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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警察厅稽查处审讯室,戴老板看着陈自强不断呈上来的供词,面色凝重。
根据松井康城所书,当时他和山田智美子一起参加面试,面试主官多田次男看到同事们对她持否定态度,窃窃私语,多田明白大家的意思,就想婉拒,遂对山田智美子说道:“不好意思,智美子小姐,我们特高课这次招聘,对于面试人员的语言要求是一项基本技能,所聘人员将来是要派往中国从事情报工作的,所以对于相貌还是有些要求的。”
山田智美子眯缝着本就一道缝的眼,像个瞎子一样,拧着头回应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只喜欢女人的容貌和身体,那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我能通过特殊技能,轻而易举地实现。”
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连带着挑衅的斥骂,彻底激怒了另外几位面试官。其中一位曾在英国留学叫垣上君男的考官,用英语发问道:“智美子小姐,我们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花容月貌实乃天生丽质加后天化妆,难道你像孙悟空一样会七十二变不成?”
“哼!我不像孙悟空,但我会七十二变,稍等片刻。”
说罢转身,她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只盒子,取出了一张人皮一样的面膜,收拢头发,将面膜贴在了脸上,拍打均匀后,对着打开的皮箱中的一面镜子,开始涂脂抹粉。此时有一名面试官已经通过镜子反射的余光,看到了镜中的山田智美子变了容颜,随着她化妆接近尾声,镜中的人面也逐渐变得美艳无比。那名面试官中风了一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多田次男及其他面试官看到那人惊愕的表情,以为见到了鬼。刚要离开座位上前查看,山田智美子已经盖上箱子,转身回过头来。一张精美绝伦的容颜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一下子震惊了所有的面试官包括一起面试的松井康城,大家再也不敢轻视这个丑女子了。
“智美子小姐,我们很佩服,不,是很惊讶你的化妆术,我为我们刚才的以貌取人,向你道歉。接下来,我们要考较你的语言还有其他技能。”
“各位面试官,既是你们明说了是招聘情报人员,诸位最好是用外国语言来问我好了。不客气地说,本人精通八个国家的语言。既然面试官先生刚才言道,入职之后是派往中国工作,我想应聘者会中国几个大城市的方言,是贵单位最需要的,也是目前特高课最缺乏的。”
“智美子小姐,你去过英国吗?对英国的科技方面有哪些认知?”垣上君男接过她的话,用流利的英语继续发问。
“面试官先生,你们可能知道我来自修锁世家,众所周知英国的保险柜和密码锁天下无双,比如世界上大多数的奢侈品,就指定英国集宝保险柜为专用储藏装置,而历史悠久且闻名世界的英国莱斯特兰奇金库,使用的也是自己国家所生产的保险柜。”
山田智美子所言不虚,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当年号称日不落帝国,从世界各地掠夺来的无价之宝不计其数,为了能将这些宝贝保存,他们费尽心思地研究密码锁和保险柜,所以在当今社会的保险柜和密码锁领域,他们遥遥领先。听着山田智美子用英语熟练的回答面试官的问题,懂行的他频频点头。正当其他面试官又要发问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田智美子又发话了。
“不过在这里我要说一些题外话,恕我直言,这位面试官你的英语发音太差了,尽管你的英语很流利,但美国人的习惯用语和英国人的习惯用语,你丝毫没能分辨出来。这可是做间谍的大忌啊......”
这些话是用流利的伦敦腔说出来的。其余人虽然听不出什么破绽,但面试官垣上君男却是一脸的窘相,原来他曾在英国剑桥留学四年,这使得他的英语在日本绝对算得上是一流水平,所以回日本后就在东京警官学校教授特高课学员英文。就在上半年,他还以日本驻英国大使馆武官的身份,在伦敦工作了几个月,其实质还是从事间谍活动。
教课之余,他喜欢看美国好莱坞的原声电影。由于受电影台词发音的影响,他养成了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英、美的习惯用法和发音,有点混淆不清。当然,这个缺陷一般人很难觉察出来。这下被初出茅庐的山田智美子发现并揭了短,他知道面前这个丑女子高深莫测,为避免再次被羞辱,遂闭嘴不言,再也不主动发问。
接下来,一个从苏联回来的间谍用俄语问道:“智美子小姐,你的俄语水平怎么样?”
山田智美子听到这名面试官蹩脚的俄语口音提问,随口答道:“我没去过苏联,但我通过广播听过俄语节目,通过对比,我发现先生的俄语发音不标准,不知道是何地方言,但先生的语法很严谨,和我在大学课堂上学到的一样。不过苏联人的电影、广播等出现的台词和日常对话,却没有这么严谨,所以先生可能和我一样,也是理论派,不是应用派。”
面试官是用俄语问的,山田智美子也是用俄语回答的。那个发问的面试官听到山田智美子说的头头是道,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可。他是早稻田大学俄语研究所的教授早稻喜三,在日本教育界是着名的“苏联通”。除了在早稻田大学任教,他还担任日本特高课苏联军事问题研究顾问。有这些资历和能力加身,他自然自视甚高。而山田智美子,一个没出过国,没有实际应用过俄语的女人,却对他的底细一语中的。这使这个骄傲了半生的专家级人物,不禁由衷地对这个丑女人作为谍报人员的天赋,青睐有加。
首席主考官多田次男,亲眼看到特高课内的英国专家和苏联专家,都被这个丑女人怼的哑口无言,心中大喜。暗忖道:这个奇女子,简直是天赐大日本帝国的神器,略加调教,一定能成为一名世界一流的谍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