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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寒慢慢和她成了朋友，除了开学那天的触碰，程之焕都留意着不要有肢体接触，这让他觉得很舒服。她从来不会主动找自己闲聊，只有老师上课提问或者借东西时，轻轻敲他椅背，亮晶晶的眼看过来。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好看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江洲寒终于主动开口一次：“你和江岸怎么认识的？”
“我们家里认识啊，我们妈妈关系很好的。”
江洲寒突然沉默，他还是不习惯提到妈妈这个词，小姑娘也发现了，立刻扯开话题：“你呢？你和江岸怎么认识的啊？”
“……我是他堂哥。”
程之焕一愣：“啊，是哦。”忽然想起许念之说江岸现在被爷爷亲自教导，江洲寒应该能联系到他吧？
“你和江岸有联系吗？他到海市去之后我就没法和他讲话了。”
“我每星期放学了会去海市，你要我帮你跟他说什么吗？”
小姑娘眼睛一亮：“那问问他有没有想我，海市有哪些不一样的，什么时候回来，他在那里学什么，成绩好不好，以后想读那个高中，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找池姐姐，他还会做什么菜，我想吃干锅花菜，还有拔丝苹果，嗯…还有…”
“……你能不能写信让我给。”
“对哦！”程之焕幡然醒悟，掏出一张A4纸对折开始动笔，“真好啊，我也想每周都能见到江岸，总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我了。”
江岸家里以前养的兔子也是这样，把她嘴里的草叶拿走，立刻垂下耳朵自己去伤心，江洲寒安慰她：“不会的，江岸很念旧的，你放心，我每次回去都提你，我烦死他。”
“你人真好！”
小姑娘真心实意地开心了，江洲寒感觉自己看见她隐形的尾巴在瞎摇，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刚才像兔子现在像狗，他觉得自己这么想别人着实不尊重。
她每周都给江岸写信，江岸从没回过，他去爷爷家里的时候很少见到江岸，总是借着书把信件放进他房里。听父亲说爷爷对江岸寄予厚望，补习班就没停过，这才初一，钢琴已经考过九级，每天忙得吃饭都要定时。江洲寒忽然深深同情起他，老爷子的亲自教导果然没那么好受得住。幸好是江岸。
第二十五次的信还是没有回音，他都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面对程之焕，小姑娘看见他轻轻摇头，失落片刻，很快打起精神对他笑：“没关系的啦，只要我一直记得他就好啦，你不用自责一样嘛，他不回又不是你的错，我很开心的！走吧阿寒，晚自习要上课了。”
江洲寒当晚失眠，他头一回见到有人这么快从失意中走出来，只在呼吸间就调整好心态，不仅劝好了自己，还来安慰他。对于程之焕他是真的还不懂，她似乎从来没有负面情绪，总是很快就高兴起来，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会令别人想要亲近的。
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