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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蒂姆·波顿的最佳拍档,约翰尼·德普入手,这就是阿尔弗雷德所说的办法?
可惜目前看来并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至少作为《爱丽丝》一片板上钉钉的男主角,德普并不能左右到波顿对于女主角的选择,更多的只能给出一种倾向。
凯特大概也猜得到波顿的想法——他认为她的脸太“熟”了。
这也正是蒂姆·波顿对于华纳重新剪辑的部分感到不快的原因之一,因为波顿一直想要的是一个新面孔,而他却没有料到凯特在拍完《恶魔理发师》之后,突然就凭借《星尘》成为了好莱坞的新一代青春玉女,这飞快蹿红的速度甚至比她第一次提名就拿下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更加让人惊讶。
这样看来走导演这边是没有什么进展的了,那就只能再试一试走制片人乔·罗斯那边的路子。
尽管这么想着,但事实上,凯特潜意思里还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居多。
‘这种想法可不太好,亲爱的小姐。’jj突然出声道,‘虽然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很难跌下云端,但既然决定了要做某件事,为何不全力以赴呢?’
凯特心中一凛,猛然回想才震惊地发现,接踵而来的成功已经让自己不知不觉间懈怠了几分,心态也不由地飘飘然了起来。
而jj的提醒就像一盆冰水,一下子浇灭了她心底刚刚萌发的自大自满。
‘谢谢,jj。’她诚挚地感谢道。
‘噢,这没什么。’jj道,‘毕竟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还等着你拿下第一个80后的奥斯卡影后呢,那一定能够带来很多能量值,你的父亲也许就能苏醒了。’
听到jj提起自己的父亲,凯特的眼神再一次迅速武装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迷惘只是一种稍纵即逝的幻觉而已。
她打起精神,决定主动找蒂姆·波顿好好谈一谈,但,一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声首先叫住了凯特——
“嗨,亲爱的,你在这儿!”
伊莲娜·亚当斯,纽约上东区的女神级贵妇人,她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丝绒小外套,里面是一条同色系但不同材质的及膝裹胸裙,露出大片雪白的颈项与胸脯,却一点都不会显得过分性感或者艳俗,而是高雅而完美地呈现出她的身体线条——armaniprivé2007年的秋冬高级定制,凯特上周挑选身上这件礼服的时候,刚刚在图册上见过的款式。
她深棕色的长发盘成一个漂亮的髻,唇边微微含笑,蓝色的眼睛亲切温柔,妆容淡雅,令人如沐于春风之中。
凯特眨了眨眼睛,微微讶异地将目光投向伊莲娜夫人身后一步开外的阿尔弗雷德,而后者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噢,我亲爱的凯瑟琳小乖乖。”伊莲娜夫人给了凯特一个亲热的拥抱,半是开玩笑道:“自从你们家搬到比弗利之后,我的派对上就再也没能见到你的身影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坏东西。”她的语气之中带了点娇嗔,配上她那张保养极好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的脸蛋,倒还不算违和。
“你好,伊莲娜,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凯特干笑,只好一边打招呼一边偷偷朝阿尔弗雷德使眼色——阿尔弗雷德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嘴巴真甜。”伊莲娜夫人轻轻拧了一把凯特的脸蛋,牵着她的手介绍道:“凯瑟琳,这是罗伯特·艾格,以及他的夫人,薇露·贝。”
“凯特·格兰特,拯救了今年暑期档的星星女郎,闻名遐迩。”罗伯特·艾格伸出了手,与凯特握了一下:“你好,格兰特小姐,我个人非常期待你能够与迪士尼合作,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的夫人也笑了笑,不过没有开口。
凯特心领神会,顿时连笑容都自然了许多:“我也同样期待,艾格先生。”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对于迪士尼明年的重头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女主角有了相当的默契。
“得了,罗伯,现在可不是工作时间,为什么不让我们轻松一点呢?”伊莲娜夫人岔开了话题,亲亲热热地一手挽着薇露·贝,一手牵着凯特,“这个月的二十号到二十三号有空么,美人们,不如一起飞去巴黎看秀,我和armaniprivé的设计师乔治·阿玛尼还算得上熟悉,我们还可以参观一下他在巴黎的工作室。”她看向凯特,说道:“你就负责通知瑞贝卡我们的决定吧,小甜心,她也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我的派对上了,我也好想她。”
阿尔弗雷德头疼地打断母亲的话:“kt大概要参加一月中旬金球奖的颁奖典礼,她的《购物狂的异想世界》在音喜类最佳女主角上很有可能获得一个提名,而且接下来就是颁奖季,我们会很忙的。”
“是这样的吗?”伊莲娜夫人可怜兮兮地瞅着凯特,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道:“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买一些好看的裙子回来的——刷阿尔的卡!”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问道:“金球奖走红毯你打算穿哪个牌子的礼服?”
“还是armaniprivé。”凯特答道。
“你的眼光遗传于你那位永远光彩照人的母亲。”伊莲娜夫人给了凯特一个赞扬的微笑,注意到儿子尽管一如往常般微微带笑、却缠绵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眼神,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道:“v,我看到莫妮卡了,不如我们去那边?”
薇露·贝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笑着点了点头。
罗伯特·艾格略一颔首,随即跟上女士的脚步。
阿尔弗雷德解释道:“我们刚好在附近的餐厅共进晚餐,艾格夫妇是伊莲娜的至交好友,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
“谢了。”凯特给了他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
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似乎不对头,阿尔弗雷德连忙问道:“怎么了?”
凯特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摇头表示没什么。
她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了路易莎,想起了去年奥斯卡时乔治·克鲁尼塞给她的那个信封,想起了在英国片场外看到的那个守在不曾打开过的黑色轿车外的熟悉的黑衣保镖,想起了,仍然昏迷的安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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