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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日月,转眼又过了五日。
山上这些日子,虽无家中那般舒适,有电有网,但倒也过得自在。
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终日与山林草木为伍,与鸟兽虫鱼为伴。
每日,除了练武之外,就是游览三清山。
这些日子下来,几乎将三清山走了个遍。
林渊并不觉得无聊,反倒是自得其乐。
话说这一日,天刚蒙亮,林渊准时而醒,准备去山里溜达溜达,舒活一下筋骨。
刚走出几步,便见邋遢道人迎面而来,手里还拎着两只羽毛黑白相间的鸡。
林渊见状,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老道士今日是转性了?
平日里日上三竿还不见醒,今天却起得比他还早。
“您老这是一大早捅鸡窝去了?”
“这些日子吃你喝你的,今日也让你尝尝这三清山上的特产,不要说老道我抠门。”
林渊闻言,不禁乐呵了起来。
“不得了,不得了,你这一下子这么客气,倒是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不适应可以呀,待会你也甭吃了,就在一旁看着。”
“别别别,适应,适应,就从来没有这么适应过。”
“去去去,山下提点水回来,另外搞一些大片的竹叶回来。”
林渊拎着铝锅,便自顾着下山去了,等到回来时,那老道士已经将鸡处理好了。
地上生着一堆火,火边有一堆黄泥。
看到这般场景,林渊当即想到了苏杭省的一道美食——叫花鸡。
万事俱备,老道士便开始动起手来。
先是清洗了一下鸡上的血水和残留的杂毛,然后用竹叶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
林渊在一旁配合着和好黄泥,邋遢道人将黄泥裹在竹叶鸡上。
然后,便将这两只鸡往那火堆中央一丢。
那火堆还生起时,中间就没放柴火,专门给这鸡腾出位置。
紧接着,邋遢道人吩咐林渊,将剩余的柴火丢上去,盖住这两只鸡。
半小时后,火焰渐渐熄灭。
邋遢道人便用泥土将整个火堆盖住,以此保证热量不会散失。
“老道士,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林渊笑道。
“林小子,老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当年老道我走南闯北,什么不会,区区庖厨之道,小技尔,只不过老道我平日里懒得动手。”
“是是是,您是前清遗老,都快活两个世纪了,咱还能说啥。”
“什么前清遗老,老道我只知有汉家天下,北边的鼠尾巴鞑子咱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瞧过。”
“老道士,你活了那么久,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没什么好讲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时间太久了,忘了。”
老道士喝了一口酒,眼神中似有所追忆。
“名字还能忘?不想说就不想说。”
见他啥也不愿意跟自己讲,林渊也不自找不自在,索性便在空地上打起拳来。
一个多小时后,那竹叶叫花鸡也好了。
邋遢道人招呼他过来吃,一人一只。
拍开表面的早已硬化的泥土,一股浓郁的香味便逸散开来。打开上面的竹叶,那香味更是令人食指大动。
林渊看着舔了舔嘴巴,然后扯下一根鸡腿,一口咬下去,汁水喷溅而出。
一字诗:香!
“吃鸡不喝酒,味道少一半。”
邋遢道人给林渊丢来一瓶酒。
林渊也没拒绝,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受邋遢道人影响,他的喝酒的频率越发的频繁。
火辣辣的白酒,搭配上喷香喷香的叫花鸡,那叫一个痛快。
“老道士,这鸡是什么鸡呀,咋这么嫩,而且一点也不柴。”林渊边吃边问道。
“芦花鸡,你以为,算你小子有口福。”
“芦花鸡?山上还有这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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