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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花园只是因为位置处于三进庭院的侧面所以才被修士们如此叫着罢了。等程正咏进了这个所谓的花园,在这里才发现了与化神修士匹配之处。
这里充作天幕的地方仍是从三进庭院的上方延续过来,却远远的看到透进来了缕缕微光。借着这些天然或者非天然的光照,花园中的众多奇珍异宝陈列在侧,似是等着被取走。
虽然花园深深看不到尽头,可是这显然已是这座洞府的最尽头了。不论是元婴道君还是金丹真人,已不能如同在院落中一般,淡定的掠过这些宝物。当然,这些宝物的稀有也是原因之一。可这里的宝物便只是看着也知道轻易是拿不走的。
不过,在贪欲面前,总是会有修士铤而走险,上前去取一株一千年份的灵草,然后顷刻之间便被压下来的禁制直接变成了粉末,化作了灵气,滋养着整个花园。
所以,便是再多的不甘,这些修士也只能顺着园中还未曾为花木遮蔽住的道路往深处走去。寻找是否能够有一个机会,解除园中的禁制。越是往深处走越发发现这个花园与那三重院落的不同。院落的时间似乎已经被禁锢在了女修离开的那一刻,而这个大花园或许是因为位于山腹之中的深谷,一样的可以接受日月光华的照耀,植株的生长早早就脱出了原本被规划的位置,显出一片的勃勃生机来。所以,来此的这些修士便是取不走被吝啬的保护住的那些珍惜品种,但总有一些因为长时间的生长分出的分株可带走。
花园中似是被施展了什么空间禁术,这许多修士走了许久都不曾走到尽头,却又未曾看到重复的景色。走到众人都已经对这繁花一片的花园也厌烦的时候。终是看到了些不同的景象。
他们找到了一片石壁,似是这花园的尽头,但那条蜿蜒的道路却又并不曾到达终点。然后便有修士在石壁的中间推开了一道门。这门并未曾旋转而开,而是向内让开了大约三尺余的距离,而后左右分开,缩入了石壁之中。
再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只神龛,神龛上点着香。几缕青烟缭绕而上。在神龛之上的画像上也缭绕出屡屡的仙气。那副画像并不像是修仙界给人铭记的画像那般庄重,反而是透着闲适气息的一副仕女图。画卷上的女子站在花丛之间回眸浅笑,手中捻着一朵花。脚下堆着几丛山石,远远的还有一角飞起的檐角淡淡,似是在一个美丽的花园之中。
女子的衣饰并不是现今的修仙界有的。或者说修仙界的风俗衣饰其实在时间的面前并未曾有过太大的变化,但是总会有闲得发慌的男修女修在细节上做出一些变化传之于世。所以。画中的女子所处的年代虽是距今有些时间的,但也未曾能够久远到与如今的修仙界面目全非。用程正咏的计算来说。还是处在同样的一个纪元之中。
程正咏的观察细致,也未曾结束,便有修士道:“这女修不会就是此间主人罢?”程正咏匆匆再扫几眼,便见整幅画虽是有人有画有石有亭。但总体来说疏朗有致,填充了这许多景物,仍是留下了大片的留白。而所有这些包括占据了主体的仕女在内。都是只用寥寥数笔勾勒出了神韵而已,只有仕女的面庞发丝才可看出精细描画的痕迹。
用这种粗重的画风来画女子。总是会失去几分秀雅,却正正好显出了画中女子别样的气度,虽是着了俗世女子的衣物,却看起来更像一名修士。程正咏忍不住走进了几步,终是确定这仕女图必然不是女子所画,反而与她曾经见识到的那副雪山行旅图的画感颇有几分相似。雪山行旅图显是透着几分沧桑和怀恋,乃是后期所作;而这一幅却显是青年之时所作,画中女子笑靥,她的目光都似是情意满满的看着画者。所以,此时必是他们的热恋之时。
这一路行来,自可看出这座洞府闲置已久,却又不见女修遗骸,她又是去了哪里呢?
虽是一路行来未曾见到有何主动攻击修士之处,但这里却让元婴道君也能感受到危机。但走了许久,唯有这里或许是个突破口。
元婴道君们各自在自己带来的金丹修士中点了一名,近前查看。千道宗中带来的金丹修士不少,这种冒险的事情自然用不上程正咏这个首座弟子。她因为拒绝了远晖真人,自此便也很少再在这两师徒面前打转。而明远道君也似是料不到程正咏竟是看不上他的爱徒,对她更冷淡了几分,寻常不会召了她去。
也不知那几个金丹修士触动了什么,响起了石板移动的声音,数个站在神龛前的修士身体一矮,脚落下了高低不等的高度。这些修士分了几个顺着这个高低不等的高度探头看,另几个则回报元婴道君道:“发现了一个入口。”
于是元婴道君带头,众位修士均往里走,唯有程正咏与徐凡落在了最后。徐凡看着程正咏走到神龛前,从神龛之下摸出了几根香弹指点燃,对着画像躬身一拜,这才将香插入了香坛之中。徐凡本是对她这举动有些不屑的,却又鬼使神差般的也学者她探手向着神龛底下摸去。他不曾摸到细长的香,却摸到一手柔软的布料。徐凡将布料扯了出来,却是一件男子样式的锦袍。不是道袍,而是俗世富贵男子所穿的锦袍。
程正咏也觉得有意思,又伸手去探,同样摸到了柔软的布料,扯出来同样是一件衣服,不过却是可作大礼服的一件十分繁复的女子衣袍,具体叫做什么样式,她却不知到了。
程正咏看看徐凡有些尴尬,将衣服收入了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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