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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立不了军工,但是各地那么多粮仓,粮草输送,稍稍动动手脚,多少油水啊?”薛茗予见皇甫新龠不解索性说道。
“不是吧?”皇甫新龠一时还难以消化。
“不然那黄开泰怎么会突然一头扎进学子舆论当中,他可不是耕读世家。黄老侯爷鼓励博沂不要失了赤子之心,要忠君爱国,那不就是鼓动他们一直主战么。一个腿伤了战场都上不了的老侯爷那么想打仗干嘛?肯定是谋一己之利!”
“哇塞,说不定还能顺便捞个乘龙快婿。”皇甫新龠不假思索,说完就赶快打了下自己嘴巴,“瞧我这嘴,今天太不听话了。”
“切!是个屁的乘龙快婿!”薛茗予倒是不恼他。“历来群众中鼓动人心的,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哪怕朝廷主战,也不会容忍百姓里聚众呼喊。博沂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还乘龙快婿呢。”
“哎呀!那这样说来,博沂可危险了。”皇甫新龠着急起来。
“是呢。他还不自知。”薛茗予撇撇嘴。
“你放心,别烦了。今天我就去找博沂去,说给他听。他听了保证就转过弯来了。”皇甫新龠揉了一下薛茗予的发顶,“那,你就别不高兴了。”
“唉。”哪晓得薛茗予又是一阵叹气,“啪”的一声趴回桌子上去,作小死鱼状。
“哎,哎哎,”皇甫新龠推推她肩膀,软趴趴的趴在那,怎么推薛茗予也不理他。
“新龠啊,你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啊?”薛茗予半死不活的问道。
“娶个我喜欢的呗。”皇甫新龠以为薛茗予释怀了,跟他瞎侃呢。
“那要是是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你会不会为了她不要三妻四妾呢?”薛茗予问道。
皇甫新龠又重新支起下巴,看着河堤上片叶没有的柳枝,认真思考着,半晌才说道,“会的吧。”
“那要是你以后三妻四妾了,是不是就是说你不是那么喜欢你妻子呢?”薛茗予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啊?”皇甫新龠被她绕得有些头晕,“你个死丫头嘴里就没好话,上回说我抬姨娘啊和离啊,这回又说我三妻四妾不喜妻的。真真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光晓得消遣我。小心我告诉太夫人让老人家打你屁股去。”
薛茗予嘴上没话了。心里却一下子跟那河堤边纷纷扰扰光秃秃的柳枝一样,风吹过,一阵荒凉。
河边向来是有风的。这时候若是有人站在河堤上,定能看到薛茗予他们支开的窗户正上方,大唐民风的二楼,也开了一扇窗。一个铅丹色华服弱冠男子,正顺着这河风,把楼下两个少男少女的嬉笑言谈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片刻,铅丹色华服的少年人从楼上下来,带着随从往外走去。经过一楼大堂,特意停下来看了一下窗口的位置。那里一个小女孩身量的女子,穿着牡蛎白花绫石榴裙,小猫一样伏在桌子上。对面一个少年,眉眼带笑,望着窗外。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给两个背对着他的少男少女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这景色和这两人的年龄一样,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