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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嫮生听着顾墨笙叫她带阿宁和妹妹去花园晒晒太阳,就晓得是他要和田慧珠谈话,自己在不是很方便,就答应了,牵着阿宁,推着坐妹妹的童车往花园走。
才走到月亮门,就看见一团雪球滚到面前,雪球身后跟了只五彩斑斓的锦鸡。一狗一鸡欢快地在三个人面前打转。
林嫮生笑吟吟地蹲下,把手伸给煤球闻:“煤球啊,你和花花来接我啊。”
煤球自从到了顾公馆,因为来历关系,总不好把它放在林嫮生和顾墨笙的新房里,就是顾墨笙没意见,顾云飞田慧珠夫妇也要不喜欢的,所以就挪到了园丁专门在花园里搭的小木屋里,和顾墨笙在佘山捉着的那只锦鸡做伴。
起先一鸡一狗,斗得不亦悦乎。煤球仗着体型小,招惹了锦鸡之后就往木屋里躲。锦鸡仗着灵活,一看见煤球就啄,那真是鸡飞狗跳,佣人经过花园都是跑的。时间长了也就和平共处起来,经常同出同进,冬天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瞧见一鸡一狗捱在一起晒太阳。
煤球凑上来闻了闻林嫮生的手,转头去看阿宁,挪过去嗅阿宁,小白尾巴摇得要断掉一样。倒是锦鸡,咕咕几声,昂着小脑袋,紫红色羽冠竖起,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睥睨着众人,看着没人理它就慢慢地往林嫮生身边靠。
阿宁先用小手捂着嘴,咯咯笑,又小心地把手伸给煤球闻。在煤球湿漉漉的鼻子刚碰到他手时,一下缩了回去,倒把煤球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拿黑眼睛疑惑地看着阿宁,引得坐在童车里的妹妹拿小手拍着面前的隔板,笑出了声。
煤球听见妹妹笑,又好奇地去闻童车,绕着童车转了几圈,大概觉着气味陌生,甩了甩小尾巴,又跑到阿宁脚边。
妹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煤球,粉红的小嘴里咦呀哦地惊叹,又抬头看林嫮生把小手点着煤球,啊了几声,引得林嫮生笑着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这是狗呀。”
阿宁正和煤球玩着闻手的游戏,听见妹妹这儿的动静,十分费力地把煤球往童车面前:“煤球,这是妹妹,是我妹妹,你过来啊。”
煤球分了一只眼给妹妹,乖乖地叫阿宁拖到了童车面前,阿宁又来同妹妹讲:“妹妹,这是煤球,是狗狗,你知道狗狗是什么吗?”
妹妹歪了歪头,拿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阿宁,林嫮生也笑着问:“阿宁,什么是狗狗呀?”
阿宁点了点煤球:“他就是啊,煤球就是狗狗。”
林嫮生又问:“那煤球为什么是狗狗呢?”
阿宁叫林嫮生问住了,眨着大眼睛看着煤球,再看看林嫮生和妹妹,妹妹也拿黑眼睛看着他,小嘴张得圆圆的,好象在等他的回答一样。
可是什么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宁,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甩着尾巴吠了几声。阿宁一下得了指点,挺起小胸脯说:“因为煤球叫啊。”讲完学了几声汪,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
妹妹拍着小手笑,林嫮生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出来,笑得阿宁白嫩嫩的面孔也红了起来,蹲下抱着煤球问:“煤球,你为什么是狗狗啊?”
煤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阿宁手上舔了舔,又细声细气地吠两声,好象安慰他一样。可阿宁叹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煤球你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脚边的锦鸡好象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扑腾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几声。
妹妹坐在童车里,看看五彩斑斓的锦鸡,再看看阿宁和煤球,笑得咯咯的,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搁板,啪啪的响。
阿宁本来垂头丧气,听着妈妈和妹妹笑,倒也高兴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跟着一起笑起来。
顾墨笙早下来了,已经看了一会儿,看林嫮生欺负儿子欺负得开心,把刚才和田慧珠谈话带来的不愉快抛在一边,也笑了出来。
林嫮生听着身后有男人笑,就知道是顾墨笙,也不回头,嘟了嘟嘴讲:“我一个人又要拉阿宁又要推车,手很酸的。”
顾墨笙笑着走到林嫮生身后,趁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锦鸡身上的时候,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下:“好,等下都是我做。”
阿宁听见顾墨笙声音,抬头叫了声:“爸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絮絮叨叨地讲话,认真听,他是在讲妹妹怎么了,妈妈怎么了,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讲几句,煤球就附和地摇尾巴吠几声,引得妹妹在阿宁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阿宁,等煤球出声的时候又去看煤球,小脑袋转来转去,小嘴一张一和,神情专注得好象听得懂一样。
顾墨笙趁着孩子们没功夫理他,悄悄地揽住林嫮生的腰,在她耳边问:“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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