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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个原理,我们的恐惧一下子从心理上得到慰藉,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害怕。次旦才让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草,害得老子紧张了半天。”于是他就地躺倒在我们用坐垫铺成的地铺上,呼呼大睡起来,再也不管外面的狂风暴雪或者雷鸣电闪。
我说:“哪大家休息吧,养足精神我们天亮还要继续赶路。”
于是大家纷纷就地休息,轮到我和央金拉姆守岗,我们两也没事做,便坐在火盆旁边一边烤火一边闲聊。这一路走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生死,也许最幸福的爱情,也就如此吧,情愿陪你一起冒险却曾不曾怨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真切?
外面的的暴雪渐渐变小,风也停止了肆意的吹刮,没有了电闪雷鸣,整个高原显得特备寂静无声,夜色隐没在天地之间,仅有千里白雪如同厚厚的棉被盖在地上。我拉着央金拉姆的手,突然想到了白头,突然很想回到拉萨之后就马上跟央金拉姆结婚。
夜色渐深,我的睡意也渐浓,忍不住将头倾斜在央金拉姆的肩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我又一次感觉到了这里很多穿着红衣服的喇嘛坐在我们的身边,盘腿打坐。明明晃晃的酥油灯闪烁跳跃的火焰,勾画出诡异的景象。我甚至能看清楚那些喇嘛黑红黑红的脸上怒目圆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看,仿佛是对我们冒昧的打扰感到愤怒。
终于,其中一个头戴鸡冠装橙黄色帽子的大喇嘛忍无可忍的对我们说:“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你们还要来,这不是送死吗?”
我虽然被这大喇嘛的气势压得有点不舒服,从心理上感到别扭,但还是一股子不服输的架势说:“路过贵地,绝无冒犯之意,不过是遇到天灾,来佛阁躲避而已,大和尚何提送死?”
大喇嘛将手中的金刚杵砸在地面的冰上,说:“你就不怕和我们一样被封印在千年寒冰之中吗?”他话音未落,地面的冰竟然被他用金刚杵砸得裂了开来,裂缝从他的金刚杵落地的地方向四面八方散开,愈裂愈快,越裂越大。
央金拉姆啊的大叫一声,来不及起身,竟掉进了裂开的冰缝中,我赶忙伸手去抓央金拉姆,但也被央金拉姆的下坠之势带入裂缝,我用脚强勾住裂缝的边缘,死死的拉住央金拉姆。
整个大地在颤抖,贡布他们还在睡觉,在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便一个个掉进了裂开的地面,我撕心裂肺的大喊,让他们快醒醒,快逃命。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叫,他们都没有醒来,我心里告诉自己,这下我们谁也逃不掉了。
央金拉姆哭着对我说:“洛桑,你快放手,要不然我们谁也活不了,我不在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我不会放手的,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我拼命的用力拉央金拉姆,无奈着力点只有脚尖倒钩着随时可能碎裂的冰面,根本没办法将央金拉姆拉上来。
“死也要在一起?哈哈哈哈,这倒容易,我成全你们。”黑脸大喇嘛说着挥了一下衣袖,一块巨大的冰块从佛阁苍顶掉下来,砸在央金拉姆的脸上,半张脸活生生的被砸掉了,血肉模糊的耸拉着,看得我一阵心痛差点晕过去。
这时候佛阁也随着地面冰川的崩塌而崩塌,轰的一声整个倒塌,那些喇嘛随着我们几个人一起被封印在这千年寒冰之下……
我往前栽了一下,随即转醒,央金拉姆拉着我的手说:“看把你瞌睡的,跟我说着话呢就睡着了。”
我揉揉眼睛,问央金拉姆:“我睡了多久?”
央金拉姆笑了笑,说:“就几分钟,怎么,你感觉睡了很久?”
我说:“我刚又做梦了,感觉这个地方不对劲,从我来到这里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做梦,而且是梦到相同的几个喇嘛。”
央金拉姆用手试探了下我的额头,温柔的爱抚着我的脸颊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没好好休息的原因。”
我说:“我也不知道,总之这里一定有问题。”我站起身来,用古辛识藏在我意识里的巫术将这层佛阁加持封印,设了一道神鬼没入的结界。
央金拉姆说:“没想到你的修为如此高深,真为你感到高兴。”
我说:“好了,我们去睡觉吧,轮到巴依他们守夜了。”我说着叫醒巴依和次旦才让,便和央金拉姆就地依偎在一起睡下。
这后半夜过得倒也安静,很快我们便入睡了。火盆里烧了半夜的火将整个佛阁第一层都烤的热乎乎的,尽管外面冷得可以冻死任何生命,但里面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天亮以后我们收拾东西熄灭火盆里的火便离开。
刚出发不久,亚伊就被冰面上的积雪一滑,掉进了冰面的裂缝里。贡布吓得脸色苍白,巴依安慰道:“亚伊妹妹应该没事的,你先别担心,我们拉登山绳下去找。”
我们不知道裂缝有深多,但是亚伊掉下去,我们必须去找到。当下也不等别人说什么,我立刻掏出背包里的登山绳绑在腰间,一头丢给次旦才让和贡布:“还愣着干嘛啊,钉钢钎拴住,我下去找亚伊。”
贡布想自己下去找亚伊,被央金拉姆拦住说:“洛桑现在身手比你敏捷,你让他去。”
贡布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拜托啦!”
我一头跳进冰川的裂缝,随着继续深入,光线也暗了许多,看不清前面的情况。我打开头顶的探灯,光线折射在残差不齐的冰面裂缝上,形成多道碎光,耀得我眼睛半天适应不过来。
等我再往前摸索了一段距离,眼睛也适应了这种光线,看得也就清楚了些。我一手抓着冰镐,一手撑着冰壁,往前后上下看了半天,就是没有亚伊的身影。我又继续放下登山绳,向下攀爬了几米,忽然在冰壁上发下了亚伊。我将探灯打过去仔细一看,不知道何时,亚伊已经被冰封在冰壁当中,而她的身边,就是我昨晚在梦里看见的那些喇嘛,她的头顶朝着昨晚我打盹时跟我说话的那个大喇嘛,呈幼儿在母体里的形状冰冻在冰川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