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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之发誓自己头一回觉得这么尴尬，江岸虽然爱憎分明，也没这么不给面子过。王音愣了一下，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孔星澜也跟着她走，王音在门口停下，斜视江岸：“你活该没朋友，薄情寡义。”
“再不走我就该骂了昂。”
女孩甩头就走，许念之脱力瘫软在沙发上：“你说你非得讲话这么冲吗，我爸妈到时候又得骂我不和她们搞好关系，你爸妈又不会骂你，你想想我啊江岸大混蛋。”随后目光流转看向程之焕：“宝贝，你怎么这么容易和同性有矛盾，俩都被你气走了。”
“我不会愧疚的哦，你再说也没有用，明明是她们先对我恶语相向，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程之焕坦荡荡回答。
“我才没有故意让你愧疚，你不要把我想太坏嗷程小焕，我多好一人啊我。”
他在瞎说，他心虚得很。
江岸爸爸打电话过来，喊他们去楼下，大人们准备开车去山脚下，三人起身往楼梯间走，还没过拐角呢就听见低低的啜泣，然后就是孔星澜安慰的声音：“别哭了小音，这不就是心机女吗，哭什么呀，江岸自己眼瞎，说明他根本也不怎么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你不知道，我从来没见江岸这么凶过。”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从这个程什么焕开始，江岸不知道让多少人没面子，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管他呢，垃圾。”
许念之默默无语，说到底其实也只让她们俩没面子，而且还是她俩先缺心眼。正想着要不要换条路走，程之焕老神在在就过去了，把她俩当空气，还回头招手：“你俩干嘛不走了，叔叔阿姨在楼下等着啊，刚不是跑挺快？”
王音选择先发制人：“没想到啊，不仅不要脸，还爱听墙角。”
“那确实，我也没想到在我家的楼里会有两个人说我的坏话，不小心撞见，确实是我不对。”江岸阴阳怪气讽刺，女孩面色冷凝，越发生气，狠瞪他一眼，高傲地扯着孔星澜衣服：“走，不和垃圾说话。”
“无能狂怒啊。”江岸补刀。
“你有病吧你江岸！”
王音和孔星澜骂了一句立刻走人，程之焕煞有介事点点头：“不愧是你，我们下去吧。”
许念之突然意识到，江岸这样不好，他完全没有从前的游刃有余，对于王音和孔星澜太过不留情面，这样下去，对他这种注定在政商界混的人几乎是致命的缺点。
目光流转至程之焕，他不免带了些怨气，忽又见江岸脸上的笑意，终究是咽下那些话。他才多大，让他高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