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柳州山歌对唱),接着再看更方便。
柳默慎在石阶上坐着看书,可是才看了一会儿,她就将书放在了一边,开始发呆。
昨天詹氏派人来看她们姐妹,很隐晦地告诉她说,这几天有人正在查抄永昌当,京兆尹也派人来问了许多次,每次都是乔扬在永昌当当了些什么东西,还反复检查了永昌当库房内的当品,似乎一定要在里面找出些什么一样。
柳默慎倒是能想到现在外面的情景,恐怕大大小小的官吏之家,都被搜了个遍吧。
至于柳家,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柳恒同并不在京,其他几房堂亲都在原籍,现在家中就是几个未出阁的小姐,所以只是在前边问了问就走了。
总算给了面子,没有进二门来查。
柳默慎想着那被她藏了起来的珠子,稍微安心了一下。
这时,玉俏端过来了茶水,轻着步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姑娘,吃点儿茶吧。”
柳默慎并不看她,而是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说:“放那儿吧。”
玉俏依言将茶水放下。
柳默慎自从前天听说皇后薨逝的消息传来之后,就一直神情恹恹的。
她以前也经常发呆,但是从没有像这四五天那样,表情里还带着些许迷茫。
自从柳默慎从无相庵回来之后,玉俏就觉得不管什么艰难的事儿到了柳默慎这儿,也都消弭于无形了。所以看见柳默慎这个样子,她心中未免担心,就大着胆子,坐在柳默慎的旁边,柔声道:“姑娘这几天是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爽利?”
柳默慎这才看向玉俏。她此刻想的事情,并不好和玉俏说,说出来也只是让她担心而已。可是她又懒怠在玉俏面前作伪,所以恹恹地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吧。”
玉俏听说,心中稍安,笑道:“姑娘最近那样贪凉。也不好的。”
柳默慎慵懒地点点头:“我知道。”想了想。她又对玉俏道,“对了,你给我准备些针线吧。我闲了,想绣些东西。”
玉俏本来只是有一点点担心,可是听见柳默慎这么说,顿时唬了一跳。
莫说是柳默慎从无相庵回来之后。从来不提女红的事情;就算是她去无相庵之前,都不喜欢刺绣女红之类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在家中难过,才逼着自己时时动针线。
可现在,柳默慎竟然主动说要绣东西?可见是真的病了。情急之下,玉俏也顾不得其他。忙起身道:“姑娘等着,我去回了田嬷嬷,请人来给小姐把平安脉。”
“回来。”柳默慎好笑道。“我就是想绣个东西,你请大夫做什么?”
玉俏疑惑道:“可是姑娘……你……你从不喜欢作这些的。”
柳默慎笑道:“我现在也不喜欢。只不过这几天心里烦闷得慌。想绣点儿东西,静静心。”
玉俏将信将疑地说:“可姑娘从来不喜欢绣东西,现在突然做,岂不是心中更烦闷?不如我给姑娘把棋拿来,姑娘就在此处摆摆棋吧。”
柳默慎一怔,第一次觉得玉俏的话那样不好反驳,只得笑道:“我就是想要打发时间,瞧你……算了,被你说得我都懒了。”
玉俏这才相信柳默慎确实只是心中烦闷而已,便笑道:“姑娘心里着急,奴婢也知道,奴婢这就给姑娘准备着。”
柳默慎无聊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角上的褶皱,声音里带着疲惫,道:“算了,不想做了。”她抚着衣角的一处褶皱,嘟囔了一句,“哎呀,这衣服都皱了。”
玉俏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姑娘您和奴婢说,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默慎依旧扯着衣角,道:“这深宅大院里,到底还是束手束脚的。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想着,她叹气道,“别的还好,我就是担心陶姐姐。这次的事情是宿卫中人做的,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
玉俏听说,也犯了难:“嗯,我弟弟去了明义坊几次,可是都被官兵围着,莫说打听事情了,就是略微靠近些,都有人上来问,”她疑惑道,“姑娘,又不是陶大人做的,皇上处置她做什么?”
柳默慎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陶姐姐就是那个怀璧的匹夫,护城河里的鱼儿。”
玉俏见柳默慎这么愁,不由得自己也愁了:“是吗?那要怎么办?对了,姑娘,那个丛大人能不能救陶姐姐?”
听玉俏说起丛晰来,柳默慎更是叹了口气:“他这能把自己救了已是不错,何谈救人。”
就在这时,就见青虹快步走了进来,对柳默慎道:“姑娘,老夫人回来了。”
此刻,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昭王周济正盘膝坐在那儿,双眼直直地盯着屋门。他努力控制着,不想让自己自己发抖,可是却怎么都忍不住,一双拿惯了兵器、拉惯了长弓的手,此时拼命地颤抖。
他害怕,害怕清平帝的人此时突然冲进来将他绑了,更害怕太子会站在他的面前,嘲笑他自毁前程的所谓。
想到太子,周济只觉得恨意难消。那个跛子!有什么资格做太子?
一旁,那个甚是普通的人跪坐在那儿,含笑看着昭王,笑意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他不但在笑昭王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也在笑清平帝。一代帝王,偏偏在子嗣上如此荒凉。
五个儿子只活了三个,还一个甚蠢,一个甚昏,唯一那个不错的,偏偏是个残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