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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们可没有闲心观看一个人的演奏,领头的巡察司来到了提琴手的面前,拿着枪支往前一推,枪支前头的刀刺没入提琴手的腹部。
提琴手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腹部蔓延开来,瞬间染红了地面。
“哈哈哈!”恶魔们哈哈笑着,提着沾满鲜血的刀往旁边的另外一位提琴手靠去,“现在可是轮到你了。”
那位尤狸裔眼神空洞的提起小提琴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脸上还残留刚刚自己同胞的那些飞溅出来的血液,琴弓紧贴着弦上。
琴弦又陆续弹奏出婉转优雅的琴声,相反没有刚刚那首曲子的凄凉。
恶魔们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原本是双手抱着枪的改成了单手提着枪,没有拿枪的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空气中比划,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们张开手臂,仿佛要拥抱这一片苍茫的大地,脸上带着陶醉的表情。
下一刻。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恶魔们立马倒在了地上,他们睁大了眼睛,似乎想看清楚打死自己的到底是谁,却只是徒劳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射穿,胸膛上立刻冒出血烟。
从刚刚那两位青年走出的地方又奔来三位戴着黑色礼帽的人,他们身着黑色大衣,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布上有个六角星的标志。他们只露出眼睛,手上各自持着一把没有消音器的手枪。
刚刚只是巡察司杀了一个人都没有现在这样的任何动荡,可现在仅仅是杀死了三位巡察司,社会的秩序变得动荡不安,甚至有点骚乱的迹象。
周边的人慌张的往外逃窜,唯恐遭殃,他们尖叫着,争先恐后的逃跑,仿佛后面跟随着洪水猛兽一样。
“杀人了!快跑!杀人了!快跑!”
“孩子你快点到妈妈这边来,妈妈带你离开。”
“给你们讲个故事齉齉爨纛爨灪齉齾龘靐齉爩龖灪麣鸾蘩齉齉爨纛爨灪齉齾龘靐齉爩龖灪麣鸾蘩齉齉爨纛爨灪……”
维也纳在混乱中看清了他们那张黑色布上的白色六角星标志,才意识到这三个人都是在尤狸裔里面自发组织起义的人,形成的一个强大实力。
那几位黑衣人没有停歇,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开枪,他们的动作十分迅速,每次枪声落下都必然带走一条性命。
“把他们的枪全部带走!”一位黑衣男人对着自己的同伴吩咐道。
在这场混乱中,维也纳紧紧盯着那三个尤狸裔的目光被层层群众遮挡,等到在群众逃离的缝隙中,已经看不见那三个人的身影。
他不甘心地咬牙,本来想着同为是尤狸人应该可以去救自己的,没想到转眼间不见了。
这天的细雨下着,天气阳光明媚,街上人流涌动。维也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路面,湿漉漉地一片。
突然圆形的黑影出现在自己脚下的影子上,甚至有些轻微的移动。
维也纳只是稍微地抬头一下,黑色的皮靴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紧接着是黑色的皮质裤脚和裙摆,鞋底踩在湿润的石板上。
“怎么?还舍不得回家吗?淋雨呢?”清冷的女性嗓音响起,维也纳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位夙不知正在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除了那件皮质的膝盖裙以外,她的外面还披着件黑色的皮大衣,左胸前一枚黑色的十字架胸针牢牢扣住。
“我觉得自己恐怕回不去。”
维也纳对上了夙不知的眼眸,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最后他的眼眸从原本的琥珀色充实成了猩红。
现如今,他口中的话仿佛变得无比艰难:“母亲。”
夙不知看了一眼地上被人踩得稀碎的尤狸裔,淡淡地说道:“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感觉。”
“可这里唯一的原则就是,谁强谁就可以在这里建立秩序,违反规则的东西……只配在角落里默默的消失掉。”
她伸出右手在维也纳的头顶轻轻地揉搓着,瞬间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突然对面街区的平矮房轰然炸裂,房屋上的砖块和泥土纷纷扬扬地坠落下来,一切都显得那样仓皇无措。
维也纳被那股强烈的冲击波掀起,跌跌撞撞地向后退着。夙不知依旧站在原地,身后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耳畔旁边的发丝掀飞。
这样的画面映入维也纳的眼帘,他的双手往后面撑,勉强能够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他的嘴巴被瓦片的碎片刺到出血,再次发出嘶哑而破碎的声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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