角浮起一丝久违的笑意,只是想到再也没有文馨陪伴,笑容中隐隐带了丝苦涩,眼前被泪水模糊。
似乎是感觉到叶菀心绪的变化,蓝雪衣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轻声说道,“不要再难过眼泪,因为我会比你更难过,只要我活着一日,一定会保护好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叶菀仰头看向蓝雪衣,眼泪却流的更凶,“我不要你保护,我只要你好好,如玉也好好的,这次带如玉走后就不要回来了,等华都中的事了结,我会去紫云山找你们。”
蓝雪衣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叶菀眼中的祈求,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不要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蓝雪衣的保证,叶菀才安下心,“紫云山上有一处石屋,师祖说在他很小的时候,那座石屋就已经存在,从前我总爱去石屋玩耍,那里虽然年代久远,但一直有弟子打扫,以后咱们就住在石屋中,周围种上竹林,再养许多动物,如玉一定会喜欢。”蓝雪衣在叶菀的额头印下一吻,宠溺的说,“什么都依你,就算你要把蜀地的竹林都搬去也可以。”叶菀笑着继续说个不停,蓝雪衣只是点头微笑,任由她天马行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