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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风回答，“余丽，余经理。她一直都在跟进李言行的计划。毕竟，李言行是制片人，有一定的说话权。”
“李言行？”
“对。怎么，你认识？”
“嗯。如果没记错。他是不是有个儿子，还在上大学。”
“对。名字还很特别，是古代名人，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叫李斯。哈哈！”
“那就好办了。他儿子还欠了我一个人情。找他帮我们云翳开个后门，应该没问题。”顾然微微一笑，看着何晓风良久，也没看出个什么，笑道，“不过，这个是事情还是要萧睿当个中间人才行。”
何晓风看着顾然精于算计的表情，突然有些感慨，“你现在，变得很多。你以前对人好，就是好，自己甚至都会忘记做过什么好事情。更别说求回报。现在……”
“现在，我却老想着要人情。”顾然点头认同，“从前我只是个学生，可现在我却是个商人了。”
“为了沈家，你确实付出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何晓风叹息道，“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什么时候。”
“大概也要等到智尚恢复健康吧？当初嫁给她，也是希望能让他开心，慢慢恢复。后来一直起色，我也就明白这样的赎罪是于事无补的。可等我想离婚时，公公却突然去世。我就这样被困住了。”顾然深吸一口气，“不过，你放心。为期三年，如果三年内他依旧不好转，而你对他真心不改，而且，没有异心，和我一起把云翳管理好。我答应你，三年后，沈太太的位置我会交给你。”
之后，她们又随意聊了几句，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早就醒了。
沈智尚睁开眼，看着她们坐在边上，刚想开口喊她们，就听见顾然说自己计划离开的决定。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静静地听她们的聊天内容，然后闭上了眼，选择继续沉睡。
何晓风走了没多久，顾然就接到了余丽的电话，要见一面，有事情当面说。
她给沈智尚喂好了饭，看护工也到了，就微笑说，“智尚乖，我先出去一趟，给你买好吃的。你先和这个阿姨玩，要做什么，拿什么，都和她说。知道吗？”
沈智尚眨眨眼，问，“顾然，刚刚谁的电话。”
“嗯。我朋友的。”顾然回答，心里却有些奇怪。沈智尚今天格外的安静，几乎是她喊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吵不闹。而且，往常的话，他只会问她买什么好吃的回来，而不是问她谁的电话。
“哦，那你早去早回。”
“啊？”
“我是说，你要早点回来。”沈智尚嘻嘻一笑，“我电视里学来的，说错了吗？这个词语。”
“没。”顾然摇了摇头，又伸手摸了摸他头发，“智尚最聪明了。那我先走了。”
她时间真不早了，便匆匆离开。
红色的跑车一溜烟地冲出了医院，来到余丽的小区时，屋子里灯是亮的。
顾然入座客厅沙发时，余丽正在搅动咖啡，她瘦了一些，油乎乎的头发看上去好多天都没有洗过，扎起来还大撮大撮地分着路，脸上的妆也洗干净，花得乱七八糟，尤其是下眼睑，全是睫毛膏晕出来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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